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一曲锁窗寒  第一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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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时代,遥远的国度,遥远的故事,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一群人,斗争的残酷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这个世界,人只分三种:阴、阳、界。阳所处的国家叫布瑞艾特,阴所处的国家叫达尔克,界所处的国家叫比特恩。阴、阳为两个极端,界则夹在两者之间。
    不知为何阴、阳素来征战不休,战而又和,和而又战,百姓深受其苦。有时表面上互通有无,暗地里却靠护城的戍边部族(明为戍边的护城,实际上是各自蓄养暗杀团的地方,此种现象已是尽人皆知,只是表面上不点破罢了。)击杀敌国对己有威胁的人物和保护本国重要之人。阳的刺杀团名为“光”,阴的名为“影”,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影”时时刻刻跟随“光”,是为了有朝一日隐没光。
    界在其中的位置较特殊,他没有自己的统治者,国民可自由选择成为阴或阳的国民,他人无权干涉。在肩上刺上标记识别:左为阴,右为阳。一辈子无法更改。在此之前,男的被称为“候”,女的被称为“待”,有地位的按照能力及出生分为大候主,中候主,小候主;大待女,中待女,小待女,这些以下的人则没有名称。界人在选择后与阴阳居民享有同等权利和地位,甚至地位高于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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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那说书先生)
    某日,一个穿似上层贵族的青年男子带着一群侍卫在树林里打猎,这青年男子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显得很精神,刀一样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而透出寒气的黑眸,剑削似的面部轮廓,被寒冰冻住一般,没半点柔和气息……
    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动物,就连一只小鸟也没碰到,比于以前,十分怪异。
    两旁是高耸笔直的梧桐,马蹄之下,是半裸的黄土,星星点点的布着几处草绿之色,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专用的猎场已无法找到什么——除了偶有的林风所带动的树叶和这群人,再也看不到会动的东西,只能到还未扩建的猎场周边的树林里去……
    深入树林,经过长时间的四处搜寻,仍一无所获,突然,随行的猎犬对着旁边的荆棘丛狂吠了起来,跟着只见荆棘丛颤动几下,一只还未长角的雄梅花鹿从里蹿出来,似受了惊吓,没命地向前飞奔,那青年男子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马举起长弓,投箭张弦,只听“嗖”的一声,离弦的箭直直地向梅花鹿刺去,就在箭头快要触及到鹿头时,一道蓝影闪过,突然,梅花鹿的周围卷起泥尘,隐隐约约现出一团淡蓝色的东西。只见那位领头的青年男子左手一挥,泥尘即刻消失,一位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女孩子展现在众人面前——一手拿着箭,一手安抚那头受惊的梅花鹿,可那鹿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拼命挣扎,蓝衣女子就算把箭扔在地上,双手抱住梅花鹿的脖子,它还是无法安静下来,这大概就是蓝衣女子无法及时逃走的原因吧。
    蓝衣女子一心只想安抚梅花鹿,早把这群人抛到九霄之外了,“乖乖乖,别闹,没事了——哎——你别乱动啊,这样我飞不起来了——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青年男子:“把她抓起来!”
    众侍卫:“是!”
    鹿和蓝衣女子几乎是同时把脸转向这群人,蓝衣女子终于现出了她美丽的俏脸——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端是未经修剪的天然式眉毛,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水一样的眼睛,小小的嘴唇只有淡淡的红色,可见她并未涂抹它物,身着蓝衣小短裙配白色底裙,领、袖、腰都有贴身收束,并无太多点缀,膝盖以下露出淡蓝色长裤,脚踝处也有收束。
    可迎接她的不是鲜花,而是那冰冷的长剑,更可怕的是,其中一柄离她的鼻梁仅有0。0000……01毫米。
    初秋的风,卷起了一小撮泥土和一片枯叶,在空中打了几个圈,落了下来。
    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蓝衣女子如梦初醒般,傻笑说:“你们从那儿冒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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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处望去,树林上方很祥和。
    “哇——啊——!”从树林里突然传来的一声惨叫,响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蓝衣女子被关进原本用来关野兽的笼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拼命地往外流。“你们干什么啊——”这些人无视她的存在,也当作听不到她的哭喊(可能是平时听野兽嚎叫听习惯了吧。),径直向树林外的布瑞爱特宫殿的卫殿走去。
    蓝衣女子悲戚地望了望刚才被抓的地方,梅花鹿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呜……”
    是夜,布瑞爱特卫殿内。
    一个身着“光”之上层白色便衣的绿发男子进入卫殿正室,白天狩猎的那位青年男子也穿着白色便衣,披着斗篷在书桌前看书。
    绿发男子:“哥,听说你今天狩猎时‘猎获’了一个‘界’人?”
