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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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但这里的街上却挂满了彩灯。银月俩姐妹换了一身男装,那摸样俊俏的让街上的人都频频的回头。
“少爷,我们俩的装扮还可以吧!”银铃兴奋的在我买年前炫耀道。
“恩,很俊秀的小公子。”我由衷的赞美,却让两个小姑娘脸上增添了一抹红晕。
我们过了一条街,就来到传说中北分数一数二的妓院——飘香院。虽然受到事故的影响生意冷淡了许多,但还是有很多色胆包天的人来夜夜笙歌。
“几位公子,好面生。我是这里管事之一,你们叫我春夫人。你们是第一次来飘香院吧!不知道你们是喜欢姑娘还是喜欢小倌。”老鸨殷勤的问。
我看这位老鸨四十岁左右,保养的很好,还能看出年轻时那出众的美貌。那小倌,这里还有男妓。怪不得可以客送人来,把人的各种口味都想到。
“你先给我们准备一间不被打扰的上房,我们今天包下你们的花魁。”霖拿出一小袋银子放在老鸨的面前。
“好,但不知道客官是要姑娘还是要小倌?”
“不能同时两个都要吗?”怎么多银子难道还不够包下两个花魁的吗?我纳闷的看了看霖,他也露出不知道的表情。
“对不起!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能二选一。”老鸨精明而有老练的回话。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要小倌吧!”我对女的还是没有什么兴趣。
“客官,且慢。”老鸨制止了我们向前移动的步伐。“我们这里的花魁也不是有钱就能陪的,每天客人们都要和花魁比试琴棋书画,你们中谁有一项胜过或是让花魁满意的,他(她)才可以陪谁。反之,你们没有人能做到,再多的钱我们也不能答应。”
我只是要打探一点消息,怎么还有这么麻烦的事。我们有不能用强的,只好入乡随俗了。比就比,我还不相信能输给这些古人。
“那好,不知道比试什么时候开始?”我很想赢得全部的比赛挫挫他们的锐气。
“客官既然答应了,那你们先到我准备的看台坐一会,吃点糕点。花魁比试马上就开始了。”老鸨说完转头,“小怜,你带四位客官去二楼的看台先歇歇。”
那叫小怜的女孩吧我们领到二楼的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接着又上了一些糕点。
“不过是来打探消息,随便看看传闻的中的花魁。结果,还要神神秘秘的比试。”我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少爷,这是一种经营手段。这样才能激得起男人的好胜心,也为花魁增添了几分神秘。”银月笑了笑我的心急。
“霖,不如这样。我去参加男花魁的比试,你去参加女花魁的比试。这样也不至于两手空空而回。”我还是想以防万一,这种计策不就增添了赢的机率。
“知道了,我去参加。”霖不热衷回答。
“那我们俩干什么呢?”银月俩姐妹也想参加比试。
“你们,坐在这里看热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我轻轻的用手弹了她们俩的额头,看着她们赌气的摸样很好笑。
我们听到锣鼓敲响的声音,都转过头往下看去。
“今天的花魁比试正式开始,左边的是残雪小姐的比试,右边是莲的比试。各位客官可要准备好了。”
我和霖相视一笑,心意相通的各自参加比试。
“第一题:琴,莲会在帘后为大家弹奏一曲。各位客官,待莲谈完后,谁都可以上台选一件乐器弹奏,看谁能超过就算赢。”老鸨的讲话拉开了比试的序幕。
这里的小倌都是从小就培养的吧!琴技也不会差的,要想赢他还是一点也不容易。
只见帘后走来一位男子,隐约可以看到他的风姿。他轻轻的一边抚琴一边唱歌,琴声和歌声结合的很好,是而幽怨哀婉,是而荡气回肠。他即有女声的柔弱,也有男生的豪迈。一曲完结还有余音绕梁。
听后,很多原本跃跃欲试的人也不敢轻易上台。我挺感谢自己原本的老娘的,她在现代时想让我成为翩翩公子遗世而独立,便让我勤奋的学习古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我曾经也是参加过歌手比赛的,还是有名次的。
“好,此曲应是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但我还是想来试试。”我来到台上,心里也有几分胜算。
“既然公子有雅兴赐教,我就洗耳恭听。”那轻柔的声音仿佛如春风吹过。
