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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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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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甘鸣珂戳了戳云衍城的胸口:“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那哪来的血腥气?”鸣珂疑惑地四处张望,云衍城低头一看无语道:“你脖子上有徐许多细小的血痕,”“……你没感觉吗?”
“哎呀!原来我脖子上有伤痕吗!”
“……”这货是不是变傻了。
“该不会……是你刚刚把我拽出来伤的吧!啊!”
“……咳咳,嗯,那个意外。”
“哼!刚才我一直担心小命不保,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自己有没有受伤!”说着甘鸣珂扭了扭挣扎道:“你这样拽着我跟拽腊肠似的难受死了,你就算要我死,能不能让我在临死前舒坦点!”早死晚死都得死,甘鸣珂想开了反而豁出去了……而且这货好像真的受伤了,但是实力依旧不可小觑。甘鸣珂自是不会引狼入室,他想带他到附近的死人谷同归于尽算了!
“哎呀!你能不能松点”他使劲拽了拽衣领上铁锢一般的手……不动如山。
“……”就自己这鸟劲估计和别人同归于尽都很难,甘鸣珂无奈地捂脸顿时卸了所有力气。
云衍城看着手上的小东西捂着脸,死气沉沉的,心理莫名有些慌,不自觉道:“你别,别哭啊。”
“……”,“哭你大爷的!死之前还不给我留个男子汉的尊严,爷什么时候哭了!!”
“……我几时要你死?”云·迟钝·衍·傲慢·城可算知道他两状态为什么这么诡异了——他单手向上一甩,单手搂住甘鸣珂细窄的腰冷冷道:“我要想让你死,你能活到现在?”
“我在时空裂缝里受了重伤……当然一样可以制服你”顿了顿他又没心没肺道:“我大概回不去了,大概今生都要和你在一起了。”
“……”甘鸣珂欲哭无泪——那可真是个悲剧……
“你有意见!”云衍城挑了挑眉。
“没没!”在心里默默地抹了把泪,甘·弱小·鸣·无助·珂求生欲满满地抢答。
“可是,可是,我师门……不一定同意你。”
云衍城想了想若是旁人无端端到自己府中,自己定然也是不同意的,他随即望向怀中人:“那你师门都喜欢什么?”
“呃,各有各的喜好吧。”甘鸣珂眼珠转了转刻意道,随时关注着云衍城的神态变化。
却不想他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声音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那就给点好东西便是。”好似打发什么前来乞讨的乞丐。
“你!”甘鸣珂恨地后牙槽直痒痒,“你当真要同我回宗吗?”听出他咬牙切齿的味道,云衍城搂的愈发紧,愉悦道:“自然。”
“呼——”甘鸣珂呼出一口浊气决定不再和某个脑袋缺根筋的人找罪受。
掌门揉了揉眼,捂着胸口有点心力交瘁,先随手放出一只纸鸽,在一脸一言难尽地望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地箍着小师侄,小师侄一脸痛苦绝望。他叹了口气无奈道:“阁下究竟要怎么才肯放了师侄。”
“?”,“我不是说了吗?从今日起我将住在此处,当然想要何礼物尽管说便是,我还不至于付不起这点登门拜访的礼。”
掌门又揉了揉眉心:“那阁下为何一副胁迫我师侄的模样。”
“哦……忘松手了。”
“……”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哽在了喉咙。
云衍城无奈地摆摆手:“这不能怪我,谁叫他这么弱小,飞都飞地那么慢。”
“嗯——顺便介绍一下,我叫云衍城!”
甘鸣珂生无可恋地跟在掌门后面,掌门一脸无奈地……踹开了大门:“青菰,你可能要多个邻居了。”
一个掌风携着劲草拂了过来,当然是对着旁边的云衍城。云衍城抬起手轻轻拂开。
“呵,阁下身受重伤,还敢强行催动神器防身”“就不怕我在一下要了你的命吗?”
“你不会。”
“你哪来的自信!”
“因为你的爱徒与我命运相连。”,“你们这位掌门占星术不错,竟然能透过缥缈的星象看到我和你徒儿之间的命格。”
仲青菰眯了眯眼:“师兄——你看到了什么?”掌门为难地很,踌躇半晌最终问云衍城:“你们结的是什么契约?”
“血契——心头之血”一道劲风又击碎了旁边的门,仲青菰板着脸越发幽深冷冽:“你说什么?”
鸣珂吓得瞪大眼睛,迅速地跑去顺师傅的毛:“师尊只是血契而已,而且有一半是与花灵结的契,残留在我身上契约之力所剩无几。”
“但你我命格还是阴差阳错连系了”
“啧,你闭嘴!少别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云衍城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既然此间容不下我,那我……还是自裁吧。”
“住——”仲青菰恢复了笑容:“当然可以住……鸣珂给他把为师左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多谢”一个虚伪地道
“不客气”一个虚伪的答。
“唉”掌门。
收拾好屋子云衍城闭门谢客,鸣珂趁机问问师尊近日发生的事情得知朝槿至今昏迷不醒,急忙跑到执剑峰上去探望他。
刚到门口就看到两个陌生的人——一男一女
女的卿崇眸光闪了闪,机椧歪着头:“你是鸣珂师兄。”
“对!朝槿呢?”“哦,他就在里面,累了睡着呢。”鸣珂立即推门而入。他一直在此处呆到傍晚。机椧按了按他的肩膀,鸣珂顿时醒神,却又剩一腔惆怅:“你说该怎么办呢?”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事的,于陵子仙尊已经去找了,一定没事的。”
“嗯——但愿如此。”
“对了,你有看到荆溪吗?”
