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啧啧,穿越这种东西。 第三章 来客晏晏是旧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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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第三章之前:这次是我自己打的哦!某飘的充电器坏掉了,我只好自己打。昨天老妈为了让我回学校骗我说今天停电,昨晚努力了一小时才打了一千多字。。。。。快疯掉了!我忽然觉得某飘真的超美好的!平时她打我总会说你怎么打了那么多错别字啊!你连“(空行)”也要打出来吗?。。。。。不是自己打不知道,打字真的很欠揍,我就算手写居然都可以写出电脑打字才犯的错误,比如把“那时”写成“那是”。。。。。。。再加上我那“楷草书/草楷书”,除了我很少有人能看懂,可是她居然就这样帮我打了一万五千多字!我不知道该说感激还是说惊讶!甚至连分章节,我自己都分不清,她居然很认真地告诉我在这里分比较好。毕竟是好朋友,当面说的话会很难为情,所以在这里我要吼得很大声:
兔啊!鱼啊!谢谢你啊!
所以,各位看官,大家如果觉得《美人濡钰》能入眼,想要感谢那个给大家带来这篇小说的人,请感谢一个叫某飘(以后再公布真实ID)的人,作者诚辛苦,朋友价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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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飘听到了,很感动啊~哈哈~
不过,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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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钰本质上是个路痴没错,但只要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就能走出迷障林的觉悟还是有的,可是她却觉得她敬爱的师父正带着她七拐八绕地在所谓的“两座山”只见打转。
终于在师父带着她第七百八十次向左走之后,段钰愤怒了,“唰”的一声把全副武装扔在地上。
“这也不是鬼打墙啊!你到底认不认路啊!地图给我!”
王美人坐在地上,却仿若千尘不染,翻了翻眼皮:“叫师父。”
“师父!”
“这附近厉鬼多,”王美人叹了口气,道:“总有些东西是师父不想让你看到的。”
“师父!我们是江湖中人啊!有鬼不抓反避不算好汉。”
“你什么时候当过好汉么?”一句话噎住段钰,“我是不怕,每次被吓到往别人身上涂鼻涕眼泪的还不是你?”
段钰徘徊(其实根本没有徘徊的余地)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妥协:“好吧。”
“算得我也累了,这两座山怎么就那么脏?”师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人,“啪”地扔在地上,然后拍拍段钰的肩,“这样就可以了,走吧。”
看着地上那个活蹦乱跳的之人,段钰结巴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那个……是式神吧?”
“不是。”
又是这句话!每次师父说这句话,真正的答案都很吓人。
“它是阿释。”师父认真地说。
“阿式不还是式神?”段钰已经对这个混乱的师父产生恐惧了。
“阿释它……是因为很渴望被我释放出来才叫阿释的。”师父满目同情。
“好……”段钰强撑住晕倒的身体趋势,颤抖着问:“你和安倍晴明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的师父忽然把脸沉下来,一副冷美人的面目,散发出丝丝寒气。
“快走吧。”冰块碰撞般的清脆声音,“看来还是躲不掉啊。”
瞬间,一团漆黑的东西从脑后掠过绕着段钰的脖子——急转三圈,最后停在段钰面前。
它一停下,段钰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立时觉得脸上痒痒麻麻的痛,泪水汪汪地滚出来。
师父的身影迅速挡在身前,柔柔地对那团黑色的东西道:“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声音如温泉水暖。
“嗷!”那团黑色的东西咆哮着还要上前,被师父一把摁住。
“真的,你看,这是个女孩。”说着,师父网一侧退开,让那团黑东西把段钰瞧个清楚。
段钰眼泪汪汪地点头,一低眼,发现自己仍穿着从胖贵妃村(段钰给起的)里出来时师傅给的男装……
师徒二人尴尬地对视良久。
段钰只好先说:“我是女的。”说话就要牵动脸上的肌肉,一说完段钰就捂着脸疼得眼泪就要选不住掉下来。
师父一见徒儿如此,急急把冰冰凉凉的手贴上去,
“伤哪儿啦?伤哪儿啦?”