我坐下抚了几下琴弦试了试,便边弹边唱起来。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你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毛笔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
谁能读懂的落寞
烛光也微弱
映红了夜色
青楼满座
“公子的曲子很有新意,在下甘拜下风。这局你赢了。我今晚就是你的了。”
他的过早认输让我觉得赢得很不光彩,而且那也不是我写的歌词。
“今天,大家都这么有雅兴。不如就比试完全部内容,你看如何?”我还想知道接下来的三关会有什么难得。
“既然公子这么有雅兴,莲自当奉陪。”
台下看热闹的人,都开始起哄。他们也想看我们的比试全部完成。
“那第二局开始,棋,这是莲设下的一个残局,谁能破解就算谁赢。”
我看到墙上挂起大副的棋盘。围棋,棋魂刚出的时候可是让我迷了好一阵子,我也去学了一招半式,还记得几个残局。好巧的是,我记得的棋局里面就有怎么破解的这残局的方法。我的运气又回来,自己窃喜到。
我走到大棋盘前面,三下五除二把棋局破解了。
“公子,果然是人才出众。这棋局也在这里挂了两三月,直到公子来到才被破解。这局我又输了。”莲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感觉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就快点进入第三局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赢下所有的比试,而下面看热闹的人纷纷也帮我呐喊助威。
“少爷,你走到那里都会有让人惊叹你的才华。”银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我耳边夸奖一番。
“就数你们鬼灵精,今天是我运气好碰巧而已。”我看着她们俩的笑脸心情也是越来越好。
“第三局,书,莲和公子各写一篇诗句,最后写完让大家定胜负。”
书法,我爷爷就是书法家,从小就让我学写毛笔字。还不让临摹不同风格的字体。我也是在书法比赛中得到一等奖的人呀!这个还真是我的长处。
“执笔指实掌虚,五指齐力;运笔中锋铺毫;点画意到笔随,润峭相同;结构以字立形,相安呼应;分布错综复杂,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全章贯气;款识字古款今,字大款小,宁高勿低。这些都是书法的基本要数,我说得对不对?莲”我还是想先让他知道自己对这方面是很有心得的,不能在掉以轻心了。
“没想到公子对书法也这么有研究,在下实在是佩服。”莲谦虚的起来。
“你们就不要再说了,赶快动笔吧!”台下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我用模仿张旭的狂草写下了自己最喜欢的一首诗词。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我和他写完都分别挂在墙上,台下的人看了许久都没有争论出谁输谁赢。莲的字体偏向楷书,字体工整,诗句也写得不错。的确和我的书法不相上下。
“莲,这局你我不分上下,是平局。”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先开了口。
“公子说是就是,但我很喜欢公子写的诗句。其中的哀愁让人看了也不勉伤感。”
我没有想到他会喜欢这首诗词,“那我就把这个送莲当见面礼可否?”鲜花赠美人,美酒赠英雄,我也可以把它赠知己。
“那我就先谢谢了。”从莲的口气中,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公子,那我们就来最后的一局,画。”
我刚才得意,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画根本就拿不出手。我的画可以说很普通,自己临摹的漫画还不错。不可能让我画一张死神中的漫画人物吧!这局没得比,我怎么都是输。还不如早点认了。
“莲,我不会绘画,这局我认输。”我很爽快的说出来了。
“那公子,这局我赢了。你先把自己的写的诗词赠与我,我现在也把自己画的百鸟朝凤图赠与你。这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看到那副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感叹这样一个才人怎会流落如此?就这样,一场花魁的比试就此落幕,我也成为了他今天入幕之宾。我才想起来,不知道霖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