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坐观文臣武将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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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那“动摇国之根本”,明晃晃告诉所有人“苏相想造反”。
苏相气的全身发抖,指着所有武将。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就连他一派的人,在听到那句“动摇国之根本”,也不敢轻易站出来,深怕被牵连。
年纪尚小的小皇帝小脸皱巴巴地,坐立不安,似乎还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而坐在小皇帝下方的摄政王,冷冰冰的看着这样每天都上演的丑态百出的戏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一句话也不说,满眼戏虐就看着他们闹。
观南,看看这便是你守护的,都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还好,你没看到。
同为宰相的周商术见此情形,还是站了出来。
“尊师重道是亘古不变的伦理,更何况是先帝亲封的帝师;安平侯折辱帝师,导致现在帝师还在昏迷中,此举确实不妥。苏相之举,也是为天下读书人抱不平;至于陆将军的“动国之根本之嫌”,是否太过于武断,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周商术的话,连带苏相和文臣的清醒过来。
“对对,求陛下明察。”
一时间整齐跪拜高呼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人还站着。
小皇帝对此景,无从下手,只能可怜巴巴向自家皇叔求救。
接受到小皇帝发出的信息,陈煦庭无声叹了一口气。
目光如炬,如冰冷的利剑横扫过去。
对上他的眼睛的大部分官员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陛下登基已有两年有余,连基本判断能力都没有,平日里的功课不尽人意。可见张渔徒有虚名,此为欺君之罪;体罚天子,此为大不敬之罪,念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年纪大,故剥夺其职,流放西南,其后代不得入朝为官。”
冷冰冰的声音,狠狠敲到了百官一下。
震慑得令人不敢质疑。
不少人欲言又止,可面对这巨大压力,竟无人站出来说话。
神特么的徒有虚名?欺君之罪?
没功劳还苦劳?
年纪大还流放,不是要人命。
西南什么地方?贫穷落后,人迹罕至,渺无人烟。
只怕还没到人就没了。
苏相党派面面相觑,对他包庇宋观南的行为,又气又无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揪着安平侯的事不放,纯属不要命。
然!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告一段落,陈煦庭继续发难。
“诸卿的消息灵通,看来这皇宫内着实不安全,为陛下安全着想,看来这宫里是时候清理一下。”
铿锵有力的声音闯入百官耳畔,所有人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不少人神色微变,对视了一眼。
这是要算账。
然陈煦庭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说。
“而今齐国使团来和,诸卿不想着商讨对付,却在这大肆定我朝功臣的罪名,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这般,扰乱军心,若放在战场上,直接以叛国罪名处置;寒天下武将之心,还有谁敢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不少人已经后背发凉,额头上冒出密集的汗液。
尤其是拿这件事大作文章的人。
这是拿他们开刀啊!
陈煦庭随即点了不少官员,罚的罚俸禄,降职的降职。
快刀斩乱麻,手段雷厉风行,处理了一切,最后回头看向小皇帝“陛下觉得如何。”
小皇帝虽然小,但不傻,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和危害性。
“皇叔说的是,便按皇叔所说的做。”
苏相等人见此情形,那叫一个气,那叫一个敝屈。
违心的高呼“陛下圣明。”
文官被斥责,武官那叫一个高兴。
自古文武不和,定国大将军本就是崇拜的对象,尽管被人认为以色侍君,也不妨碍成为他们的偶像。
哪怕现在只是一个侯爷,那也是他们心目中永远的定国大将军。
再加上,刚刚立了大功,救国于水火,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只高不低。面对文臣的污蔑又岂会坐视不管,自然争辩一番。
所幸,陛下和摄政王是站他们这边。
看着不少文臣偷鸡不成蚀把米,碰一鼻子灰,灰心丧气的模样,高兴得就差当场放声大笑。
这场无休止的吵闹最终以武将大获全胜告终。
“哈哈哈,这下遭了。”
“可不是吗?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哈哈哈哈哈。”
“今天天气好,心情更好,走走,喝酒去。”
“好啊,去小月楼庆祝一番。”
武将们三三两两一堆堆聚集在一起,毫不掩饰的嘲笑。
而文官这边就形成了鲜明对比,神色难看,闷闷不乐。
面对武官明里暗里的嘲讽,气的脸色发青,又无可奈何。
“知道贵客临门,吾等候多时;贵客远道而来,想必也渴了,请。”
对于国师的反应和架势,宋观南表示。
真是TM的准。
来得的路上,就整理了一下有关国师的资料。
来历不详,姓名不详,年龄不祥,容貌不详,横空出世,为陈醒亲封国师;国师出手,无不应验。
一开始还觉得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是真材实料。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保持敬畏之心。
加上确实有些渴,也不客气。
坐在他对立面,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茶,应慢慢品尝,才有滋有味;就像人做事需徐徐图之,方能久远。”
宋观南手一顿,随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动声色:“本侯就大老粗一个,只知道能解渴的都是好东西,至于那什么滋味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妥。”
“呵呵,侯爷说笑了。”
“哪里哪里。”
四两拨千斤,饶是国师大人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国师不禁诧异,双目注视着他,想要将其看穿般。
宋观南也不甘示弱,你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你看。
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模样。
国师感觉莫名的好笑,真是死了一次,脾气倒变了不好。
勾了勾唇:“行了,也别打什么哑谜了;说吧!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