“哦,就是那个胆子有点小的红衣公子吗?”
“……对。”
“没看到,不过我听说他的命灯灭了。”
“你说什么!!”鸣珂紧紧地抓住他,颤抖起来:“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那日我溜到掌门府邸,我听仙尊说的。”
鸣珂一下无力地坐到地上,疯也似的冲回师尊那里。刚回来的暮蝉被撞地转了个圈,手里还捧着一盒灵草灵药愣愣地发着呆。
卿崇一把拉着他:“哎呀,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俩都不会做饭,可快要饿死了。”
“不,不好意思,咱们宗药峰的人实在太多了,其他地的求药的都有,还有一连开几吨的药囤着的,所以我才来了这么晚。”
“怎会有这般多的人?”
“不知……”
“你这愣木头,不知听一耳朵吗?”
“我那时满心都是公子的病急得很,哪有心思听。”暮蝉低落道。
卿崇无奈道:“罢了,我去看看。”卿崇整理整理发髻来到宗门山下,拦着几个家奴扛着大箱药的一个贵公子询问详情。
“血族?!”
“是啊!”那位公子惊恐道:“血族长生不死,比魔族生存能力还强横,九州大陆都有他们的踪迹,气息与常人相同极善伪装,也更加防不胜防。”
那位公子咽了咽唾沫紧接着道:“本以为阴年阴月阴时双月同天,阴界灵门大开那一日,他们早被灵族宰杀殆尽,再不济也不敢再轻易进犯无辜,不曾想”
男子低下头凑近小声道:“自三大仙门望族水家,雷家,章家的地界直接频频发生血族食人事件,在仙门望族地界都如此嚣张,如何不引得人心惶惶!!”
“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姑娘”望了望优雅美丽的卿崇,他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离得太近了,顿了顿道:“你也要小心。”
“多谢公子关心。”卿崇笑了笑,温柔道。
云衍城心情极好修修花剪剪草,突然一股旋风卷起他的衣袖,一抹残影呼啸而去。挑了挑眉不明所以。慵懒地放下剪刀,目光放进中间主室。
“师尊!!”“呼——呼——”
“师尊!”
仲青菰嘴角抽了抽无语道:“没死呢,叫什么魂!”
“师尊!”甘鸣珂一下子跪倒仲青菰面前,双手扒在他的腿上,“您知不知道荆溪的事?”
“……”,“……鸣珂……荆溪的魂灯确实灭了。”甘鸣珂不死心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干扰了魂灯,荆溪……并没有死。”
“这件事尚在调查之中……你且稍安勿躁……或许真如你所言。”
鸣珂低下头,一脸沮丧:“那朝槿呢?”“……师尊知道如何找弱水珠吗?”
仲青菰凝了凝眉,面目有些严肃:“那是传说之物,古籍中曾记载它的用途,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降妖除魔的人间修士手中,那位修士用它来避除邪祟,澄净人心。但修士死了之后此物却不知所踪,千万年来不曾出现。”
鸣珂怔了一会儿:“若是那人得到,但刻意隐藏呢?”
“可修士万千,大能亦数量可观,大海捞针如何寻找?”……
看到鸣珂面色不清地走出来,云衍城勾起嘴角,戏谑道:“小东西,景色正好,可你方才莽撞至极影响了我的心情——”“……理当……补偿我!”
鸣珂不置可否,一身清冷,好似绝尘而去。
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番模样:那人弹了弹簇落在衣裳上的碎花,明媚的阳光投下斑斑驳驳的细影。许久踩踏着地上洒落的斑驳阳光和碎花,鼻尖沁着一股浅妙微苦的花香,莫名怦然心动。那一缕雪带定在了云衍城视线前,云衍城怔怔地盯着雪带发愣。阳光里,投射在眼底,一片岁月静好。
“云衍城”许久那人开口,“在你的世界,你是一名强者。在此间亦是如此。”云衍城抬头看他,等着下面的话
鸣珂试探地问“所以你身上一定有许多珍宝对吧?”
“……”
见他不说话,鸣珂又轻声问:“有什么可以消除深府幽冥的吗?”
“……”
“巧了,我的珍宝在时空裂隙里基本毁光了。”
“……好吧……”果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迢递,你在秘境得了什么?”
“一块破木头。”
“你呢?”
“一根破绳子。”
“……同病相怜啊,兄弟。”雷迢递狠狠地拍了拍鸣珂的肩膀。
“罢了,我真的听说这次拢共有两位其他所有门派中的翘楚都没有活着回来,我们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你那块木头是怎样的?”
“就是一块沉香木,我本来想拿它来当柴火,没准拿它来烤的鸭子会比较香。”
“……那后来呢?”
“我师尊说得到即是缘分,先放着观察观察没准有什么特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