段钰说不出话,扶着师父贴在脸上的手,师父玉石般的手贴在脸上那股酥痒难耐的热痛立马消失,只余清凉的舒爽。
“呜……。”那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呜咽起来,“他以前……也会把手贴在我的脸上。”
它说话了,它说话了!
那团东西会说话!
段钰惊恐的泪眼瞪着师父。
“她以前是人。”师父说。
“我以前是人,以前也曾经是人啊!”那团黑色的东西叫起来,仰起那颗可能是头的东西,满头黑丝发狂地散开,“我要诅咒他,我要诅咒他!”
换了个角度,段钰才看清,那是个女人,是个曾经美貌的女人,因为她的脸上已经被指甲划得满是血痕,长长的黑发四散开来,像是致命的蛛丝,柔软,却伤人。
这个女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头了,恐怕刚才上了段钰的就是那些看似柔软的青丝。
女人流着清泪:“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过爱妾却又丢下妾?不是要与妾地久天长,石烂海哭么?不是说卿愿同妾举案齐眉至鹤发?为何如今妾身发未白,卿却已不在?卿说妾最美,窈窕艳城郭,如此那女子比我又如何?卿说妾最柔,温婉满心房,如此,那女子比我又如何。如何……。”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段钰忘了疼痛,喃喃念道。
“卿于我,若生之气力卿一日不嫁我,我一日无力气活下去。”两行清泪蜿蜒至脸颊,仿佛想起什么般,此时的她,又回到那时娇羞的美态,“卿是这么说的,不是么?于我,又何尝不是呢?良人啊,离了我,卿又如何生活?”
师傅突然捂住段钰的耳朵,那女人一抬头,仰天长啸,青丝乱溅。
“良人啊!卿可知窈窕艳城郭不若富贵敌倾城,可知温婉满心房抵不过权势盖朝堂!我怨你,我恨你,我用你最爱的青丝化作利刃,用你最爱的头颅变作厉鬼!你从来不知那过程的痛苦!将头颅割下的时候,我用指甲划伤你最爱的脸来揍你!你这……我最思念的人啊!为了诅咒你,我化作了发鬼,我要用这青丝划破你的身体看看你的心……我真的,好累……”
女人头颅缓缓地垂下来,师父随即上前轻轻捧住,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轻轻地去梳那满头的“利刃”。
“累了吧?本就是温柔善良的秉性,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先生怎知他最爱为生前的妾身绾青丝,先生是得道之人?”
师父但笑不语。
“先生将妾身收了去吧。妾身也累了,不想再当这发鬼。”
“不等了。妾身等了他前三年,以为他会回来,又等了他五年,以为他会经过,化为厉鬼后,还等了十年,以为他会化成魂魄。没想到,这样的人,倒是能长命啊。只是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那位大人是?”
“可记得十八年前前朝的驸马爷?”
“是那位才气冲天的状元啊!”
“正是。”
“在下若有幸遇到,一定替您转达您的希望。”
“不,不要!”头颅忽然挣扎着朝后猛退,以长发掩面,“妾身不愿他见到妾身这个样子,若他还记得我……只望他能得到妾身的坟上烧一柱香,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段钰又想起另一段话来。
听了段钰的话,师父柔和地说:“我不收你。”
女人惊讶的目光从发丝间射出来。
“我……”师父纠结了一下,无奈地说:“不会收鬼。”
大哥你不会收鬼,还摆什么摊啊?
段钰扯起大幡一看,上面只写了“召鬼驱鬼”……
这么多天了,好像还真没见过他收鬼……
那发鬼好像也有些被雷到,深吸一口气,听他继续说。
“但是我可以把你放在招魂林里,你的戾气可以被净化,你的魂魄可以得到安宁。”
师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段钰一直觉得师傅就跟机器猫似的),打开盖子,“先委屈你了。”
发鬼就渐渐变小,钻进了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