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非凡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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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内,一个寂寞的身影蜷缩在床角。是什么时候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夜晚,是什么时候放弃了苦恼?若悠已明辨不清,只思考着如何面对明天,那个丈夫的情人要来的日子,以及那个已有了孩子的女人。
黑暗依旧,寂寞继续沉淀,身影独自静默……
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清纯的脸蛋配上讽刺的笑容竟无端多出几分妩媚。若悠开始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会为了她而几十万几十万地往外拖了,眼前仿佛又看到那个男人另人厌恶的脸:“请你留下她吧,她有了我的孩子,看在我们徐家四代单传的份上帮我照顾他们母子俩吧!我收贿赂的事被发现了,我也没几天自由了。”
让原配养第三者?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吗?好吧,既然她都以笑来发出挑衅了,那自己也该有所表示吧。
“好,请进。”若悠应客的是一个真诚万分的微笑,姿色不亚于对方的她,加上笑容,立马让门外的人有了危机感。
“我……我叫易秋。”即使做了小三也不过是个未历人事的孩子,若悠的从容甚至让她心虚地主动报上了大名,接着转身拉起行李而进。
还没长大呢……丈夫诱拐未成年儿童可不对哦,这场游戏似乎挺有趣哦。若悠意味深长地看了前面的人一眼,然后给她带路让她自己挑房间。
傲骄的易秋选择了明眼人一看就是女主人卧室的房间:“任意一间是么?那就这间。”无由来的,她想看这个从容的女人发火。
“当然……没问题。”依然从容,只不过说的话却出人意料。
“那你还不快收拾东西?!”不甘呐!
“你可以睡这儿,但我没说我们俩不能住一间吧?”哼,我正愁没人陪我。其实当初结婚,也单是因为自己一向怕寂寞,想找个人来陪。
这此易秋是毫无掩饰地瞪大了眼。
“同居”的二人开始生活在了火光之中。易秋把小三的角度演义得恰到好处,时不时把拿自己的肚子去气若悠。但功力深厚的若悠则完美地做好“贤妻”的工作,任劳任怨地洗衣煮饭。实际上她婚前婚后都没做过这些,这样也无非是想看那小三一副憋气的表情。就算被孕妇“欺负”一下,也以笑面对。搞得好像她是易秋的妻子。
同住一屋,当然也是同睡一床,这是令易秋始料未及的一件事,每当深夜无意翻身却发现多了一个女人,她总是担心若悠会不会是Les。
两人就这样紧张的生活着,渐渐本性天真的易秋竟软化在了若悠的美丽掩饰下,偶尔眼睛会不时飘向那个忙碌的身影。孩子已经八个月了,而那个人也已入狱半年了。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若悠发现了身边人异乎寻常的体温,原本还是不耐烦地开了灯,伸了手去摸,却被惊人的高温一下惊清醒了。为了不要因为自己没好好照顾一个待产孕妇而被人讲,若悠一把拖起易秋把她送入了医院。
“若悠……”很惊讶正在挂水的昏迷人士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他,若悠可以说是受宠若惊,第一次如此不从容。“别走……”断断续续的呻吟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紧张地不敢乱动。必竟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八个月的孕妇,搞不好报销的就是两条人命啊!
“我不走……”若悠靠近出声安慰道,冷不防胳膊被人抓得死紧。一心怕出人命,害得她又不敢挣扎,只好老老实实地干脆趴在床边上睡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病房内,若悠幽幽转醒了,这一夜她一直坐着,睡得太不舒服了!抬头想看看易秋有没好点,才发现对放正睁大眼睛端详自己。明明生病的是她,为什么反然到头来受罪的是自己?!若悠没好气地抽出被抓到现在的手,起身准备问医生她可以几时出院。
“你去哪儿?”背后的声音发颤着透出几分不安。
“卫生间。”郁闷呐,被害了一晚,竟来管起自己的自由来。
“因为这位小姐已有八个月身孕了,所以我们安排她明天出院,今天还要检查一下她的身体。”负责医生告诉若悠,“请问你是这位小姐的什么人?”