    青年男子仍低头看书,过了一会儿,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道:“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的确是‘界’人。”
    绿发男子:“听说还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
    青年男子:“她是有几分姿色,从打扮和身手来看,应该是‘待’的一级人物。”
    绿发男子:“那她现在在哪里!”
    青年男子合上书,看了看绿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监狱。”
    绿发男子:“你怎么能这样做!”
    青年男子:“你干嘛这么关心?别忘了你是布瑞爱特的光之上层使者,流着贵族之血的艾利特•光•伦赛斯!别老是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艾利特:“那你还是布瑞爱特的光之终极守护者,有着最高贵血统的克瑞德•光•伦赛斯,怎么能这样做呢?她是‘界’的贵族,你这样对待她,会引起比特恩人民的不满,这样他们就不会选择做布瑞爱特的国民,而去投靠达尔克,这样比特恩就会和达尔克联合起来对付布瑞爱特,我们寡不敌众,到时候就要亡国啦——!哥,你要负全部责任!”
    克瑞德满不在乎地说:“哪有这么严重,你别有事没事就把亡国挂在嘴边好不好,好象亡了国你很高兴似的。”
    艾利特:“那……”
    克瑞德:“好了,别说了,明早我会亲自在这里向她问话,这样总行了吧!”
    艾利特小声嘀咕到:“本来就应该这样做嘛。”
    克瑞德也不理会,自顾自地离开了正殿书房,去了卧室。
    次日清晨,正殿前堂内(这里是专会客的地方。)
    克瑞德坐在前堂正上座,艾利特坐在侧座,而那位蓝衣女子则站在前堂正中,(界的待或候的一级人物对任何异国人可免跪。)堂内除七八个使唤侍女外,并无其余侍卫。
    蓝衣女子仍是原样,只是那头高高束起的紫色及地长发有些凌乱,看来今早还未梳洗,脸上有着些许怒气。
    克瑞德一手撑着头,合上双目,道:“你是什么人?”
    蓝衣女子:“女人。”/-。-
    艾利特:“嘿呵呵……”
    艾利特虽强忍住不大笑,还是忍不住发出声来——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过敢和自己一样在克瑞德面前说话这么不正经的人,被抓回来的就更不用说了。
    克瑞德脸上微露怒色,提高声调道:“说详细点,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蓝衣女子似乎没觉到克瑞德的怒色,反而没好气地吼道:“我是比特恩的小待女,弗依娜•界•乔奈儿,今年十六岁,未婚,身高是比你矮,体重多少我不告诉你,喜欢的颜色是蓝色,爱好是玩儿,特长是……昨天被你抓来受到的待遇是到现在还没吃饭,住在又脏又臭的破房子里,一夜没合眼,我很饿!也很困,现在的心情是极差,够详细了吧——!哼!”
    说完便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把脸转向一边。
    艾利特带着笑意低声向克瑞德说到:“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哦。”
    克瑞德不理会艾利特,对弗依娜说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布瑞爱特的领地上,为什么破坏我狩猎。”
    弗依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到:“第一,比特恩人的活动范围不受国界限制,所以我出现在这里并没犯错;第二,(声音突然变得很尖锐)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平日里家畜的肉还不够你吃吗?就为了娱乐消遣,把动物们的性命不当一回事,肆意捕杀,要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还把我抓来问罪,简直冷血!”
    克瑞德:“说完了吗?”
    弗依娜:“只要你愿意听,我不介意继续开导你啊。”
    艾利特在一旁正看得起劲,突然有人来报:“比特恩的大待女西戴兹•界•乔奈尔想要见守护者大人。”
    克瑞德默思乔奈儿这个姓氏,片刻之后,对来报的人说:“把乔奈儿大待女请到这里来。”
    来人:“是。”
    不久之后,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纱制绣藤长袍的紫发女子进入殿来,领口和宽大的长袖口都缀有绣工精致的图藤,腰间用白中带银的皮质束腰收拢,束腰上用银线绣有象征地位的“界”的疆土轮廓及山川、河流的大致分布。裙摆的前方恰巧及地,而后摆则呈弧形长出身子许多。容貌与弗伊娜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毫无装饰的及地的长发自然地垂落在纱裙后摆上,额前则是大待女所特有的珍珠抹额,细眉大眼,绯腮粉唇,举手投足,都散发出那慑人的威严和高贵之气,似雪一般纯净的美,这正是乔奈儿一族所独有的,一定没错了,弗伊娜和西戴兹都是比特恩拥有最高贵血统的乔奈儿一族的人,克瑞德和艾利特这样想着。
    行礼毕后……
    克瑞德:“乔奈儿大待女今日至此,想必是为了这位乔奈儿小待女吧。”
    西戴兹:“是的,”西戴兹面带微笑,平静地说,“弗依娜是我的妹妹,年幼不知事,若哪里冒犯了伦赛斯守护者,还请见谅。”
    弗依娜:“姐姐啊,我没有,明明是他……”
    西戴兹:“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呆着,回去再找你算帐!”
