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旻还是不肯相信白昱琛说的话，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他是蓄谋已久，那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就不是卫牧言自己在外面。可是白昱琛的解释也太荒唐了。
    就在他气呼呼不知道要怎么骂人的时候，田呈安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表情，他看着林志旻说：
    “里面确实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味道也已经很淡了，不能分辨到底是不是小岸的信息素。”
    “怎么能会！”林志旻不敢相信。
    “真的有。而且，不像是沐浴露或者香水一类的东西。可以确定是信息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岸的。”
    “你刚刚有没有从卫牧言身上闻到茉莉花味道？”林志旻歪着头问田呈安。
    “并没有，”田呈安摇摇头说：“就是他自己身上那股橙花的味道。”
    “你会不会是出现幻觉了，把橙花味和茉莉花味道弄混了？”林志旻又倒回去问白昱琛。
    白昱琛冲着他就翻了个白眼，用那副沉冤昭雪的语气说：
    “如果是我自己，你说错了还有可能。可你家田大医生也说有茉莉花的味道，怎么肯能是我出现幻觉！”
    “他进门的时候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田呈安皱着眉头问。
    “完全没有，就连他自己的信息素我都没闻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岸当年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带有他信息素气味的东西？”
    “哪里还有。他当年带走了他所有的私人物品，什么都没给我留下。”说起这个，白昱琛有些失落。
    田呈安在卫生间里发现的，可不止是白昱琛和童予岸的信息素气味，还有一股药物合成剂的味道。
    这种合成剂一般是实验室中用来保存志愿者信息素的。他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卫牧言和童予岸有联系，并且他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童予岸的信息素。
    但他不敢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来。对于白昱琛来说，他这些年找人已经要找疯了，要是让他知道卫牧言可能知道童予岸在哪，并且利用童予岸来引诱自己，他能活吃了卫牧言。
    不能让林志旻知道，是林志旻本身就讨厌卫牧言，他要是知道卫牧言做这种事情，也能活吃了他。
    更何况，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没必要说出来引起不必要的慌乱。自己多多留意就是了。
    “行了，别胡乱猜测了。橙花的味道和茉莉花的味道也有些相似之处，说不定是咱们弄混了。”
    田呈安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白昱琛。只是那种不安的情绪再一次出现。今天的事情，加上之前童予岸给他打电话的语气，两件事情一联系，他实在没办法往好处想。
    “对了，小岸的电话你打通了吗？”田呈安压住自己心里那股焦躁问白昱琛。
    “没有。”白昱琛叹了口气“怎么打都没人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田呈安，我有种预感，小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