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哇哦 我们是在寻宝吗?  第十六章(七)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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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茶怎么又没了,给添啊!”沈晨男过了焦躁期,才发现茶已经没了,便让手下去换,“小段段添茶不?”
    “不了不了,还够喝。”段钰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小段段,你也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呗。”沈晨男客气道。
    “不好吧,”段钰苦笑,“这多不好,你们不会对我的故事有兴趣的,我的故事在连城点击率都没上百万,收藏量也不过500。”
    “别这样,小年轻的。”一个壮汉拍拍段钰的肩膀,“会好的,都会好的,这一篇完了不定就人气大增了呢。”
    段钰感激地拍拍壮汉的手,道:“那就借您吉言了,对了麻烦换盏茶,这一想到自己的故事不由悲从中来便觉口干舌燥啊。”
    “好嘞,在这儿等等啊。”
    段钰便继续和沈晨男瞎聊:“对了沈叔叔,您看您这有没有可能当上教主啊?”
    沈晨男立马变了脸色:“别说别说,这话可说不得,这话大逆不道啊!”
    “是嘛?教主很厉害?”段钰问。
    “可不是,教主是天神下凡啊,15岁便练就绝世神功火云功,20岁便创立火云教,五年后火云教便扬名天下,却不知道为什么三年之后,火云教忽然在江湖上隐匿行踪,我们就这么作为一个伟大的神秘组织延续到现在。”沈晨男。
    “哎,你们教义是什么?”段钰又问。
    “隐于阴暗,明亮天下!”这个屋子里的男人忽然一齐发声,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豪与真诚。
    “好一个隐于阴暗明亮天下!”段钰鼓掌,“太激动人心了!”
    过了一会儿,段钰接了倒来的茶,抿了一口,又问:“这还能入教吗?”
    “小段段想入教?”沈晨男问。
    “那是……”段钰不好意思地笑笑,并不把话说完。
    “那多好,小段段来我们火云教,那是如虎添翼啊!简单,只要你找到水部,写个申请书,没过3天,甚至只用几个时辰只要在右臂上刺上这个火云图案,你就是我们火云教的人了!”沈晨男说着,周围一干壮汉皆撩起袖子向段钰示意他们右臂上的火云图案。
    段钰变如向往已久一般欣喜地点头,密室里的氛围一度达到祥和欢乐。
    又喝了半盏茶的时间,寇起回来了,带着红豆饼。
    三盏茶不到。
    一个来回。
    “上面的说了,带她去见镍大人。”寇起放下红豆饼,宣布道。
    段钰又被这群人礼貌地蒙上了眼睛,带上马车,期间段钰仍是跟着一群人谈笑取闹,喝了五杯茶,最后快到的时候众人才又恢复正常样子,该严肃的严肃,该担忧的担忧。
    最后在天快破晓的时候,解开蒙带,段钰被带到了一座豪华的宅子的后门前。
    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很快地交接了一下,两边的人各自退去。
    一句话也无,仿佛默剧。
    段钰被这气氛弄得无名地伤感寂寞,像极一个清晨将进行最后的任务的特工。
    孤独而寂寥。
    沉重不已。
    段钰被带进一个华贵得仿佛宫殿的大房子里,房间很大,但很满,清冷,黑暗,孤寂,充斥着这个空间。
    这个阴冷的房间中央背手站了一个人,一个苍老的人。
    段钰知道这个人一定不过中年,但他的背影却是沧桑的,憔悴的,哀愁的,隐约觉得这样的背影她一定见过,也许是他。
    在这样空荡荡的屋子里,破晓的晨曦带着细腻的小灰尘照射进来,驱逐黑暗,却不能驱逐那个人心里的孤独。
    就这样,沉默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段钰听到第一声鸡啼。
    “啊,今天的鸡提前叫了啊。”那个人说话了。
    段钰:@#¥%#@¥……#
    “你来了。”那人转身过来,看着段钰,说。
    “嗯。”段钰简短地回答。
    “你的心会痛么?”那人遥遥地站着,看不清表情。
    “会。”段钰说。
    “什么时候?”
    “我……我……”段钰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你看着自己的手足兄弟无辜惨死,当你看着当年那个和你一起发誓要成为一代名官的少年自己走向坟墓……”那人的声音里不是愤怒,是怀念和哀伤。
    “镍大人……”段钰想原来那个傅昕翰当初还发过这样的誓言,原来傅昕翰也当过意气少年。
    “为什么要害死他?”镍大人的身子一动,瞬间移到段钰面前。
    “他不是无辜惨死。”段钰说。
    “那也罪不至死。”本该是怒气盛天的一句话,镍大人的声音里却平淡无波。
    “镍大人,我们并没有做任何手脚,更没有特意去杀他。”
    “那他是怎么死的?”明明该是愤怒伤感,他的声音却异常平静。
    “听说傅大人死前曾派人到镍大人府上带话,不知说了什么?”段钰快速地说。
    “他说他……说他要去祭拜故人。”
    那时候的他说。
    “就说我去祭拜故人了,之前多有照顾,感激不尽,恨不能报。”
    是他的手下来通报的,镍袁知道就算追出去拦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镍大人不会不知道那位故人是谁。”
    “听他提过,说他老家曾有个结发妻子。他对她是歉疚的。”
    “镍大人想必也知道,傅大人走前之所以没有进府拜访,定是已知道自己的去向。”段钰轻轻说。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只是……只是承受不住……他就那么走了,我最心疼的小弟。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我们初见时在城外立的誓,当初我们一同爱上丹阳公主时的默契,当初
    他降虞我将谕旨颁予他时的隐忍,都还历历在目啊!”镍袁心里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吞噬。
    段钰仿佛看见了当初曾有那么两个少年,背着赶考的包,在城外相遇,一见如故,誓要成为一代名臣,少年们遇见了那个京城里最美丽的女人--丹阳公主,丹阳公主的轿子经过,丹阳公主对他们微笑,丹阳公主赠予他们手帕,丹阳公主对他们挥手,丹阳公主成了他们心里的那个人,他们心知肚明,他们互不让对方而又不愿伤害,于是一个少年上榜了,另一个少年则伤悲地离开这个繁华的伤心地,十年后,弘朝没,当初上榜的少年再次见到了另一个少年,他已是叛军中的首脑,他已是新朝的重臣,他仍是当初那个他,却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他,为了表决心,少年杀了当初他们最倾慕的女人,将沾满鲜血的剑送至新帝面前,投降,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们当初的理想。
    然而这一切一切,这史书上所记载的丰功伟绩,其实都不如那一天我从家乡的田边出发时她为我盘的发。
    我要的,其实不过是田间地头能和自己爱的人靠在一起,能和自己的兄弟吹牛逗乐。
    兄弟,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你也很快会了解,我们花了一辈子时间,要的不过是这么一个结局。
    “段钰,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叫段钰?”镍袁问。
    “是,在下正是叫段钰。”段钰答。
    “你知道吗?其实他没有杀丹阳公主。”镍袁笑了。
    “丹……丹阳公主还……”段钰惊道。
    “没错,段钰果然是那个能让他歉疚致死的人,理解得很快。”镍袁说,“他死得很安心。”
    段钰转动了眼珠,问:“这意思是……”
    “他的确不爱丹阳公主,但他知道,我爱。”镍袁笑。
    “他把我的丹阳藏起来了。”镍袁笑得很难看,“段钰,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的好兄弟复活,二,找出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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