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梦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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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梦
    章语:梦想成真是好事,只要别是噩梦。
    等钟飞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了醒了!”听见一声轻呼,只见林松他们几个正在床边关切地望着自己,紫湘也在,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
    “这……这是哪?”钟飞觉得自己的眩晕感还没过去。
    “我们回来了!薛天他们公司出了状况,急着要找他,结果一上岛就看到了他的尸体,接着他们就到附近的大岛上报了警。然后警方用警犬找到了我们,把我们从岛上救了回来。”林松欣喜地说道。刚说完护士就进来了:“你们别围着病人啊,刚醒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看他了。”
    “当了病人,小护士都要管我了,嘿嘿。”林松坏笑一声,朝钟飞挤了剂眼,众人也感激地说道:“钟先生你好好休息吧,岛上多亏了你,我们才捡回一条命。”
    紫湘恋恋不舍地帮钟飞把被子拉好,“我过一会再过来看你……”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是一年过去。钟飞和林松正在更衣房里抽烟,钟飞今天一身笔挺西服,连一直拉茬的胡子都刮了个干净。林松在一旁逗趣:“你打扮一下,看起来还挺像个正常人!”
    钟飞斜了他一眼,“你就妒忌我比你帅。”
    “算了,我不和新郎比帅,会遭雷劈的。我刚刚去偷看了紫湘,哇,换上新娘装简直是天仙下凡。唉,你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林松感慨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钟飞突然沉默了,林松愣了愣,“飞,怎么了,今天不是你最幸福最快乐的一天吗,怎么拉着个脸。”
    钟飞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才一直不愿醒来。但是梦做完了,还是要醒过来面对现实的。”
    “飞,你被幸福冲晕了脑袋吧,怎么说这种话。你在做梦?那我是什么?”林松惊讶地苦笑道。
    “你也是我的梦,这一切,这整个世界,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梦,我用我美好的幻想塑造了一个让我不愿醒来的美梦。可能也是因为那种食人植物毒素的麻痹迷幻作用,让我将这个梦做得这么真实,这么美……”钟飞的脑袋仰靠在座椅上,仰望着天花板,百感交集。
    林松火了,一把揪起钟飞的衣领,“你有病吧你!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在这个时候发疯!”
    钟飞苦笑了一下,“松,苏业辉呢?”
    “苏业辉?苏业辉不是被判死刑了吗!你问这个干什么?”林松愣道。
    “这就是梦的形式,构想后创造,这一年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苏业辉最后结果如何,因为我的大脑还没问这个问题,直到我现在问起。再回想一下,松,你还记得你昨天吃的什么晚餐吗?不用回答我,我知道,是你家楼下的餐厅,你叫了一份鸡腿炒饭。”
    “这,我和你说过的啊,你当然知道了。”林松望着这个不可理喻的钟飞。
    “不,你没有告诉过我,这是我想到的,所以就成了所谓的现实。前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你去邵子悦的片场,接她下班回家,临别时你们接吻了对吗?”钟飞继续说道。
    “所有的一切,只要我发问,我就能知道答案,因为这都是我自己创造的。哪怕随便问到去年随便一个详细的日子,我都能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甚至那天世界发生了什么。但回首这一年,我却一片朦胧,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向紫湘求婚的。”钟飞黯然地说道。
    林松放开了钟飞,一把跌坐在椅子上。此时房间的大门被一把推开,紫湘跑了进来,泪流满面地紧紧抱着钟飞:“飞,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钟飞紧紧地闭上眼睛,却掩不住涌出的热泪,“我真的不舍得走,不想醒来,但这只是我自私的梦。外面还有我要救的人,我不能不走。”
    等钟飞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幻化成了一片绿色,林松和紫湘变成了那些食人植物,一切又逐渐淡化了过去,最终只剩下一片黑暗。钟飞觉得自己在黑暗的深渊里下沉,无底的深渊,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钟飞觉得自己已经跌落到了深渊之底。
    钟飞如同被禁锢在黑暗之中,浑身无法动弹。现在应该就是自己的浅睡眠状态,一定要让自己醒过来。黑暗中的钟飞一次又一次地努力着:动一下指头,睁开眼睛!动一下指头,一定要醒过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终于昏迷中钟飞的指头微微抖了一下,如同开关一般,这一动,钟飞就马上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浑身酸软得很,完全使不出任何力量。自己周身被长蛇般的花蕊紧紧束缚着,浑身上下被某种黏液浸透,有轻微的灼伤感,看来这黏液应该呈弱酸性。这食人植物果然有一套自己的捕猎方式,先是用荧光和肉香吸引猎物,然后等猎物上钩,将猎物拉进如巨花般的扇形颌口中,同时花蕊上的小刺具有神经性毒液,让猎物昏迷沉睡。而颌口着分泌如胃液一般的弱酸消化液,将猎物逐渐消化。好可怕的猎手,用这样的方式将猎物活活地消化掉。
    钟飞试着挣扎了一下,但花蕊反而警觉地将钟飞勒得更紧。这是什么植物?花蕊竟然有动物一般的警觉和灵活性!瑞士军刀呢?糟了,刚刚自己被拖进来时,丢在外面了。现在怎么办,自己这种完全无力的状态,怎么从这个诡异的颌口中出来?
