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7章 在陶然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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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路走走停停,不急不缓,竟也准准在十二月廿五到了骓都,皇帝赐的高贤王府与沧山那座大致相似,只是少了沧山那些人而已。于是索月一到便思索着要把沧山那伙人给接来骓都一起过节,只是被单霜那冷清清地眼神吓得马上就打消了念头,却仍心有不甘地想跟他呛。
单霜与索月才到骓城不久,皇帝便传旨让两人次日面圣,单霜倒是挑挑眉接下了旨,极为习惯,可索月眉皱得死紧,这群人,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虽然索月心里这么想着,可第二天,还是一摇一晃地跟在单霜后面进了宫。这皇帝把接见的地方设在了园里,索月一直想不明白,这大冷天的,见两人还得在卸花院,这皇帝脑壳子坏了吧?当然,索月一些话没敢表达出来。
两人行了礼,皇帝见着了索月和单霜,笑呵呵地道“有些日子没见着两位,联,颇为想念啊。”
“多谢皇上挂念。”单霜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索月也很想念皇上呢。”索月也笑,这别的不会,拍拍马屁总会的吧。
“索月这话可是当真,联倒有些受宠若惊呢。”皇帝瞧了索月两眼,索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人家眼里呢。
“瞧皇上这话说的,索月这不是来了吗?”索月扬起脸,若是在这儿都混不下去,真是白多活了二三十年,也不用再想着回到那世界去混了。
“这倒是。今日联召单爱卿与索月前来,只是与两位叨叨家常,倒也没什么事儿。”皇帝说这话在索月耳里听着怪别扭的,古来至今,听到皇帝嘴里说出叨叨家常这话儿,总是怪怪的。
“一会儿皇后该来了,她也念叨着说许久不见索月了,那保龄球的游戏,早就玩腻了。”见索月与单霜两个都没什么表示,皇帝便又开口,说完还看着索月。
索月微微用余光一扫,见皇帝在看她,装做没听懂。心里暗笑,敢情是保龄球玩腻了,想找我换花样儿呢,花样儿是有,那新世纪的人不是都挺会玩儿吗?不过,即然西凌索月本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也得看花样儿值多少钱了。
三人又枯坐了一会儿,为免冷场,两个男人很尽责地有一句没一句搭着。直到皇后娘娘款款而来,索月才亲热地迎了上去,眼含泪花道:“皇后娘娘万福,小段日子不见,皇后娘娘真是往漂亮窟窿里钻了。”
“索月,这话可说不得,本宫都老了呢。”皇后娘娘坐在皇帝身旁,抚了抚鬓角,说这话时眼光还有意无意地往皇帝身上瞄。
“皇后娘娘原谅奴婢说句不敬的话,皇后娘娘若是与奴婢站在一起,人家非得说皇后娘娘是奴婢的妹子呢。”索月微微一笑,女人啊,你啥都不用说,把好听话招呼上,她就当你是知已,闺密喽。
“月儿……”一旁本来面无表情的单霜听到索月说这话,轻声喝道。显然他觉得过火了。
“不碍事儿,索月这妮子,本宫真是越发地喜欢,把她许给你,本宫现时想想还舍不得,早知道便留她在宫中与本宫做伴了。”皇后见单霜喝索月,便为索月这甜嘴说话了。
“皇后娘娘要是愿意,奴婢该多多伴娘娘才是奴婢的福气呢。”索月抿着嘴,原来拍马屁也会累地。
“索月自那次摔下沧山醒来,这嘴,便讨喜得很。”皇帝也笑了两声,顺便提了一下他的见解。
“这都怪微臣教妻无方,还望皇上,皇后怒罪。”单霜原本静静地听着他们无聊至极地聊天,听到皇帝那质疑的语气,便解释道。
“单爱卿多虑了,联并无怪罪之意。”皇帝脸上又泛起笑容。一个女子就算可疑也成不了大事,又何必开罪单霜呢?看着单霜与索月恩爱得很啊。
就么推杯递盏地,到月上枝头单霜与索月才告退回府,才上马车不久,索月便要求下车走路,一来消化消化肚里的食物,二来免得又在马车与那厮发生什么摩擦,可不能保证自己把持得住了。(原来是个女色狼啊。)
哪知道索月才下马车,单霜也当仁不让地跳了下来,与索月并肩走着,瞧瞧月色,看看天空,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索月也懒得说些什么,两人便静静地散步在月光之下。
原来骓都并不比云鹤都冷,晌午还有些微温,这是索月料想不到的。原本以为骓都在北辰国往北一点,会比较冷,却不然。想来北辰国竟如中国南方一般,哪怕是冬季也不会冷到哪儿去,更别说有冰雪,只是北辰国比中国南方寒了点。这个发现打碎了一直生长在南方没见过冰雪的索月想玩雪的梦想。
临近春节,骓都里的百姓都在买年货,街上热闹得很,一派喜气。索月本想出去逛一逛,无奈索月这人就是怕冷比怕刀还怕。而单霜也不知哪儿去了,今天一直没见着人,索月便又抱怨了起来,这不摆明了欺负我人生地不熟呢吗?好歹要出门带上我呀……
又瞄了瞄一旁怯生生的小丫头,索月深深地叹了口气,主啊,你折磨我吧,使劲折磨吧。小丫头见索月叹气,更是害怕,这王妃也不知道好伺候不,若是不好伺候,丢了命可不惨了。想完,还本能地往后边小退几步,想离索月远点。
“你别那边站着了,你脚不累,我看着累。”索月将小丫头的动作看在眼里,我长那么可怕吗?你就这么怕我吃了你?朝小丫头招招手,“坐我边儿上。”
“谢王妃。”小丫头保持着怯生生的本色,正襟危坐地底着头。
“你叫什么呀,我叫西凌索月,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月姐姐。”索月笑笑,我来这北辰国为啥就跟这些个丫头这么难沟通呢?
