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余孽之花开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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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欲来最相思,
缄默澄空,两地,自决绝,
风一更雪一更,一别如斯。
余丞骆坐在路旁的石椅上,夜风挽起他的薄衣,满地的烟蒂,让他嘴角苦笑连连,似乎在遇见那个男人之后他的烟瘾就直线上升,让他每天都是含着苦涩的烟味才能入睡,虽然他不愿承认,可是他真的怀念他的味道。
他现在应该在上海,然后按照爷爷的指示,继续打他的黑道江山,可是他在上海坐立不安,只因这个一回北京就人间消失的男人,
当他一听到南宫家今晚要办晚宴,他就从上海赶了过来,没有带一个人,没有通知余家,就这么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来到北京,堵在去南宫家的必经之路,鬼使神差的他就认为流澈会出现在南宫家。
流澈从南宫家出来就漫步在街头,寂静的夜,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勾起嘴角,流澈想起了那个给南宫家带来恐慌的男子,一个站在印度神坛让所有印度民众顶礼膜拜的神,婆离忧夷(取自优婆离,优婆夷,马马虎虎的取了这两个大德家的佛名,本人懒是一回事,另外是真不想让自己蹩脚的佛语来玷污佛门圣地),与流澈似有非敌,这个被藏于圣殿高阁的飘渺男子,说是活佛,可是在流澈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世人太过推崇的假象而已,因为流澈见过这个人太多的淫乱,这个好似离世的佛,却是连入世都不曾做到,又何来真正看破世事,当流澈陪着这个圣子过了一个月青灯古佛的生活后,毅然的离开了那高处不胜寒之地。
当流澈看见余丞骆那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他那兴不起半点涟漪的心却荡起了层层波纹。
在余丞骆惊诧的目光里,流澈将这幅单薄的身躯搂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余丞骆僵着脖子,扭动身体,流澈突然的拥抱让他手足无措。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屁颠屁颠的来北京想的并不仅仅是提醒眼前这个人小心这么单纯,他是想他,就是想见他,这种陌生的思绪他没有过所以他不懂,直到被流澈拥住,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是敌人的人身上有他贪婪的气息。
流澈捧起那张没了坏笑后留有稚嫩的脸庞,叹道:“无论你停在哪里都好过停在我这叶扁舟上,一旦翻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离开流澈的怀抱,余丞骆手落在流澈的额上,较于流澈更显洒脱的说道:“文绉绉的话老子说不来,可是流澈,你个妖孽,本公子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你了,妈的,老子对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男人居然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你个祸害!”
流澈一扯额上的手再次将余丞骆带进怀里,心里泛起淡淡的喜悦。而余丞骆这次没在手足无措,而是用尽全力将这个人回抱住,眼里闪过在图书馆里那个挂着邪恶笑容和他探讨过女人性趣的妖媚男子,在饭堂里不经意间流露睥睨天下眼神的悍然男人,在天台与他勾心斗角的阴郁青年,在海边看透他脆弱时的温柔,每次在他身边毫无节制的抽烟,直到看到自己被呛咳后,笑的灿烂时那弯弯的眉眼,这个气质诡异到让人忽略他那倾城外貌的男子,让他早已死了的心,就似被打了强心针,一下子满满的异样感觉就填满了心房。
流澈回到中国后就过着禁欲的生活,而现在怀里抱着一个让他心动的人,怎能让他的欲望不抬头。
