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钱章一心只宰陈煦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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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好气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撑着下巴暗暗思衬:“警觉又怎么样,以我对他的了解,以及刚才茶里茶气语气的加持,想来他现在应该吃了吧!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西天报道了,到哪时我就可以回家了。”
无事一身轻,宋观南瞬间就乐了,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双手枕在后脑勺,身体靠着围栏,微微抬眼,看着外面浩瀚星空。
晚风微扬,吹起鬓边的青丝。
宋观南就坐在哪,静静等消息。
“主子。”
突兀响起的声音划破夜空,吓得宋观南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寻声望去,定晴一看,从昏暗中渐渐走出一个人来,见是熟悉的人,不禁松了口气。
“你怎么跟来了。”
就在话音未落间,他猛然想起什么,嘴里的话拐了弯。
“对了,哪些东西,他……”
“主子是打算回到朝堂之上。”书茗意有所指的问。
“啥!”
没头没脑的话,令宋观南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回到朝堂之上,怕不是疯了吧!
满眼错愕和迷茫。
书了然于心,似乎明白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眉头紧锁,很是不解。
脑袋里,仿佛有什么迅速一闪而现,抓都抓不住。
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猜想,神色恢复如常。
“主子若是没有那个打算,有些事就莫要做了。”
语气不卑不亢,好意劝解。
霎时间,宋观南终于明白了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知道了下毒的事,这是试探,亦是提醒。
心念一动,怔怔盯着他,眸子微眯,暮光暗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一切不在言中,空气中迅速蒙上了一层诡异。
黑漆漆的夜色中,似有什么在较量。
良久,宋观南唇齿间溢出不容置疑的话语。
“本侯做什么自是本侯的事,容不得你在这放肆,做好你自己。”宋观南也不怕他去告密,坦然道。
警告的话语,打破诡异的气氛。
伴随着“噗通”一声,书茗重重跪下,身体如翠竹笔直,低通垂目,声音僵硬“是属下僭越了,愿受惩罚。”
听到这话,宋观南只觉自己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人似的,烦躁抓起吹在脸上乱飞的头发甩到耳后。
蹙起眉,冷声道:“这几日你就回侯府,面壁思过,好好学学规矩,真是愈发没规矩。”
说完,宋观南起身,抿唇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书茗猛然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和震惊,身体僵硬,看着远去的背影;他只觉血液都凉透了,脸庞不寒而栗颤动。
久久才从嘴角艰难吐露一个字。
“是。”
缓慢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没有尽头的长廊,不见熟悉的踪影,只剩下无尽的昏暗,笼罩在长空之上。
痛苦闭上眼睛,片刻,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换了副面孔。
漠然不动,宛如一尊一动不动的大佛。
“主子,你终究不要我们了。”
暗哑幽长意味不明的话语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晚风远去,就像那一去不复返的人,没有回头。
转身向着宋观南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踏进黑夜的深渊。
与此同时。
前厅。
望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狗,所有人吓得大惊失色,除了个别人其他人齐涮涮跪下,脑袋埋得要多低有多低,尤其是经手过晚膳的人,更是吓得冷汗直冒。
惶恐辩解:“王爷饶命,今日晚膳皆由侯爷一手操办,奴等根本不会做出下毒之事;再者,奴等入府多年,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样的事万万不敢,还望饶命。”
有了一个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话里话外都是辩解,说此事与他们无关。
陈煦庭感到心里像是翻肠搅肚般痛苦,心像是被锋利的匕首来回锉着,疼得他藏在大袖衫下的手不停颤抖。
如果不是刚才书茗有意无意的提醒,恐怕他真的会全部吃下去,这时倒下去的不是狗,而是他。
一想到这些,内心深处不寒而栗发颤。
眼神迷离,恍惚。
他难以置信这件事是真的,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遂安见状,暗道了一句“遭了。”
刚看到鸡犬升天的希望,这要是路就此断了,他断然不能接受。
于是,走了出来。
“王爷,侯爷对您情真意切,定然不会这么做;您想想,侯爷做晚膳人尽皆知,不可能自寻死路,肯定是心怀鬼胎的人,想要以此挑拨您和侯爷的关系;王爷,您一定要彻查,换侯爷的清白。”
闻之,陈煦庭心里一动。
是啊!观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肯定是有人想要挑拨他们关系。
从成亲以来,就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各种小动作防不胜防,一定是这样。
怀疑的目光转向跪了一地的人,刚才辩解的奴仆像是感受到了杀气,瞬间慌了,这不是明晃晃告诉他,下毒的人不是侯爷就是他们了。
“王爷,奴婢冤枉啊!”
“王爷。”
······
声声入耳,每一句都含杂恐惧与害怕。
轻撇了一眼,看他们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冷意乍现,杀气骤出。
“今日凡是经手的人都有嫌疑,本王尚且没事,要是有事你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过砍。”
此话一出,众人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动,拍打地面,最后入盛开的花朵晕染开。
他们深知,这是定罪了,霎时间面如死灰,没有半点血色,也忘记了辩解。
“鉴于府中近日不宜见血,这件事本王不会追究下去,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
话音未落,从门口一下子冲进数人。
“王爷。”
“凡是涉嫌的人,全部割掉舌头,打发到庄子。”
那些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蹿进来的人拖走了。
余下的人,都被这仗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处理好那些人,这件事就被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结束了。
回到房里的宋观南,坐立不安,左等右盼,就等着陈煦庭死了的消息。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前厅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心只宰陈煦庭的计划被书茗一个无意举动化解了。
作者闲话:
昨天出去玩嗨了,忘记了更新,今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