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川站在门口叫了童予岸几声，他都没有答应。这可把云亦川给吓坏了。
    他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轻轻抬起手放在童予岸的鼻子旁边，感受到童予岸的鼻息后，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小岸，小岸。”云亦川蹲下来轻声喊他。
    童予岸像是失去听觉一般，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云亦川那颗稍稍放下的心又一次提起来。他轻轻的摇晃着童予岸的身体，一边提高音量喊他。
    童予岸终于在摇晃中缓慢的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云亦川。
    “你吓死我了。”云亦川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才感受到，自己刚刚出了一身冷汗，仿佛经历了什么劫难一般。
    “我只是睡着了。”童予岸解释到。
    或许是标记的缘故，他的本能驱使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厌恶云亦川。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心中更有说不出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恶心。
    他看着云亦川的脸，不受控制的再一次干呕起来。眼前这个人的这张脸，这个人的信息素气味，都让他作呕。
    云亦川拍着他的背，想要再次说服他去医院看看。他摆摆手推开了轻抚在他背上的手。
    这几天，童予岸只要有些精神，他都会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很确定自己闻到了白昱琛信息素的气味，否则他不会像白昱琛说的那样，是自己主动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童予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不禁风。
    “好。”
    “为什么你来找我那天，我闻到的信息素气味不是你的？”
    “是我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童予岸见他不肯说实话，立刻把脸沉下来，换了更为严肃的语气追问：
    “我那天明明闻到了檀香信息素的气味。我记得很清楚。那不是什么香水或者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你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并不强烈，听起来不像是感叹句，也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云亦川快速在脑子里分析了让他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原因，他以为童予岸已经知道了全部事实。就在他打算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时，他从童予岸的眼睛里看到些许犹疑。
    这让云亦川一下子就明白了。童予岸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他自己的猜想。
    云亦川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减缓了说话的速度。不让他从自己的语气里听出任何蛛丝马迹。
    “我身上没有什么檀香味信息素。我这几天穿的都是这件衣服，你可以检查。”
    “你费尽心思，现在得偿所愿了。还不肯离开，是想看我像发情的动物一样围在你什么求你可怜我吗？”
    “我没有。我不是你说的费尽心思。我就是来找你过方案的。你看，方案还在这呢！”云亦川急忙否认，并指着放在桌上的方案说。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发情？更何况，我如果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你，为什么不在你上次发情期求我标记你的时候就动手，而是要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