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上卷-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二十七章 邪寒成病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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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宴会上酒喝了个七七八八,歌舞美人也看了个遍,私下的交流开始多起来。
    宁允却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席上,默默不语。一个身影从旁靠过来,微微仰着下巴,跟着轻挑张扬的声音一同过来“西维二王子,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该不是被公主的言论气糊涂了吧。”
    宁允看向来人,眉头皱了下,那人是此次七国商会连漠国的使者,连漠国摄政王萧啸的独子,萧俊(字子美),自小倍受宠溺,骄纵无比。
    宁允不露声色的收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原来是萧小王爷,失敬。”
    萧俊白净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傲慢,不咸不淡的和宁允客套着。
    不远处,锦国公子和玉云公子,也正默默的喝着酒,各自想着什么。
    傲晨回到大殿,搭眼一望,眼前的情形倒叫他心底一笑,还不错。
    如此夜里一番折腾,洛宁病了,其实是感冒了,懒懒的一直睡,依人摸了一把烧的厉害,忙去传了太医,太后身边的萝郡主也来过,宫里大大小小的人物再也无法观望,都巴巴的往冷宫跑,扰的洛宁休息不好,东皇后便下令探望的都送到她那里,一并送去,免得扰到洛宁。
    鉴于洛宁病的厉害,南国主傲晨陪着西维王子宁允随太医一起禁宫看望洛宁,昨夜的宴会上俩兄妹没什么机会单独叙情,正好一同看望,顺便给他们一点时间独处。
    随傲晨来了两位太医,洛妃确实是病了,再来也让宁允知道其实对洛妃还是很在意的。
    到了洛妃的床前,第一太医姓张,跪着上前请了脉,不晌退下来,回国主道,是偶感风寒,加上前些日子落水着了寒凉,邪寒侵入腑脏,是以成病,虽然病症重,但并无大碍,尚得调理。傲晨点了点头,张太医退下。
    第二位太医上前,此位太医姓韩,他的手一搭脉,却不禁轻轻“咦”了一声,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消失了,但他此番变化没能逃过近在咫尺的傲晨,傲晨等着他的结果。谁知,韩太医退下,结论竟和张太医是一样一样的。傲晨,挥挥手,众人退下,傲晨看了看洛宁,又一番叮嘱,也离开了,留下宁家兄妹。
    宁允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因发烧而绯红的洛宁,不由又一阵心疼“洛儿,”宁允的手轻轻抚着洛宁的脸。
    洛宁混身的不自在,微微偏了一下脸,稍稍躲开他的手,“我无大碍,莫要担心。”
    宁允脸上疼惜的神色更甚“妹妹,可是怪父王和哥哥,把你嫁到洲桦来。”
    洛宁摇摇头,不答话。
    “妹妹,傲晨那小子竟然对你如此,让你居禁宫,还……”宁允也不是傻瓜,虽然傲晨表面上对妹妹关切,但是这个宫殿不是什么正殿,宁允已经知道了,虽然宫中的人口风比较严密,但想要打探点消息也并非不可能。
    洛宁仍然摇摇头,“哥哥,不必如此,这禁宫是妹妹自己要来的,这边并非后宫居所,地大清静,妹妹喜欢的很,正好带月琦,舒服着呢。”其实这番话倒是实话,虽然不知道这个宁洛寒是不是喜欢,洛宁却是喜欢的很。
    宁允只当妹妹宽他的心,不由大叹,宁允似是想起什么来问“妹妹,雅青、雅梦两个丫头呢?怎么没在跟前侍候着?”
    洛宁不语。
    宁允大急,正待动怒,洛宁幽幽的开口了。“哥哥,莫要多想,你要问的,我确实回答不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实话告诉哥哥,妹妹前番不慎落水,大病一场,虽无他碍,醒来却事事皆无记忆。”
    洛宁不是没有想过蒙混的法子,但这宁允毕竟是公主的哥哥,于情于理洛宁都觉得无法隐瞒,不如说开了好。
    宁允大惊,怎么会这样?不记得?这,怎么可能?
    洛宁料他是不信,说“其实,我也很困惑,只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
    宁允仔细看着洛宁的脸,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最终叹了口气,问,“傲晨可知晓?”
    “尚不知,我并未告诉他,也许我原本太任性,常有非人之举,如今做什么奇怪出格的事情大概也没人怀疑”,洛宁自嘲一般的笑笑,“加上萝郡主心思单纯率真,多次为我周旋,竟这么糊弄了众人。”
    宁允这下是惊忧参半,却又忽然想起昨夜妹妹的那番话语,心中也是疑虑重重,想出言相询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此番神色落在洛宁眼里,自是清楚不过,洛宁替他说了“哥哥,可觉得妹妹昨夜之言过于不妥?”
    宁允不禁叹了口气,“起初,哥哥确实气愤,可经过一夜思索,反觉妹妹句句有理,不说道理如何,光是这份勇气已不是常人可比。”
    兄妹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床边,从国事,到家事,到亲人,又到局势,自是一番长谈不表,最后洛宁实是累了,昏昏的睡过去。宁允却望着睡着的洛宁出神,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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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傲晨离开后,径直到来书房,立刻差人将韩太医叫来,屏退不必要的人与太医私谈。
    “太医,洛妃的身子到底如何?”
    韩太医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一震,略一迟疑,仍然坚持只是偶感风寒。
    “韩太医,如果本王没记错,你家共有三代在太医院吧,你的老父亲隐退多年,如今可还好?”
    韩太医又岂不知傲晨的意思,只说“尚好,尚好”,两只手却微微的抖个不停。
    “你的老父亲没有告诉过你,若是隐瞒病情是个什么后果?”厉傲晨几乎没什么耐心了。
    “欺君,当斩。”韩太医在这深秋之日,满头热汗,只是跪着磕头,“国主饶命,饶命,实在是臣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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