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若三千之芷恨之殇 第一章 临床苦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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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凄厉划天的惊叫,从被一间被破弃的茅草小屋里传出。
早已大汗淋漓却还在拼命支撑的人儿,抓扯着身下的床单那手指然染苍白,那被痛苦撕裂的模样,不断在挣扎着扭动着躯体,连眼角都是渗满的泪花。
“用……用力!”不断在擦抹着冷汗的稳婆,抓住着床上人儿的一条腿间搏力的催促,就算有无数次的接生经验,但这种时候,碰上这种人,一个男人,竟然也会生孩子,她就难免的心虚起来。
没有了往日十足的把握,已经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可那人腹中的胎儿却还是不见有出头的迹象,眼看着那高隆起的肚皮由涌动渐渐转为平息,怕是那腹中的胎儿也支撑不过多久,如此一来连稳婆都心寒这大人难以煎熬得下去。
“呜~~~啊——好,好痛啊!!不要……我啊——!我不要生了……呜~~~~”伴着哭腔的惨叫显得虚弱沙哑,无助的握住稳婆的一双手,床间的人儿阵痛难耐的乞求着。
“在,在忍忍……马上,马上孩子就要出来了,用力!用力啊!”就算是不停的在给予生产的人鼓励,可那稳婆也尤感觉到床上人的体力透支,这样下去的结果只会更加糟糕,孩子保不住,也许连大人也会难产到丧命。
几十年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奇异的情况,从未失手老练的她给女子接产是理所当然,可这床上明明就躺着的是一男子,一个晚上过去也不见胎儿有露头的现象,这不摆着就要她背负上一条人命吗?
“啊——!!司——!!!”在稳婆犹豫不决显得力不从心的时候,床间的人儿由不防朝屋外一声呐喊。
“砰!”猛力撞击着门物的声音,屋外是难忍的不安与慌乱,天知道一个人站在那门外细听着爱人惨绝人寰的呻叫一个晚上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他只恨不得那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这样他会更好受些。
不能陪伴在爱人的左右,更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是爱人一定在遭受着折磨,他就心痛不已。
焦急的踱步在屋外,听着那一声声传出的哭喊叫声,他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换颜上的只是一副忧心着爱人和那个即将要出世的小生命。
“啊————!!”又是一声支离破碎的长叫,之后却不听得有任何动静与声音传出了。
“月!”惊慌的瞪大眼眸,再也无法按捺得住的司阳尧猛的冲至到那屋前踹开了木门,飞奔到床边。
“这……这……”颤抖的声音,站在床边的老稳婆仓惶的甩开床间已经痛苦到昏厥的月熙彦的手,这样的一幕让她本就不坚定的决心更加昏弱了。
“不…不关我的事,我不要接生了,不关我的事,你、你们找别人吧……”恍惚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老稳婆跌跌撞撞就一个劲的往屋外逃跑而去,霎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司阳尧看着稳婆远去,却无法又只能讷讷的望向床间那已经昏死的爱人,心里越来的心慌意乱,没有看到孩子的影子,可那双腿间已经有大量的血迹渗出,与那之前流出的羊水混合,变得尤其的夺目荤腥。
已经湿透的床单上还有月熙彦紧紧拽着的纤手,司阳尧就算有多么的不了解生产这方面的事,也知道这种时候是爱人正频临着危险的边缘。
“月……月……”
抱起昏迷不醒的爱人,司阳尧焚心的摇晃着,怎么样都行了,至少……至少不能让爱人离去,孩子不要也罢了,可这个他心誓也要守护的人儿,月熙彦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全部了。
他该怎么办?这样虚脱不堪的月又还能撑得下多久?
“砰!”正当司阳尧苦闷着紧蹙起眉头之时,一声浑厚的撞门声响起,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谁?!”下意识的警惕,司阳尧飞速的抽出手里的利剑抵向这个长有两条长长八撇胡须的老头。
面对司阳尧的威胁,那老头无动于衷却还抹上迎笑,看了看那床间已经快失去生气的人儿,他微微皱眉,才缓言道:“我可以救他一命。”指着月熙彦,老头镇定的对司阳尧说完。
“什么?你能救他?”像是无望中抓住了救命草,司阳尧惊大眼眸,可在下一刻,他又冷下脸色,继续将剑稍抵向老头……
“素昧平生之者,你由何如此心好,救我爱人于生?”司阳尧望着这个陌生的来人,心里多了份疑虑。
“不见得,你怎知我与他就一定是素昧平生呢?多月之前,我们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昔友了。”那老头面不改色的望向床间的月熙彦。
“你……认识月?”司阳尧反而舒缓了眉头。
“识得,如此,你可放心让我一看了?”
“……”司阳尧停了停,望了望床间的月熙彦,又半信半疑的看着老头,心想再拖下去不是办法了,月有可能支持不下,稳婆又半途离去,如今有人自来,为何不搏上一搏?
“救活他。”收回利剑,司阳尧软下的眼眸里带着哀求,望着月熙彦,他柔声对老头说道。
“定然!”老头坚定的说道,然后迅速的坐下床头替那月熙彦把脉一探,不料却即刻高皱起了两条鲜白的眉头盯向司阳尧,“已经拖了多久了?”
“……,一…一个晚上到现在。”司阳尧回答,随后又焦急的寻问道:“他……怎么样?”
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司阳尧,老头从胸怀里掏出几支银针,才说:“命悬一线了,为何拖得如此之久?羊水都快流得干净,却连胎儿的头都不见出来,必须赶快弄他醒来才行,在下去,大人孩子怕是有回天乏术也救不成了,替我扶他坐起来。”
老头朝司阳尧抵了个头,让他搀扶着月熙彦坐立起来。
司阳尧在无多言,立即上前抱起爱人。
老头定定的望了望月熙彦,然后将手里的银针全数插落进月熙彦的背部及颈部,片刻,昏迷的月熙彦猛的一下颤动,随后就是仰天的一声惊叫,竟然就醒了过来。
“啊——!!”苏醒的月熙彦不见得好受,只一个劲的喊叫挣扎起来。
慌忙接过月熙彦的身体,老头赶紧推开司阳尧喝斥道:“去烧来热水,马上会用得着。”
“好、好……”
望了一眼月熙彦,司阳尧断然朝屋外跑去,听从的去架火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