    就在钟飞苦无计策的时候,一阵巨物坠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只感觉植物颌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撕开,一只巨手同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硬生生地将自己从花蕊的束缚中拉出。“啪!”的一声,竟是花蕊被扯断的声音。被扯出来的一瞬,借着月光,钟飞惊呆了,将自己从食人植物中拉出来的正是那具无头怪。
    但让钟飞吃惊的事还在后面,只闻一阵急促的顿地声,那个脊背怪也飞速从林子的另一边飞速奔来。无头怪一把将钟飞抛到一边,冲上前去,又和脊背怪厮打到了一块。如同被演烂的桥段一般,两只怪物再次上演兽斗,互相追逐远去。
    钟飞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两只怪物到底要干什么,现在要抓紧时间救其他人。但那植物的毒素厉害得很,钟飞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只能扭头看了一下夜视手表上的时间,已是凌晨3点钟。发现这植物的时间是晚上8点左右,好像只有一瞬的事情,竟然已经过了7个小时!不行,他们在里面待得越久越危险。
    刚刚那具无头怪将钟飞抛到地上,虽然摔得钟飞气血翻涌,却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这植物迷幻麻痹性毒素让钟飞浑身乏力,钟飞想了想,将手伸向不远处的一颗仙人球。咬了咬牙,用指尖向着仙人球上的刺用力抓去。指尖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仙人球尖锐的刺一把扎入,那股痛感直冲大脑,钟飞痛哼一声,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更用力地将手握紧。终于,电流一般的疼痛感游遍全身之后,钟飞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缓缓地站直身子,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瑞士军刀。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不行,这样过去是白白送死,只会成为下一株食人植物的美餐。
    钟飞思索了一下,扭头向林子一边走去,过一会回来的时候怀中已经抱着一堆枯柴。钟飞用打火机将枯柴点燃,虽然在黑夜中这么做很容易让苏业辉发现目标,但现在救人要紧,只能这么做了。无论什么植物都怕火,曾经有科学家用仪器测过各自植物,当火靠近植物时,植物就会发出哀号一般的电波曲线。这种食人植物应该也不会例外,钟飞试探地拿着火把靠近那几株还没抓住猎物的食人植物,果然,那几条花蕊恐惧地一把缩回巨花之中,巨花如贝壳一般,紧紧地将颌口关上。
    钟飞心中一喜:果然有效!于是继续举着火把前行,走到每株巨花前,用火把在植物根部灼烧,不一会儿植物就无力地张开了颌口,这一个包裹着的是庄小叶。钟飞小心地用瑞士军刀将束缚住庄小叶的花蕊割断。将她抱到远处沿树干躺好,继续依次地将众人救出。
    等把大家都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小时。钟飞第一个要唤醒的就是林松,拍了拍他的脸:“松,醒醒!醒醒!”一点反应没有。钟飞想了想,拿起一罐已经喝光的塑料瓶,到不远处的小潭边打了一瓶水回来,朝林松脸上猛泼了几把。
    林松一个冷战,缓缓睁开了眼睛,紧接着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你个死怪胎,你让我多睡会不行啊!”说完又合上眼睛。钟飞想都没想,拿起刚刚的仙人球,抓住林松的手,一把按了上去。“啊!”的一声痛嚎,林松一个机灵翻身坐起,一把将手抽开,怒骂道:“妈的,你干什么!”
    钟飞嘿嘿一笑,“清醒了吧,来帮我救人!”
    林松环顾四周,又愣神地回忆了一下,良久才发出一声感慨:“这岛上还真是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一应俱全啊!”
    钟飞拍了拍他的脸,“还没清醒呢,要不要我再扎你一下?”
    林松两眼圆瞪:“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我们又没带拮抗药(苏醒针),只能用这种方法了。”钟飞边说着边走向另一个下手对象——袁斌。林松也站起身子帮忙,依样画葫芦,水浇不醒的就用仙人球扎指尖。虽然每个人都不悦被这种方式叫醒,但醒过来后都庆幸万分。之前被抓住的一瞬都以为自己完了,没想到钟飞又一次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邵子悦睡眼惺忪地说道。
    “我也是。”其余人几乎同时开口回道。
    钟飞点了点头,“这食人植物带的神经毒素是迷幻麻痹性的,有点像罂粟,目的就是让我们长期处于昏迷而又享受状态,它好一点一点消化掉我们。大家去前面的小潭那冲洗一下身体上的黏液,这黏液是酸性的,会侵蚀皮肤。”
    众人点了点头,起身向那小潭走去。黑夜之中大家也没什么顾忌,男女各一边,将身上的黏液冲洗干净。钟飞看了看表,已经快5点了,催促道:“我刚刚为了克制那些植物,点了火,我怕苏业辉会发现我们的所在,大家最好尽快动身。”众人不敢耽误,连忙收拾随身物件,继续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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