    克瑞德:“算不上是什么冒犯,只是让这位小待女受了不少委屈,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弗依娜:“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西戴兹:“弗伊娜,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克瑞德:“哈哈哈……乔奈儿小待女不愧是尊贵的乔奈儿一族,说话行事都与众不同,既然小待女不想留下来多住几日,我也不必强留,请便。”
    西戴兹:“多……”
    弗依娜:“那我们走了,不用送,再见!”语毕,弗依娜逃也似的拉着西戴兹向殿外奔去。
    艾利特低声对克瑞德说:“就这样放过她?不合你以往作风吧。”
    克瑞德:“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们是‘待’的一级‘界’人,不能轻易得罪,会影响‘光’今后实力的扩充……”
    艾利特:“你真认为我脑子有问题吗,连这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
    还未等艾利特说完,克瑞德早已消失。
    艾利特只是颇具深意地笑笑,并为对克瑞德的突然消失感到别样的意味,似乎,已经习惯了。
    “急着去找我未来的嫂子吗,呵。”
    克瑞德立在城墙上,看着弗依娜和西戴兹骑着两匹白马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大待女,有点奇怪。”
    几个月后,在界的贵族花园——乔奈儿家族的私有花园内。
    弗依娜独自一人坐在树藤做的秋千上,双手扶住花藤,脑子里满是愁丝,这源自于一个侍女的一句话……
    两天前,弗依娜躺在一尺多高的草丛里,青草影没了她的身子,加上她又穿的是绿纱衣,所以很难被发现。
    风,轻轻地在草尖上跳过,留下那丝丝凉意,洒在弗依娜的脸上,这种感觉,很舒服,她闭上了眼,用心去感知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弗依娜隐约听到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人在交谈。
    侍女1:“西戴兹大待女举行订婚仪式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几天可把我们累坏了。”
    侍女2:“对啊,不仅要为准备订婚仪式忙,还要在弗依娜小待女面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真是让人为难死了。”
    侍女1:“这也是没办法的呀,弗依娜小待女和西戴兹大待女的感情那么好,现在西戴兹大待女要成婚了,也就是要和弗依娜小待女分开,她一定接受不了。”
    侍女2:“哎!在西戴兹大待女没找到适当的方式告诉弗依娜小待女前,我们还得继续隐瞒下去,真希望弗依娜小待女别太难过。”
    “……”
    她们后面还说了一些话,但弗依娜已不想再听下去,泪水漫过了眼睑,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不能,也不想止住这泪水——自己最爱的姐姐就要离开了,可她现在才知道,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姐姐喜欢他吗?他以后会对姐姐好吗?他配得上姐姐吗?姐姐能常来看她吗?……一连串的问题,塞满了弗依娜的脑子……
    西戴兹:“弗依娜、弗依娜……”
    西戴兹摇晃着坐在秋千上出神的弗依娜,道,“你怎么了?”
    思绪被西戴兹从两天前拉了回来,弗依娜对西戴兹温柔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姐姐……”弗依娜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没多久,便用异样温和的语气说到,“能——告诉我姐夫是谁吗?”
    西戴兹刚开始有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伸出纤长的手指把一缕散落在弗依娜脸颊的发丝捋到她耳后,笑了笑,道:“你都知道了啊。”
    弗依娜:“其实姐姐不需要瞒着我的,我不会任性,哭着闹着不让你成婚,只要他对你好,你能过得很幸福,我无所谓的……”话说道此处,弗依娜哽咽了,低下头,泪水不争气地跑了出来,她用手拭去泪水,说,“真的,无所谓的……”
    弗依娜再也忍不住了,扑进西戴兹的怀里,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西戴兹此时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弗依娜,让她把这压抑着的痛苦随着泪水流出来,至少,这样能够让她在这一刻得到解脱。
    夜里,西戴兹卧室内。
    西戴兹与弗依娜背靠背躺在床上,两人都无法入睡,安静了很长时间后,弗依娜开口了:“姐……”
    西戴兹:“怎么了?”
    弗依娜:“姐姐……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西戴兹:“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就把他想象成最完美的姐夫吧。”
    西戴兹无法再说下去,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出来,而背后的弗依娜也早已泪流满面,这一夜,浸没在了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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