小丫头显然没料到索月会这么说,迷茫地抬起头“回王妃的话,奴婢名茉茹。”
“茉茹?好名字。”索月肯定地点点头,鬼才知道这名字好在什么地方。
“谢王妃。”茉茹终于在怯生生的脸抹了点儿笑意。
话不用多说,几句就够,在接下来两天里,茉茹与索月的关系日进千里(这话说得好别扭。。)原来这茉茹是个七巧玲珑的主儿,场面话很会说,还会讲外边的趣事儿给索月听。索月也乐得多了个伴儿,天天窝在有暖炉的屋里,倒也清闲。
大年三十。索月觉着自己没什么事,便不早起,还窝在被子里,使劲地想做刚刚没做完的梦。
“月姐姐,月姐姐。”屋外传来叫声,索月一激灵,这声音好熟哦,应该是……大概是……不会是……单云那丫头吧?想到这里,索月爬了起来,鞋都没顾上穿便往门外冲去。还不待索月开门,门外响起一声响亮的鞭声,门便开了。门**着的,不是单云还有谁?
“云丫头啊。想死你了。”索月大笑,兴奋地给了单云一个大大的拥抱。完全没见到门外面含微笑的单霜。
“云丫头,几月不见你漂亮了。”索月放开单云,抓着她左瞧瞧右瞧瞧地看,单云穿着一件大红的袄子,俏丽得很,的确漂亮了。索月又呶着嘴道“说好了,你可不许比我漂亮了。”
“哈哈……”单雾刚到门外,就听到索月这话,便不忍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这漂亮不漂亮控制的了吗?
“笑什么?”索月才注意到门外的那两位,看看单雾笑得不成样子,而一向面无表情的单霜也在努力忍笑。
“怎么没穿鞋?”单霜停住了笑,才看见索月光着脚,不禁质问。
“呃?有吗?哦。忘了。啊!好冷!”索月一听单霜这么说便低下头去看,才发觉地板冷着呢。便缩着脚小跑到里间去穿鞋。
几人来到大堂,索月才知道,来的并不止是单云、单雾,连婕儿、银行里的员工也来了。害索月瞎感动一通。索月又觉奇怪,本来他们可都在沧山,怎么会来?才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一时间大堂的声音都静了,众人的目光都带了点儿暧昧,然后一致地转向单霜。而正主儿却低着头,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地喝着茶。索月明白了,原来他去安排单云他们来骓都的事儿了。一直间索月倒有些感动,他那是为了自己呢。
晌午,大家便一起用膳,用索月的话说:好久没见过你们了,吃饭的时候一起吃才好呢,大家都这么好的朋友,兄弟啦。用单霜的话说:今日大节,便不分尊卑,众人同座一桌。众人又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晚间,那无聊皇帝又邀单霜与索月进宫,说是宫里办了宫宴,不去不行。单霜与索月便又屁颤屁颤地往皇宫里赶,行了七七八八的礼之后(那些烦索到死人的礼数,实在是写不下去了~~),正式入席。
“北辰国今年平泰安康,众生皆喜,今日,联代北辰国上上下下百姓宴请百官,以慰众爱卿之劳苦。”皇帝在上面说得激动非凡,索月在下面白眼直翻。这无聊皇帝不是当假的,既是体群臣之苦,还让女眷来干嘛?
“谢皇上。”皇上这话说得好,群臣听得爽,说赞的话也大声得很。
“今日不论君臣,众爱卿且吃酒吧。”皇帝显然兴致极高。这话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些臣子们哪个又敢逾越?毕竟君臣有别啊。
不过此话一出,席间的私语笑声便多了,女人们也凑到一起聊天。索月看着这场景,突然开始想念刚入社会那会儿,老板排了酒席的场景。想到春节家里的热闹……想,想,都是想,便沉在那怀念里,在这北辰国,何时能回去?思至此,索月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无聊可先回去。”索月抬起头,才发现本来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单霜不知何时站到自己面前,一脸关切呢。
索月一笑,如单霜,何时把感情表露得这么浅?可心里,分明是感动的。一感动,泪也出来了,仿佛有万分委屈一般。
“你……等等。”单霜手足无措,转身向皇帝那边走去。想是去告退了。索月站在暗处,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实在不适和眼泪的存在呢。
“咱们回家吧。”单霜轻轻牵起索月的手。这下换索月手足无措了。不就是流两滴泪吗,真值得你这么对我呀?看来我在你心中份量还不轻呢,想到这儿,索月又破涕为笑了。
被索月这么一哭一笑的,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便又如上次那样,静静地并肩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