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刺杀失败原主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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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南突然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忽然有些迷茫了。
“阿南,你这样要我们怎么活啊?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这是我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阿姨,阿南……”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妇女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变脸。
恶狠狠说“别叫我,都怪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带着阿南下墓,就不会这样;都是你的错,你把我儿子换给我,把阿南换还给我。”
远处,一个正忙着应付前来吊唁的人的中年男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随即打了声招呼走过来,一把搂住妇女。
冷冷道“孟先生,我太太不想看见你,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看到你,我们就会想到死去的阿南。”
“不是,你们的哭什么,还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好地吗?爸,妈,姓孟的。”
宋观南看着哭得稀里哗啦,悲痛欲绝的父母,还有一脸沉痛的死党。
下意识冲上去,想要安慰他们,却不曾想扑了空,径直穿过他们的身体,宋观南呆愣住了。
抬起手,看了又看,带着试探性去触碰母亲的肩膀,发现直接穿过去了。
乍然一看,定在原地,如遭雷劈。
倏然,斜对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什么,幽深的眼睛朝他看来,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宋观南没由浑身一震,那是饱含说不尽的哀伤。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带阿南下墓,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死!
像是发现不对劲的宋观南,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周围布置的就像是灵堂一样。
倏然,宋观南瞳孔骤然紧缩,瞳孔倒映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被相框包裹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是那么熟悉。
那人赫然就是他自己。
轰!
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头皮发麻,耳朵轰鸣嗡嗡响。
耳朵短暂失聪,接收不到半点声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住了,空气也不再流动。
“这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开玩笑的,我明明好好的;爸,妈。”
忽然转身看向父母,看着他们哭得悲痛欲绝,哀恸,到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就像是哽塞住,痛的说不出来。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千里。
突然,整个世界如同一面镜子,产生裂痕,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一点一点瓦解,消失,不复存在。
“不……”
撕心裂肺的嘶吼从嗓子发出,心如刀绞。
悲痛欲绝的声音划破夜空,周围的房里接二连三亮起烛光。
砰!
陈煦庭破门而入,着急冲进去。
“观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观南眼前恍惚了一下,隐约看到一个朝自己跑来。
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清爽清香的味道,击退了恐惧,气息渐渐平缓下来。
如陈年老酒绵长的声音,好似一束束温暖的日光,洒在身上,驱赶了周身的寒意,一时间宋观南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啜泣。
怕这束温暖的光消失不见,宋观南紧紧搂住,脸颊用力蹭了蹭。
“别怕,别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陈煦庭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一边不厌其烦的安慰。
见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并用力搂住自己,陈煦庭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比起高兴,他更多的是担忧。
高兴的是观南现在开始依赖自己,担忧的是他这样长久如此,身子承受不住。
其实他什么都懂,能让观南如此的人,只有那个人了。
抽泣声渐渐没了声响,遂安见此情形,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一行人刚走出房门,一个老者迎面而来。
只见老者一脸慌张,朝房里瞅了瞅,转而看向遂安。
小声问:“怎么回事?”
睡得好好地,突然有人跑来敲他的门,说是这里出事了,厉庚忙不迭赶来。
遂安心有余悸的回答“厉总管,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侯爷做了噩梦,吓着了。”
闻言,厉庚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忧心忡忡自言自语:“究竟是做了什么噩梦,动静闹这么大。”
什么噩梦?遂安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能让堂堂安平侯,曾经威风凛凛的定国大将军,吓得瑟瑟发抖,哭得这般撕心裂肺,想来肯定很可怕。
忽然,厉庚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瞪大,浑浊的眸子,多了些许无奈。
“唉!都是可怜人呐!”
遂安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都是可怜人!
不禁好奇问:“厉总管,您知道怎么回事?”
厉庚撇了他一眼,一下子猜到他的那点小心思。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是警告,也是提醒。
遂安也不傻,听出其中深意,没有再敢问了。
“厉总管教训的是。”
厉庚见他听见去了,轻声嗯了一声,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后面无话,然后一行人就这样安静守在门口,直到天明。
“卧槽!什么鬼?”
一脚将人踹了下去,伴随着闷哼声,宋观南这才反应过来是个人,等看清人时,吓得他浑身一震,连滚带爬从床下来扶起陈煦庭。
“对不起,对不起,没摔到哪里吧!条件反射,抱歉抱歉!”
真诚道歉。
外面听到动静的遂安,连忙跑进来查看,结果亲眼目睹了自家王爷被踹下床,吓得立马屏住呼吸,恨不得自戳双眼,什么都没看见。
疯狂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后退,试图在他们没发现自己时退出去。
好在最后,他还是安全退了出去,逃过一劫,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他。
能这么敢对王爷的人,这世间大抵只有安平侯了。
颤动的手,擦了擦额头上,脸上的冷汗。
“我没事,不用担心。”
听到没事,宋观南不禁松了一口气,稍稍放心。
“没事,那就好!”
倏然,宋观南脸色一变。
紧紧抓住他的手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陈煦庭不明所以回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起问时间。
“午时,糟糕!”
一把甩开陈煦庭,急匆匆跑去翻箱倒柜,嘴里嘟囔着“夭寿!竟然这么晚了,都迟到了;我这个太傅当得也太失败了,遂安也真是的,也不叫醒我,实在是该罚。”
嘴里碎碎念念叨唠,随意翻出一套衣裳套上,奈何古代的衣裳太复杂,他越着急越穿不好,好似跟他作对般。
“我靠,这衣裳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气的他差点把衣裳给撕烂。
听清前因后果的陈煦庭,哑然失笑。
观南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冒冒失失的。
走了过来,抓住他缠绕系带,强忍笑意“我来吧!”
闻言,见状,宋观南干脆让他来系。
“今日不用去宫里,我已经让人去宫里说了一声。”边说边替他系好带子。
听到这话,宋观南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怒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早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句“好了”打断了。
宋观南低头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自己,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失无影无踪。
舌头绕了一圈“谢谢。”
陈煦庭正视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正色道:“我们是夫妻,为观南做这些,我甘之如饴,心甘情愿。余生,依然如此。”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宋观南呆愣住了。
这这这······简直要命。
一张放大数倍的脸映入眼帘,额头处袭来一抹难以忽视的湿热,宋观南瞳孔骤然紧缩,瞪大了双眼。
旖旎升起,弥漫开来,暧昧的气息环绕在空气中,无处不在,温度似乎在升高。
下一秒,宋观南条件反射,狠狠踩了陈煦庭一脚。
勃然大怒“我去你奶奶的,敢占本少爷便宜,简直就是找死。”
作者闲话:
因为种种缘故,这篇文更新时间从下个星期开始,改为每周一、三、五、七四天的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