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众真的心机又势利，现在开始榜上归楚这条大腿在满是人的青楼旁上演苦情戏，在马车面前长跪不起，引起周遭议论声渐大。
    季家一事虽然还没有散布整个京城，但有一部分的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声有些嘈杂。
    归楚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去，其实他不想跟季众正面对上，但最终他还是冷笑出声，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他大跨步走到季众面前，俯视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
    “是谁曾经把我当做牛马一般使唤，把我一片真心当做驴肝肺，在嫌弃我的同时，自己海在外边找了女人偷情……”归楚神色冷淡，此时不少看热闹的都开始猛烈抨击跪在地上的季众。
    季众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被归楚捕捉到。
    “在我苦不堪言的时候与你娘商量好要卖了我的嫁妆，在我尽职尽责当一个好夫郎时，你又趁着你娘出远门，将情人带回家，甚至滚到了你娘的床上……”归楚眼里泛着恶心，周围的众人听到此，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季众。
    季众听到此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意与绝望涌上心头，很显然被周遭的舆论声迷了脑壳，恶狠狠地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归楚的衣领，瞪着他：“宁过！你可别不知好歹！”
    “我给你脸了？！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个贱货竟敢诬陷我！”说这话时，季众已经失去了神志，举了拳头就要往归楚的脸上挥。
    归楚带来的两个男仆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连忙从旁边走过来劝架，可季众丝毫不管。
    季众虽是一介书生，发疯时的力气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而归楚没有半点想要还手的意思。
    或许趁着这次，把事情闹大些，最好叫季众连京城也混不下去。
    看着归楚嘴角揶揄的笑，季众彻底疯魔了，他无神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然而当一道寒光闪到归楚的眼，他才意识到，这书生手里还带了家伙，挥刀的速度之快，却在他意料之外。
    千钧一发之际，归楚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与一道黑色的虚影闪过，一霎时，空气间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茶香。
    随着就是一阵淡薄晃眼的雾气向四周散开，所有人的视线皆迷茫片刻，才缓过神来。
    看热闹的人走散了，只剩下不远处的呆愣的书生站在十步之遥。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归楚就站到了马车的侧边，与那疯癫之人拉开了好大一段的距离。
    站定，归楚才看向救了自己的那位恩家，只是这一眼扑了个空，没想到一转头的功夫就不见了影子。
    ……
    迷雾散去，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茶香味。
    季众回过神后丢下了手里的利器，再次摇摇晃晃前往方才走出来的青楼。
    归楚进了马车，见季众被青楼里的两个壮汉推了出来，末了，他还在青楼的门口喊：“我的工钱还在里面！快给我工钱！”
    此时街上的人不再凑热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不过是个恶心的人渣而已。
    季众在京城里算是彻底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