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身蹈危机犹不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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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里谁不知李公子每每大醉一场,便会睡上好几日,你是第一天到楼里吗?沐绣,不要把他人当傻子。你那弯弯绕绕一套,只有那些臭男人吃,不是所有人都吃,譬如李公子。”
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锐利的刺,深深扎进沐绣心里。
可她还是仿佛听不懂似的,满脸担忧同时,委屈咬唇,泪花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雨姿汝一见她这副我见犹怜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恶心得不行。
气不打一出,好似自己是恶人一般。
“搁我这唱什么戏,这没有其他人出来维护你,恶心谁呢?你最好老老实实从老娘屋里滚出去,别逼老娘动手轰你出去。”
闻言,沐绣脸上的表情差点失控维持不住。
最后还是怕她真动手,见好收好。
走到雨姿汝面前,泪眼朦胧努力望着满脸嫌弃自己的人。
弱弱道:“都是妹妹的错,自作主张,姿汝姐姐别生气,若是姿汝姐姐不喜欢我,我这就走。”
说完,泪眼汪汪,捂脸跑开了,那模样活似被薄情寡义之人抛弃的小媳妇。
雨姿汝被恶心更加不行,险些吐了。
“真是到哪恶心到哪?那些臭男人是怎么忍受得了,晦气。”
嫌弃撇了一眼刚才她坐过的地方,毫不客气吩咐身边的丫头,将坐过的床单换下丢了。
一路捂脸跑回自己房里的沐绣,全然没有半点方才柔弱模样。
愤怒砸了梳妆台上胭脂水粉,吓得伺候她的丫头都不敢进来。
砸完依旧不解气的沐绣,掏出藏在暗格里珍藏的东西,正欲也砸了,可撇一眼,又住手了,转而踹了两脚桌脚。只是桌子没踹动,自己反而还疼。
有气没出撒的沐绣,小脸痛得皱起,心里更加生气。
胸腔气愤得明显起伏,干脆扑在床榻上,愤愤道:“都是他们的错,如果没有那些人,就不会这么对我。”
顷刻间后,女人语气急转直下,变得无比生冷,床褥中暴露出一双晦涩复杂的眸子。
“迟早有一天,你只能是我的。”
下意识捏紧了手绢包裹的东西,意识到手里攒紧的东西,沐绣的表情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手绢一端滑落,暴露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一支不起眼的素簪。
翻身坐起来,细细抚摸素簪,神色愈发柔和,眼里细碎星光灿烂,思绪慢慢飘远。
在侯府住了四五日,宋观南还是回王府了。
原因无他,就是陈煦庭天天往侯府跑,另外就是外面那些八卦,弄得好多人信以为真,明里暗里到他面前来求证真假。
宋观南无奈,只得回去。
“唉!想睡个懒觉怎么这么难呢!想当初小爷可是睡到自然醒,现在呢?”
“算了,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唠唠叨叨念着,越想越气,直到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我去他奶奶地,小爷字典里就没有忍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回去,回去。”
可一想到宋秋的话,他又焉了。
杀陈煦庭,自己更不可能回去了,唯一都选择就是真正爱上陈煦庭才能回去,得嘞,更不可能了。
别当他好忽悠,看了这么多年的狗血穿越剧和小说,那些穿越人士到最后全部留下来了,无一例外全是为了爱。
呸,啥玩意儿?真当他傻啊。
他可不想真的有一天,彻彻底底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时代。
更何况,陈煦庭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原主,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傀儡,用这身皮囊去欺骗别人感情,就是道德败坏,反正他是做不来的。
当初利用这皮囊嫁给他,已经是他做得最大错误。
“MD,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烦死了,小爷究竟造了什么孽。”
自哀自怨好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打了个激灵。
忽然想起近日轰动一时的命案案件,瞬间来兴致,左右闲来无事,不如去查查,分散注意力。
说干就干,宋观南也毫不含糊,立马叫上书茗遂安山释三人就出发了。
他到没有大张旗鼓去大理寺问案件调查如何,而是人员最集中的地方——街角小商摊。
这个地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也是消息最流通之一。
而附近还有一家露天戏院,人员更多成分更多。
可以说是整个下九流的集聚地,要说这九流之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下九流。
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帮,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
说的就是师爷、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时妖(拐骗及巫婆)、盗、窃、娼。
这些人为了糊口,常年混迹在各种场所,接触的人和事不计其数,所以对于某些事来说,敏锐力和洞察力比寻常人高上许多。
“哎呀!别挤别挤……”只是这字眼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之中,瞬间被淹没不见踪影。
现在季节正是炎热之秋,白天很少有人出动,这快到晚上,炎热的温度转而凉爽下来,附近的人也纷纷涌入这狭小的戏院。
“我艹,谁踩老子了。”
如雷般的咆哮在人群中炸开,一时间,四周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无人说话。
只见一个身高强壮,络腮胡子,邋里邋遢,横眉怒目扫了一圈周围人。
周围的人似乎很怕他,所以在他怒吼出来的时候,立即退避三舍。
抓着一个靠还没来得及躲开的人就质问“是不是你这个小瘪三踩的我,啊!”
被他抓住的人,吓得表情失控,立马撇清关系疯狂摇头说不是。
中年壮汉闻言,瞧被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男人,鄙夷松开了他,而后视线落在其他人身上,那些人齐刷刷摇头,好像在说“不是我。”
找不到踩自己的人,中年壮汉中气十足怒骂:“他奶奶的,一个个挤什么挤,难道这地会跑吗?啊!要是还有下次,老子砸了你们脑袋。”
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人,浑身打哆嗦,敢怒不敢言。
壮汉的声音很大,大的传遍戏院每一个角落。
坐在前面的宋观南一行人自然也听到了,宋观南和书茗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