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悲剧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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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时雨,绵细雨水洒落在长安城内每一个角落,秋天静静来临,在雨水的洗礼下,人们都躲在自家中期待雨停,这时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坐落在长安城内红墙高砖,气势恢弘的皇宫特显严肃,此刻皇宫永和宫内充满了紧张气氛。
两名太医在偏殿里帮洛妃接生,宫女和太监在带有湿气的长廊上来回穿梭端进热水,此时永和宫内不停地环绕着痛苦的呻吟声。
“啊…啊…好痛…!”一双柔荑紧紧握着身上的金丝被,产子裂心之痛让床上的洛颐晴大汗淋漓,几柳凌乱发丝被汗水贴在煞白小脸上,贝齿紧咬下唇,这时容颜失色也掩盖不住她妖媚之貌。
一旁的扬太医看着手中洛颐晴孕期状况记录和现在的脸色胎象,就知道此胎要么就是难产,要么就是产后夭折,固然冒着生命危险,但她坚持要生下自己的孩子,洛颐晴咬紧银牙,最后一道用力,孩子顺利地生下来。
“恭喜洛妃娘娘,是位皇…”负责接生的陈太医开心地笑起来。
“慢着,让我看看!”打断他的话,扬太医伸手抱过男婴,不出所料,“请恕老夫直言,小皇子恐怕活不到一个时辰。”靠着洛颐晴耳边低声。
洛颐晴神色黯淡下来,连想拥有自己的孩子都不让她如意?宫女帮她擦干净身体以后,虚弱地挥了下手,“陈太医你先下去吧,告诉皇上本宫和小皇子都需要休息。。。你们也下去吧,这里有扬太医就行。”
“是!”陈太医和宫女们福身退出了偏殿,“洛妃娘娘,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放下手中的男婴。
洛颐晴把头转向床塌内,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那脆弱的泪“不是早料了有这样的结果么?派人过去庆元宫吧…记得手脚干净点,特别是李子轩留着必定是个祸害。”
扬太医点点头“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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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宫大院到处散落着枯黄的树叶,那萧条景象像是好久没人踏进过这庭园。今天同样是皇后临盆之日,庆元宫里却是安静得不行,偏殿内的梁太医站在床塌边,看着稳婆替皇后接生。
“皇后娘娘使把劲,马上就出来了。”稳婆安抚皇后凌云的情绪。
凌云黛眉紧皱,她虽然没有洛颐晴倾国妖媚,但容貌之美也绝非一般沉鱼落雁。凌云泛白双唇深深吐出一口气,已有一子经验第二胎完全不是问题,只是羊水穿破太快让她不容易产下这个小婴儿。
“嗯,时间差不多了,老夫再去添一盘热水。”梁太医话毕,正要转身往外走。
门外传来童稚的声音,“让我去就行了!梁太医请照顾好我母后。”然后是一阵“哒哒哒”逐渐远去的步声。
“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对皇后娘娘如此贴心,实在让微臣感动。”梁太医有点心酸地摇头“可惜皇上他…。”
从洛妃进宫后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可以说是迅速冷却,一开始洛妃和皇后是相逢恨晚的姐妹,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上四十寿宴后,洛妃和皇后不但感情没往常好,并且洛妃经常从中作梗,让皇后吃尽了苦头。
“没。。没。。问题。。有轩儿。。本宫已经很满足了,如今还有这个小生命,一切。。都够了。。”她慈祥微笑着,有这样聪明伶俐的孩子,她真是已经满足了,从小轩儿就很体贴人,嘴巴也特别甜,可惜被她拖累了他,让他一同受到皇上冷落。
突然凌云感觉腹中剧痛,立刻抛开思绪继续调整自己的呼吸,不久婴儿哇哇落地平安生下小皇子。
“恭喜皇后娘娘再添一皇子。”稳婆用大红裹婴布包住男婴,这时房内的人都安下了心。
刚满八岁的李子轩满脸稚气,头束金色缎带,身穿黄金色衣袍,用细嫩小手端着热水走进偏殿,眉开眼笑地抢着要看自己亲弟弟。
“哇,好像猴子呢…哈哈”放下盆子,跑到床边抱起初生男婴做着鬼脸。
“轩儿。。。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子弦皇弟…”虚弱地说完这句话,凌云沉沉地睡去。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空出小手抓着她的柔荑摇晃,对他来说母后才是最要紧的。
“嘘。。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只是太累了,睡着而已。”稳婆轻声替凌云擦身盖被。
梁太医细语道“太子殿下要随微臣一同去取药么?”年纪老迈恐怕无力攀上药膳房里的长梯。
“好。”把手中的李子弦递给稳婆以后,依依不舍看了床上几眼便随着老太医向药膳房走去。
李子轩从来没憎恨过自己父皇,但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皇上他是成功的,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失败的,从父皇还是庶子的时候母后就跟随他左右,山盟海誓,母后对他的情一直不变,然而他呢?
征战五年,成为人人称赞的皇上以后,他背叛了她,母后为挽回爱人,入宫不久后就生下了他,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宫女太监们眼看皇后被冷落也纷纷离开,李子轩即使从小受到父皇宠爱,也跟着被冷落,挂着太子这个头衔生活。
“太子殿下…这些年辛苦你了。”深知皇上对待皇后与太子二人日渐冷淡,但太子他自幼聪慧过人,从不怨言半句,自力更生。
“梁太医过奖了,药就这些么?”小手里抓着大包小包。
“嗯,回庆元宫才有木柴生火。”
“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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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长廊快走到偏殿时察觉有不妥,远处的偏殿门**着名蒙面黑衣人。
“太子殿下,看来有点不妥,此时应该没人会到这里来。”梁太医警惕起来,除了他和李子轩,基本是没人会到庆元宫。
“梁太医,来这边。”李子轩拉着梁太医躲在假山后面。静静观察状况。
“快放开我!放开小皇子!啊!!!!”随稳婆一声惨叫,李子轩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立刻跑向偏殿,被门外的黑衣人拦住,“那里来的孩子?”
李子轩望向房内,凌云脸色发青地躺在床塌上,稳婆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抽搐,旁边站着手里抱着李子弦的另一名黑衣人。
“母后!母后!!”他拼命想冲进偏殿里,“哦?你就是李子轩?太子殿下对吧?”大手抓住李子轩衣襟,把他整个人提起。
“放开我!!”可爱小脸因为气愤而涨红,穿着金履的脚奋力乱踢。
“你母后早就下去见阎罗王了,现在马上送你去。”黑衣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准备刺向李子轩,怎么知道梁太医从后扑出,黑衣人手一松,李子轩顿时跌坐在地上。
“太子殿下快跑!!”梁太医紧抱着黑衣人的腿大喊,李子轩楞了下,才回过神转身跑走…。
“可恶!死老头,碍事!你快去把孩子送过去,我一会干掉那小子就来!”对着房里黑衣人吼,那黑衣人点点头,然后绕过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抱着刚出生的李子弦奔向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