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文Ⅱ 第十五章 强烈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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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在几日之前,这位昔日的管家安普森,竟离奇地不知所踪了。而据目击者称,是被人给强行抓走的,但实际情况,却又并不像是起绑架,因为迄今为止,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赎金方面的要求。
三人这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但很明显已经心照不宣。算算时间,正是在日记失窃后的两三天,事情绝不可能会如此凑巧,看来是有人已知了日记上的秘密,并且开始展开行动了。
“已经报过警了吗?”我问道。
妇人点点头,可依旧愁容满面:“警察根本就是一群无所作为的废物,只是一味的叫我等消息,却一直毫无音讯。再说家里也不富裕,难以请得起**,所以……”说着说着,便开始掩面而泣。
“那么你的丈夫,平日里也没与谁有过结怨吧?”
“不可能,我的丈夫是个老实人。更何况即使有矛盾,我想也不至于严重到会要这般对付他,这肯定是个阴谋,肯定是个阴谋……”
妇人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欧阳只好道:“夫人,不必过度忧伤,我们会负责向警方了解情况,并监督其履行职责的,您丈夫也定会平安无事,请放宽心吧。”
几句劝慰之后,我们退出了安普森家。欧阳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道:“没想到居然迟了一步,看来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完全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陈泽良在一旁沉思了半响,喃喃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这时提醒道:“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不如跟其他人联系一下,我想总该不可能都被失踪了吧。”话音甫落,欧阳和陈泽良便齐齐向我望来,显然他们同时预感到了什么。
陈泽良拿出其他人的资料名单,然后直接电话打过去。结果却足以令人瞠目结舌,我的话居然应验了,名单上的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天内,统统不知踪影,像是集体人间蒸发一般,生死未卜。
三人集体缄默起来,日记失窃的严重后果,已经开始呈现,对方在我们毫无察觉下悄然行动着,而且出手之迅捷狠辣,让人始料未及。
“事已至此,也只能从长计议了。”欧阳开口道:“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对方不知还会耍什么招,切不可掉以轻心了。”陈泽良点点头,默认了欧阳的提议,于是几人按原路返回了庄园。
回到庄园,跟在陈泽良身后刚迈进厅门,迎面的一位女佣看到我们,竟陡然惊恐失色,如同见到鬼一般。
这下不仅我和欧阳有些糊涂,陈泽良也是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了?搞得像掉了魂似的。”
那女佣我认得,应该算陈泽良身边比较亲近的几位之一,平时是能跟陈泽良搭几句话的。再由于年岁不小,所以在仆人中地位也较高,宅内上下的大小事务,她都会打点处理,颇受陈泽良信任。
“老爷,您不是路上出了点小车祸,正在医院休息吗?怎么……”女佣结结巴巴,惶然不安地蹦出这么一句。
“混账!”陈泽良顿时大为光火:“是谁胡乱造谣言,诅咒我死呢?”
说实话,我这时还未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头,但欧阳却像是意会到了什么,触电一般,疾声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出去了?”
那女佣一听这话,“唰”的一下,脸色顷刻之间变得惨白不堪,然后她望向陈泽良,哆哆嗦嗦地道:“不好了,老爷,大小姐她出去了!”
什么?我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由头至脚倾泻下来,而陈泽良的愕然程度恐怕更为强烈,他整个人竟僵在原地,像是全然无法动弹。
足足呆立了几秒,陈泽良方才缓过神来,但他还算能保持住克制,语调如常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佣显然也是有些六神无主,说起话来断断续续,词不成句:“小姐接电话,然后我问她,接着就出去了。”
“有你这么讲话的吗?说清楚一些!”陈泽良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起来,声音之高亢,面容之可怖,无不使人一震。如此般的雷霆大怒,比上次日记遭窃后迁怒于我们那会儿不知要更甚多少倍,这不禁也证明,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见一斑。
欧阳见那位女佣已吓得不轻,连忙道:“不要慌,慢慢说,最重要是尽可能详尽一些。”
那女佣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道:“是这样,你们走后大概有一个钟头时,小姐接到一个电话,她匆匆讲了几句,挂掉后便要我去找黄伯。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你们的车在路上出了车祸,但并不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除了小姐和黄伯,还有谁?”我问道。
“我当时不放心,所以还叫上了两名保镖。”
陈泽良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但他猛然一下,做个一个幅度颇大的动作,原来是侧身去拿桌上的电话。我这时也不禁连拍脑门,直呼迟钝,光顾着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却忘记了最简单的办法。
陈泽良快速的按完号码,然后神色焦急地听着,我们其他人当然无法得知听筒里的声音,只能依陈泽良的言行举动来判断结果。
但听了好一会儿,陈泽良都没有作声,这说明电话那头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打不通。果然,陈泽良按了下重启键,并问那女佣道:“老黄的号码是多少?”
接着拨打过去,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陈泽良不仅眉头锁得更深了些,甚至还失态地爆了句粗口,显然他已不知道该如何按捺心中的焦虑和憋闷了。
同样惶恐无措的还有我,我已怔怔地盯着陈泽良看了不知多久,只希望他开口说句话,表明能够与那边联系上,然而无奈的是,即使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重拨,陈泽良始终默然无言,而他的表情,也愈发阴沉森然起来。
此时大厅里围满了人。管家、女佣、仆人,甚至保镖们,几乎庄园里所有人全聚了过来,且一律毕恭毕敬的立着,谁也不敢说话,以至于有着二三十号人的厅内一派死寂,没有丝毫生气可言。
突然,陈泽良重重放下电话,然后声严色厉地对身边的一群保镖道:“走,随我去趟警局,今天即便是动用全市的警察,将温哥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人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