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十九章 二夫人的秘密2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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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从房间里传来,茹雄霸虽然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怎么还没出来。”
    “老爷,您别急呀,夫人吉人天相,来,您喝口茶。”叶梅青端起了桌上的茶递给茹雄霸。
    砰……
    茹雄霸怒喝道,“你知道什么,给我呆一边去。”
    还记得八年前,茹雄霸潜入兰宁国,那是正逢兰宁国芷柔公主的成年庆典。按照兰宁国的风俗,女子成年之时应当摆下舞台,一展自己的舞技。虽然来自大朝,虽然见过各种舞姿、各样美女,可就那一眼就足以让他此生难忘。
    当天夜晚,就有大量的兰宁国卫士包围了他们住的地方。原来当他们刚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只是碍于人多不方便捉拿。
    “先锋,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可升,咱们共战多年,要走一起走。”
    “先锋,你快走吧。我们只有两个人,实力悬殊,兄弟们都等着你我的消息呢。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程可升就将茹雄霸推到了一个防守比较薄弱的窗子边。
    “嗯。好,那你小心些,我们在老地方回合。”说着,茹雄霸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来兰宁国早有防备,茹雄霸刚跳出窗口就听见大量士兵往这边赶来,身中数箭,情急之下他只好轻功一纵,翻了几道墙,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兰宁国不似龙朝那般富有,即使是贵族住的也不过是一般的土堆房,一般老百姓都是在木棍支的布棚下度日。
    看来这是个大户,士兵轻易不敢进来的。茹雄霸心想。
    正当他调养气息之时,门却被急急地敲响。茹雄霸心中大叫不好,就近潜入一旁的房间。
    “程儿,发生什么事?”一女子正隔着屏风沐浴。
    “是侍卫们,说是有异国奸细潜入。”程儿答道。
    “哦?难道是……”芷柔公主若有所思。
    “难道是什么?”程儿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也许我曾见过那异域之人。程儿,伺候我更衣吧。”
    “嗯。”程儿取下衣服,作吃惊状,“公主竟然见过奸细,那般贼子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芷柔公主听到程儿的言词不由轻笑起来:“程儿,人家与你无冤无仇的,怎么张口奸细,闭口贼子。”
    “我……”程儿自己理亏,“他们是异国人,来我们这当然是不安好心啦。要不然那些侍卫捉拿他们作甚。”
    “好啦,异国之人也有好坏之分。若如你之言,那我们在他们眼中不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程儿说不过您。不过程儿觉得他国之人必定长相丑陋,如那猴子一般,尖嘴猴腮,我们还是小心的好。”程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了,我累了,你也休息去吧。告诉他们没事不要打扰我休息。”
    “是。”说完,程儿就退了出去。
    见门外没有动静,芷柔公主轻咳一声,笑道:“这儿已经无人,你还不准备现身吗?”
    “多谢公主搭救。”茹雄霸硬撑着捂住自己的伤口从墙角走了出来,话刚说完人就晕死过去。
    “喂,喂……你醒醒呀,醒醒……”芷柔无奈的抚起晕死过去的茹雄霸。
    再次醒来,茹雄霸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如今只觉在鬼门关走了一摆,还没能回过神来。
    “你醒了。”程儿端着药走进来,“快躺下,别动了伤口。一会儿公主该责怪我照顾不周了。”
    “咳咳……”茹雄霸略感不适的咳了几声,礼貌的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不好了,不好了!”程儿急冲冲的从产房跑出来,也不顾裙摆上沾染的血渍。“不好了,老爷。”
    “怎么了?”茹雄霸心里一紧,似乎只需一丁点的坏消息就能将他击垮。他不敢听到答案,却又急迫的想要知道。
    “产婆说夫人是难产,让老爷您做好心理准备,还有……”程儿顿了顿,略带哭腔,多说一个字她眼中的泪珠就会落下来。
    “你倒是说啊!”难产!茹雄霸只觉得一片茫然,作为将军他可以运筹帷幄,谈笑风生,但是作为丈夫,如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一种无力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开来。
    “产婆说……呜……”程儿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产婆问老爷,必要的时候……是保大还是保小。呜呜……”
    “废话!”茹雄霸想都没想,破口而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吼出的,“当然是保大,这种问题就不用再来问了。快回去,好好照顾夫人。”
    “哦哦……嗯。”程儿这才反应夫人还在难产,连忙又跑了回去。