“呃……姐姐。”
“昨晚水挂完了都是病人自己按按钮的,请你认真对待。”
哎,做好事还被批评,早知道就任她自生自灭。既然这个大小姐这么娇气,若悠也只好无奈地向秘书请了两天假,就算是总经理也不能无故缺席吧。
病好后的易秋整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若悠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以前的骄纵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事献殷勤般地天天主动做饭,挺着个大肚子害得若悠时时担心她早产。平静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直到那天--
公司的年庆使得若悠这个当家主人在员工的一次次劝酒下豪饮,直“忙”到凌晨一点,才被秘书“抬”回家。听到门口有动静,彻夜未眠的易秋,扶着滚圆的肚子来到门口。高价的务业管理费让楼道里灯火通明,也让易秋从猫眼点看到惊人一幕:醉醺醺的若悠诱人地半倚在年轻的女秘书身上,而后者竟然也死不自觉地红着脸含住了若悠的唇。
无由来的火冒三丈,易秋一个控制不住一把拉开了门,再一下冲出门一把把不省人事的若悠拉到自己身边。
对方正沉浸在甜蜜中,突然怀中的人没一个孕妇夺走了,脸紫得吓人。“你是悠的什么人?”女秘书嫉妒得眼红,自己暗恋了三年的总经理竟和一个孕妇同居!
“情人!”悠?叫得这么亲切?!易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算了,看你带着个球,不和你一般见识,好好照顾悠,我先走了。”说完,女秘书就颇有气势地离开了。
易秋板着脸奋力地把若悠带进门,气人,醉成这样,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易秋多日来藏在心底的情愫终于爆发了,她顾不上肚里的孩子,将若悠猛地一把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欺身上前一口封了对方的唇,舌也不忘疯狂搅动,她完全沉醉在了若悠的柔软中。记忆之潮涌来,全是她对她的好--
饿了,她为自己做饭;病了,她一直陪着。这难道不是自己长久以来所追求的真爱吗?即使把身体出卖给那个只会给她钱的男人,她也不后悔了,至少她有了若悠。
正在上班的若悠痛苦地品味着早上临出门前易秋丢下的一句话:“我决定这辈子就呆在你这儿不走了,我喜欢你!”天呐,那死男人找什么人不好,竟真找了一个同!估计让自己的唇肿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了,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吖?
一天都无心思上班,下班后的若悠甚至不敢回家。手机响了起来,打开,是那个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你死哪儿去了?快回来,我和宝宝等着你!嘟--”
好吧,何时起,自己怕起了这个没长大的孩子?若悠拉耸着脸回家,后悔当初为了演戏对她那么好。
“你在躲我!”一回家,就看到易秋不爽的脸。
“是。”若悠面不改色。
“就因为我喜欢你?”
“其实……”若悠一口气将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解释清:只是为了逗她玩。
“我不信!我不信!”易秋的泪水一下涌出,身体自动跌落在地上,不一会儿,身下就红了一片,嘴里喊着痛。若悠急得拨了120,然后蹲下身搂着易秋安慰她。
孩子早产了,生下来时一点大,他的母亲却对他不闻不问,只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你骗我……你骗我……”
一旁的护士皆不明所以,但若悠知道,就算易秋破坏了这个家庭,自己也的的确确地伤害了她,差点弄出两条人命。易秋的样子,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是真的爱自己的。
不管周围护士诧异的眼光,若悠轻轻地吻上易秋。许久,放开她,用手温柔地摸着她的脸:“事际上,我也是。”
只有易秋听懂了,她回过神来,痴痴地问:“真的吗?”
“与你相处,对你好,其实早成为了习惯。”的确,上班时偶尔会挂念独自在家的她,不过,不敢承认那是情。
迟来的告白让易秋再次泪流满面:“我爱你--”
围观护士骇得纷纷逃出病房。
“嗯,以后我永远陪着你。”
两年后的某天,若悠正知易秋在阳台上吻得难舍难分,门铃却响了。
“我刑满了,若悠我们离婚吧。”男人回来的第一句话。
“好,马上就去。”若悠出乎他预料地爽快回答。
在看到她满颈的吻痕后,男人终于发现了不对惊:“你--”
“悠--怎么了?”单裹着白色浴巾同样是满颈吻痕的易秋从阳台走来,看到男人后,明显顿住。
男人眯着眼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打量,顿时明白了,恼火地盘问起若悠:“我有叫你‘这么’照顾她的吗?你这个变态!秋,和我走!”
易秋讥讽地笑着,走到若悠身后搂住她,凑上唇吻在她耳朵上,挑衅地看向他。
“好!好!好!我孩子呢?”
一个小小的身影窜出,一下钻进若悠、易秋二人的夹缝中:“大妈咪、小妈咪,那个看上去很猥琐的大伯是谁呀?”
爱人被儿子隔开了,易秋不爽了一把:“大人说话,小孩儿别差嘴。”
至此,男人彻底死心,在与若悠办了手续后,当即灰遛遛地离开了。
“对了,前几天出差陪小秘玩得挺high吧……”
若悠无语地闭上了眼,她很清白呀,为什么她总怀疑自己与秘书的关系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