波澜初起 第十六章故人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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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在王妃背后哼一声,回头拍着手说:“小姐,今天可真是过瘾呀。”茗雪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清风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叹一声气说:“你也玩够了,但愿以后这种好戏还是少一点的好。”
老头赞同的说:“就是就是,今天要不是老头来了,吃亏的可是你们。”说完别有深意的凑近茗雪,掏掏耳朵说:“雪儿丫头,是不是想说点什么呀,老头洗耳恭听。”
茗雪白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老头儿,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诚实,平常你来看病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武功呀。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有好戏的,又是怎么进来的,你不会翻墙进人家的院子,还一直在偷窥我的竹林馆吧?”茗雪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老头退到一边捂着耳朵:“丫头,你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茗雪心里狂笑,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这可是我对付哥哥的绝招,现在暂时用在你身上。开玩笑,连哥哥那么聪明的绝世美男也抵不住这招,更别说是你了,呵呵。
清风难得遇上这么热闹的时候,望着两人捧着肚子傻笑。兮墨也觉得好笑,但毕竟是人家帮了我们,好歹也得招待一下人家,忍住笑默默地去琴房那边,把茶具端出来。
茗雪见兮墨端着茶具出来,止住笑吩咐清风把茶桌收拾好,撑着软榻想起身煮茶,被兮墨看见,赶紧按住说:“小姐,好歹我也跟了你那么久,煮茶的事早已经学会了,今天这儿不用你搭手了,你只要好好的趴着休息就成。”
茗雪也觉得还很疼,看看兮墨又趴下说:“好吧,就麻烦你替我谢谢老人家了。”老头见茗雪要起身本也想阻止的,不过被兮墨抢了先,嘟囔着说:“这会儿跑得倒是比老头还快。”
清风似乎很喜欢老头,凑近说:“老人家,你生什么气呀?”老头说:“怎么欺负我老了,想当年老头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茗雪果断的伸手打住说:“简直是人见人爱的,车见车载,鱼儿见了都要跳上来,花儿见了都要落下来,是不是呀。”老头得意的说:“咦,小丫头这个你也知道,看来老头真的很出名也。”
茗雪无语的趴下说:“兮墨,茶一定要煮快点,算是救你小姐的命。”今天大干一场,兮墨也特别放松,笑着回答:“小姐,放心。要是小姐不高兴我保管煮出最难喝的茶。”茗雪搞笑的说:“最好是能泄泄的茶,呵呵,注意掌握水的沸度。”老头无奈的说:“哪有像你们一样当着我的面说整我的。”
兮墨手里的茶杯落到地上,所有的人看向门口。止清带着一个老嬷嬷从门口进来,看着老嬷嬷疼爱的眼神,茗雪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止清一脸歉意,不明白为什么兮墨看到老嬷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她们之间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兮墨见满屋的人望着止清,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抱歉的笑笑。清风捡起碎的茶杯,另拿个杯子出来,止清进屋帮着兮墨斟茶,竹林馆异常的安静。
清风先受不了,开口说:“老头,你喝过茶是不是该走了。”茗雪抱歉的看看老者,老者知道她们有事,自己不便介入,识趣的走了。茗雪抱歉的说:“老人家,大恩不言谢,茗雪对你老人家的好意铭记心里!”老头大气的说:“小丫头,老头不介意。”
看不见老头的踪影了,清风才嚷嚷:“止清姐姐,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刚才咱们这儿可热闹了,我可是狠狠的出了口气,把赵嬷嬷打趴在地上,狠狠地踩。”
止清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竟然没帮上你们的忙。”茗雪觉得止清情绪好像不好,开玩笑说:“止清,你可比某个人好多了,至少你还没帮倒忙,是吧?”茗雪朝着清风努嘴。
清风作势要打茗雪说:“小姐,好歹清风不是故意的嘛,你怎么老拿这事开玩笑呀。”茗雪抱着脑袋说:“啊,谋杀。”清风彻底无语说:“小姐,尽耍赖皮。”
茗雪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三人都是老嬷嬷如不见,老嬷嬷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却又不上前。
老嬷嬷看着茗雪生疏的眼神,忍不住老泪纵横的抱着茗雪哭道:“雪儿,嬷嬷对不起你,默默以后都不离开了,好好的照顾我的雪儿。”
茗雪吃力的抱着老嬷嬷,不让她压到伤口,一边不知所措的望着兮墨,兮墨似乎对老嬷嬷的印象不是很好,很不友善的看着她。
清风看着小姐低声说道:“小姐,她是你的奶娘云嬷嬷,不过最近几年入宫去了,所以你失忆后就不记得她了。”
我的奶娘,茗雪疑惑的看着她们,那为什么她们看她的眼神总不是很好呀,还有我的奶娘为什么又会入宫去呀?