    “哇哇……哇哇……”房里床来了女婴的哭声,清脆而洪亮。
    茹雄霸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听着芷柔痛不欲生的嘶喊,中途还晕过去好几次,茹雄霸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丝毫的痛楚。
    “生了,生了。”稳婆抱着怀中的婴儿,匆匆的跑到前厅给茹雄霸报喜,如今茹雄霸已经升到将军一职,“恭喜茹将军,贺喜茹将军,茹夫人为您添了一位千金。”
    “呵呵,好,好,来人带稳婆下去领赏。”说完,茹雄霸就迫不及待的往产房走去,“我去看看夫人。”
    “茹将军,产房血气重,您还是不要去的好。”叶梅青小声的劝阻道。
    “本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血腥怕个什么。你要是不想去,就呆这着吧。”挥了挥衣袖便离开了。
    茹雄霸其实是平易近人的主子,只是对叶梅青较为严厉。
    当初兰宁王要将芷柔嫁给周边国家的王子,以换取两国的和平。可那时的芷柔心里已经住了茹雄霸,再不愿委身他人,于是在和亲的路上,她带着程儿走上了逃婚的路。
    对于这个基本上足不出户的公主来说,选择逃婚只是艰难道路的开始。还没走多远,她们就开始为生活而烦恼,以前衣食住行从来不用操心的两主仆,如今也只能以典当首饰为生。
    说是去找茹雄霸,可茫茫人海又该往何方找寻呢。在芷柔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去皇城,茹雄霸是皇城的先锋,去那一定能够找到他。
    几经辗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和首饰,主仆二人终于来到皇城边境。
    她们以为到了皇城,就万事大吉,可她们没想到皇城边境正在经历战劫,战后的边境是一片荒芜。寻求不到任何的帮助,晕倒在一座破庙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贼窝,身旁的少女们都轻声的啜泣着,原来这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专以贩卖良家妇女为生。
    “喂,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们。”程儿到底是公主的侍女,面对这样的情景,普通女子只能被吓得直哭,埋怨自己命苦,哪还想着反抗。
    “你就别嚷嚷了。”旁边的女子劝道,虽然面容有些许憔悴,却一点也没有掩住她美丽的面容,甚至更添了一分惹人怜爱的凌乱美,“叫是没有用的,来了也不过是把我们毒打一顿。”
    “什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就不怕你们的父母家人报官吗!”程儿有些难以置信。
    “王法,报官,呵……”叶梅青冷笑了一声,“姑娘真是说笑了。这里正值战乱,当官的都自身难保,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你看看这里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因为家境贫苦,被父母卖到这的。他们哪里还会去报官。”
    “程儿。”芷柔轻唤了一声。
    “公……小姐。”
    “大家听着。”芷柔站了起来,一派公主的气势,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向她,“既然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就得靠自己。大家想我们这么多人,只要同心协力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可是我们的手脚都被绑着,怎么能逃啊。”一个弱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啊,是啊。”其他人刚升起的信心之火,瞬间就被浇灭了。
    哎……芷柔心中不禁感叹,都说皇城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就一点文化也没有了吗!
    “大家看。”芷柔温柔的笑了笑,亲自示范着,“我们的手可以解开脚上的绳子,然后也可以帮忙解开其他人的绳子,这样慢慢的我们就都能活动啦。”
    大家看着芷柔和程儿相互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也纷纷学了起来,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解除了禁锢。
    “好了,现在大家小声一点,我们一起逃出去。”芷柔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头,其他人尾随其后。
    后来人贩子发现她们逃跑了,前去追捕她们,却在荒漠中遇到皇朝的军队,而这支军队的将领正是芷柔日夜思念的茹雄霸。
    再后来,茹雄霸娶了化名蓝芷柔的兰宁国芷柔公主,为一同逃出来的女子们做了安排,唯有叶梅青说要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情,甘愿在府中为奴为婢。
    一直以来蓝芷柔都视叶梅青为姐妹,可茹雄霸心里明白,叶梅青想要的并不止于在将军府做个小奴婢。所以对她十分的苛责,也是对于她那些歪心思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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