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哎,你也从火星上来了啊? 第九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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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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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好意思了,过了九月五号什么都好说,下星期得空着,先这么着吧!麻烦票和收藏还是要照给。
王美人正在厨房里很认真地用小刀削着一个萝卜,先把四周的小刺挖掉,再把较厚的皮小心地削掉,最后把多出来的不光滑的肉抠掉。
借着厨房窗口的光,王美人将手中的萝卜举起。光柱下的尘埃旋转地舞着,像一群专业而在舞台上无章乱地跳着的舞者,萝卜在那中间,光滑而无一丝污秽,仿佛金色舞台中所有舞者围绕着的金柱。
金柱下,是王美人散发着希望的曙光的姣好的脸庞。
身后,是踹开门的段钰和王佳人。
“师父!来请贴了!”
王美人身子一动,迅速地站起身来,把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窘迫地低下头,半晌,又兀地递出:
“这是那块绊倒王佳人的萝卜,够滑吧?”
……
段钰兴冲冲地上前一把丢开那个萝卜,王美人的视线和心就随着那快萝卜被跑远了,滚在地上。
但是,段钰有一把抓起她师父的手,将手中的硬纸塞到师父的手心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王美人的心又忽地归位了。
“师父,你别做菜了,这不有人请咋们吗?还受您那难吃的菜的苦做什么?”
天,忽然地怎么那么暗呢?
王佳人忽然就看到了段钰被大刀拍死的镜头,然而他第一次没有开动预测能力…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直觉?
紧接着,他看到王美人一把甩开段钰的手,把脸扭过一边去:“不要碰我!”
……变身了!
王佳人知道这时候就算喊段钰快跑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以一种悲悯的姿态看着段钰犯傻:“师父!碰不碰你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请我们吃饭啊!请帖镀金的啊!看上去很稀奇啊!”
侧开脸去的师父眼睛倏地睁大,一转脸面向段钰的手:“真的吗?我看看!有多稀奇?里面有没有熊猫啊?或者黄半仙跳舞什么的?”
……又变身了。
期待成了一场空的王佳人抚了抚胸:变得忒快了,传说中的电信和网通的网速这一比得是天上地下吧?
这厢师父打开了那镀金纹龙贵紫贴底的请柬。段钰凑了个脑袋,被她师父一把推开,翻开一念:黜仙阁。
“哪儿啊?别是什么山沟沟里吧?”
“当然不是,你说你在这儿住了多久啊,连这都不知道,我都打听清楚了,段钰都见过了。”王佳人辛苦地吐出字来。
“哪儿?”师徒俩异口同声地问。
“这座城里最有名的娈童天堂!”
……
“段钰!”
“我没去过!”
师徒俩同时叫道。
“没去过?”王佳人挑眉,王美人竖眉,段钰低眉,“你要是去过怎么着?”
“我就给你洗一个月的臭袜子!”段钰大无畏地仰头。
“便宜你了,那都是香的!”
“那你说怎么办?”
“洗半年!”
还不一样……
“那不更便宜我了?”
“主要是我不会洗,会洗的人又不在旁边……”
“师父你怎么看?”
“你恐怕没有命给他洗袜子。”
恐惧,瞬间攫取了段钰的心!
开玩笑~想到王美人变身的蹲旮旯里头去!
“段钰,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王佳人深情地说。
这是段钰幻想中的琼瑶奶奶版的,事实上王佳人说的是:
“段钰,还想吃老婆饼吗?”
段钰一翻白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段钰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了,一睁眼就是金碧荧煌,琼梁高顶。
“传说中女主被拐到宫里去了的情节终于发生了!好感动!”段钰幸福地笑着。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去吃饭。宫里人也都只稀罕值钱货。”王佳人的声音。
“不过,”段钰忽地坐起身来,直视着王佳人,“请贴上请的是我师父,清冀哥为什么在这里?”
“就是!死皮赖脸的。”师父说。
“段钰需要我!”王佳人又猛地转向段钰,“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段钰低头沉思复抬头:“师父需要我!”
“不算。”王佳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就……”段钰又低头沉思复抬头,“我是家属!”
“段钰你!”师父颤抖着叫道。
“请贴上没写能带家属。”王佳人叹道。
“……”段钰再低头沉思复抬头,“清冀哥需要我需要清冀哥!”
大家注意这句话,把每个词倒过来念是一样的…。
“到了。”王佳人微笑道,“看看段钰当时逛的秦楼楚馆得有多富丽!”说罢,掀帘下车。
段钰和师父对视一眼,双双无言。
最后,段钰丢下一句:“我真的是不嫖不赌的良好市民!”转身跳下车去。
师父看着悠悠飘下的车帘,嚼着那句话,眨着眼长长叹出一口气,笑了。
段钰站在车前,以一种吓傻的姿态。
琼楼金阙,朱楼碧瓦,上有猗猗绿竹,春晓之花,玉山之君逡逡行其间。
“段钰,把口水擦擦。”王佳人哑着嗓子说,“哎,我说你别用我的袖子啊!”
“看,看!左边数起第四个!”段钰兴奋地叫,感觉有头凑到旁边了又大声道,“是不是最帅!这里面最帅那个啊!没看到吗?我有这么一男朋友我就……”
“后悔死了。”王佳人说,在段钰的头旁笑看段钰的头另一边那张姣好而结成寒霜的脸。
楼上那个昳丽的男子听到下面的声音,视线也转了下来,与楼下的三人一对,点点头。
段钰的嘴就仿佛闻到了初春的花香般,幸福地咧开了。
“上去吧。”师父轻声说。
王佳人领着段钰一甩裳,大踏步进了金雕瑞兽的大门。
一进门立刻就有一个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上前来,一鞠躬:“哟,哥哥们带着弟弟出来玩呢?小弟弟还未经人事吧?”
风吹过去了,石化的人们裂了,碎了,随风飘走了。
“开玩笑。”那老鸨抚着手笑道,“王先生是吧?傅大人早来了,这不在上面等了您好半天了。”
“大爷,您开玩笑可得有个限度!”段钰愤愤道。
那老鸨的脸立马就青了:“说什么呢?人家也就刚过不惑!还有很多…那种事还不懂呢,人家……可还,可还纯着呢。”说罢,脸上一羞,转身扭着带路去了。
……
段钰只得踏着玉砌的台阶,小碎步匆匆跟在那老鸨身后。
师父和王佳人跟在后边大踏步地走着,转过一个挂着山水云图的拐角,一抬眼就到了。
“就是这间厢房了,敝店这新开不久,里面的布置……呵呵,还较简陋,几位爷多担待。”说罢,捂着嘴,“呵呵”笑着走了。
老鸨一走,立马就有两个面目清秀的男童上来躬身掀起朱玉门帘。
三人走进去,绕过一个二龙戏珠的屏风,便见着一个颇富态的男子正倚在窗边饮茶。
那男子大约知天命的年纪,才是秋日天气,却着了一件猩红大氅,裹得严严实实,望着窗外,见三人进来,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