茗雪恨恨的看着三个无动于衷的人,对云嬷嬷说:“嬷嬷,雪儿没事,只是雪儿失忆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对不起嬷嬷。”
嬷嬷摸着茗雪的脸说:“雪儿都长这么大了,嬷嬷也老了,是嬷嬷对不住雪儿,雪儿才会忘了嬷嬷。不过以后嬷嬷再也不会丢下雪儿不管了。”
茗雪看着老嬷嬷沧桑的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心里柔柔暖暖的,轻轻的依着云嬷嬷说:“嬷嬷,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雪儿相信嬷嬷也是有自己不得意的苦衷的,不怪嬷嬷,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真正的过去吧,好好的珍惜未来才不辜负生命。
嬷嬷心疼的看着茗雪说:“雪儿真的长大了,嬷嬷心里高兴。”
怡闲阁,王妃看眼赵嬷嬷,再看眼四明,满心厌恶的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让你们跟着小姐,跟成这样。”赵嬷嬷说:“王妃,本来我们可以好好收拾一番那个小贱人的,都怪后面冒出来的老头,搅了我们的局,还把紫雪郡主弄成这样。”
王妃眼神冰寒的看着赵嬷嬷说:“嬷嬷,按说我不该说你,你怎么跟着紫雪一样了做事不分轻重。你也不想想要个茗雪被我打成那样,就算活过来了,也注定会落下残疾。哪家的公子哥,愿意娶个残疾贱人回家,还要自己天天伺候,现在她长得再美也是没用的了。”
赵嬷嬷低头说:“是,王妃说的老奴记下了。”王妃转头看看四明,低头看着茶碗说:“四明,你觉得本妃对你如何?”四明跪下说:“王妃救了四明,对四明恩同再造,只要王妃吩咐,四明无不照办。”
王妃点头满意的说:“很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郡主吧。”说完又把眼光瞟向心雪,斜视的说:“心雪,你没和你娘一起,怎么倒和紫儿一起了。”
心雪被她盯得心里发毛,硬撑着含笑奉承:“母妃是我们王府所有人的嫡母,紫雪郡主是我的姐姐,心雪向来和姐姐亲和,想着和姐姐一起出去路上有个照应,也热闹些。”
王妃哼一声冷笑说:“紫儿还没长大,需要你的照应,看来这个姐姐的名分倒是担不起呀。”
心雪谄笑说:“母妃,原是我的错。郡主哪需要我的照应呀,是我想和姐姐一起也能的姐姐的照应,有什么好事姐姐又可以想着我。”王妃鄙视的笑笑说:“也罢了,这点小事值得这么说吗?百兴节的第一天,街上固然热闹,但毕竟正经的日子还没到,招贤台才开始准备,女儿家的天仙缘也好早着。要想选个好女婿的,准备好了再去吧。看你们弄得灰头土脸的,也讨不上什么便宜,莫若在家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才好光鲜的出门。”
心雪想想也是这样,热情的笑着说:“嗯。”王妃嘴角一丝蔑笑,走了。心雪看着王妃的背影,眼光如狼,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也走了。
竹林馆的风携着丝丝荷塘的冷气,吹入茗雪住的小屋,有点荷花的清香,还有点竹叶的味道,凉凉的。
茗雪趴在榻上有气无力的说:“来人啦,有没有个人搭理搭理你家小姐呀?”三人赶紧进屋瞧见茗雪趴在榻上还不老实的挥着手,三人笑看着茗雪说:“小姐,你怎么成这副德行了。”茗雪说:“我觉得痒痒。”止清赶紧看看伤口,欣喜的说:“小姐,没事忍忍,伤口在结巴了,很快就没事了。”兮墨说:“真的很快就没事了。”
茗雪见她们又去一旁高兴了,无奈的说:“哪能不能先让我平躺到床上呀。”三人回头看着小姐,都不好意思的笑,刚才太高兴了。
兮墨和止清相互看看,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百兴节小姐很有可能可以出去,就算是在不行以后的日子也长着。只要能让小姐出去一趟,外面关于小姐又丑又不知羞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而止清比兮墨想得多一点,公子既然到了天乾,必然对招贤台感兴趣,小姐也是爱往那儿凑的,到时两人相遇。止清猛然一想不对,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事的,看来面对小姐自己已经冷血不在。连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公子。
清风看着那两人老是对自己是颜色,外加自己又的确是特别想出去,凑近小姐的耳朵说:“小姐,再过几日就是咱们的百兴节,那可是咱们这儿的大节日,相当热闹的。”说完期待的看着茗雪。
茗雪说:“百兴节,没听过,也不想听。”却是紧紧的盯着兮墨。兮墨看着止清笑,上前到榻边坐下说:“百兴节,的确是咱么这儿的大节。当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时候,面对群臣和外邦朝拜的使节说‘一统天下除流寇,四海河山庆升平’。定当日为百兴节,群臣君王与民共乐,所以甚是热闹。后来太祖皇帝在京城建了个招贤台,凡是有贤能之人都可以在招贤台一展才能,有才之人就为国家所用。再后来天乾的太后当权,设立了天仙缘,凡是女子有才能的人也可以去一显身手,不过那时候名字应该不叫天仙缘,时代久远像是这些人记错的也可能,但是现在确是名副其实的天仙缘了,也就是大家相亲的一个地方了。”兮墨说到太祖皇帝的时候不无敬佩,待说道天仙缘的时候就只是鄙视了。
茗雪了然的点头,一会儿眼里满是戏谑的神色。兮墨在心里感叹遭了,看来小姐又打算去闯祸了。止清心想,不会吧,这也能玩?
只有清风还求道:“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要去玩玩。”茗雪说:“废话,这种好事错过了遗憾,明天可得好好地给你找门亲事,免得天天缠我。”
清风说:“小姐,不行呀,我还没长大呀。”茗雪使劲在使劲忍住笑说:“现在给你定好,以后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