伸手抬起余丞骆的下巴,将双唇印上对方姣好的唇瓣,一阵细细啃啮,另一只手托住余丞骆的臀部往自己的欲望上摩擦,而被流澈出阁的动作弄得慌乱的余丞骆只能闭着眼颤着睫毛默默承受。
得到余丞骆默许的流澈更是喜上眉梢,打横抱起,就往路旁的大树后走去,而年纪虽小却也经历过性事的余丞骆当然明白流澈要做什么,虽然他承认对流澈的好感不一般,可是一想到过会他就必须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流澈看着身下闭着眼挺尸的胆小鬼,一手摸上余丞骆的脸颊,唇也再次覆上美好的双唇,没了初时的温柔,强硬的霸道的吻,让余丞骆只能张开嘴,随着流澈的节奏回应,甚至更用力的回吻过去。
在余丞骆身上肆意游走的双手,富有技巧的将本就单薄的衣从他身上剥离,而被流澈吻得的只能喘息的羔羊,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的只剩内裤,没有再动余丞骆的内裤,流澈双唇只在他的颈上留下一个个水渍的轻吻,连轻薄的双手也规矩的撑在余丞骆的头两旁。
“不”被流澈啃到喉结,余丞骆被刺激的尖叫出声,这种在床上往往都代表欲擒故纵的话,却真的让流澈住了一直在细吻对方的口。
余丞骆迷蒙的张着双眼呆呆的看着那个不再动作的人,入眼却是一双毫无欲望的黑眸,有些惊慌的伸手搂住身上的人,胳膊上丝绸的触感,更是如当头冷水,将被流澈挑起欲望浇的干干净净,他不该拒绝,也不想拒绝这个男人,可是该死的自尊让他无法坦然,即使没有言语,只是自己身上细微的拒绝动作还是让流澈看透,注意到流澈起身的动作,余丞骆再也顾不得想,扯过流澈的手,就往地上压去,然后毫无章法乱扯流澈的上衣。
流澈无语的看着手忙脚乱的人,看着他因为解不开他的衣服,而越见灰暗的双眸,终是看不下去,轻轻握住了余丞骆的手,笑了笑冲着望着他人说道:“猴急什么,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你正罚,这次你再露出那好似被强暴的表情,我就把你扔这里,叫别人好好参观,余大少爷的媚态。”
淡淡的欲望在流澈眼眸里滑动,上扬的眼角更是有着惑人的妖媚,在余丞骆眼里流澈缓慢的解扣子的动作都是迷人的优雅,更遑论那副被包在衣服里精瘦但却充满力量的身躯,可是当衣衫退去,一个个触目的伤疤就这么坦然的依附在那强而有力的躯干上,裸露着狰狞的现实。
余丞骆缓慢的抚摸着流澈心口的伤疤,脸上是一片疼痛的绯红,忘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过会儿还会继续做什么,像是没了魂,他凑上唇,一遍又一遍的吻着那些伤痕,似乎只要多舔那些刺目的伤就能消失。
按住余丞骆在胸前乱晃的头,流澈的黑眸越见昏暗,温柔的嗓音因为汹涌的欲望而显得低沉:“玩火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小子,安稳点,要不屁股开花了那是你自己找罪受。”
看着望着他傻笑的余丞骆眼里那无边的伤痕,似乎控诉着流澈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埋首在余丞骆颈间,身上的伤疤是时间给他最好的纪念,生命就是这么刻画出他应有的年轮,有些东西这些狰狞的伤疤和他一起见证,就像累累罪孽可以粉饰掉可是仍旧背负着。
忘了这是在野外也忘了身下的人不仅仅只是他为之心动的人,忘了一个情人该有的风度与温柔,当余丞骆双脚勾上他的腰,吼着进来时流澈抛弃了伪装,狠狠的贯穿身下根本不能如此对待的身体,一遍一遍的深入,灵魂也在叫嚣。
余丞骆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让流澈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温柔包裹着他的身躯让他着迷的更加深入,他知道身下的水泽声是血的润滑,可是他停不下来,这不是流澈对余丞骆的征服,而是在爱情里唯一神圣的仪式,这不在只单单是肉欲。
余丞骆单薄的身体在流澈怀里晃动的厉害,流澈留在他体内的液体让他就像丢了魂似的哭泣,就像得到了最爱的东西,他夹着腿,即使再痛他都忍着,不想让体内的温液就这么流走。
如果甜蜜性爱的发源是为了让相爱的人更爱,难么疼痛性爱的发源就是为了将爱点燃,无论谁的血灌溉的这抹绿地,也不管是谁的泪滴落胸膛,在这个夜晚,没有任何事物能打扰到树下那对交颈而缠的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