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效鸾凤永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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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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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让你闭嘴。”祁璃猩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眼神都快化成实质性的利刃,恨不得一刀一刀将她大卸八块怒道。
虞兮见状,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趁热打铁说:“恼羞成怒了,祁离,这是事实,你莫不是还喜欢他吧!祁离啊祁离,你为了做了这么多,结果换来的是他与别人双宿双飞,可笑的是这个别人还是个男人。祁离,你难道甘心吗?”
你难道甘心吗?
你甘心吗?
甘心吗?
这句话犹如魔咒,在祁离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来回撞击,时时刻刻让她记住。
祁离猛然疯狂摇头,嘴角哆嗦大声反驳:“不,我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他,他凭什么喜欢上一个才见过没多久的男人;我放下身段,给他洗手作羹汤,知道他身体不好了,还冒着风险,去深山老林里为他采药。”
身体不好!
虞兮小扇子似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舞动一般颤动,眸子里闪烁起一抹寒意。
“司马长离,你藏得真深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祁离越说越激动,脸上全是忿恨与不甘,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换来的是一次次羞辱,名声尽毁。每一次给我希望,又狠狠把给我的希望粉碎。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毁了我,凭什么还想和他人双宿双飞,过上恩爱两不疑的生活。”
“做梦,我祁离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你想与他在一起,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意!”
再抬目间,如利刃般的目光直奔虞兮而去。
脸上忿恨与不甘的表情更一步加深,眼里充斥着疯狂与憎恶。
“虞兮,你不是想要合作吗?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
虞兮面色一喜,满口应承。
“你说!”
“杀了所有世子。”
一个杀字,迸发出沉重无尽的杀意。
冷意尽显,空气迅速被冻结起来。
虞兮略微挑了挑眉,没想到她真的起杀心,不过令她更意外的是祁离所想到的。
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还能想到一个大多数人能想到的。
果然,天家走出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哪怕是被埋没了这么久,依旧没那么简单。
嘴角上扬:“当然,我正有此意,只有杀了那些人,司马长离不仅不能全身而退,还会惹上大麻烦。那些人一旦死亡,就会与宗亲产生嫌隙,到那时很多事做起来就轻而易举。另外,我要知道司马长离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理智渐渐回来,祁离唇角勾起:“不慌,你先将事情办了,其他的等你给出满意答卷再谈。”
她并不傻,也不甘被人利用,虞兮想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想从她套出有用的信息,好下手。
不愧是她,能让天下第一师收进门,与司马长离齐名的女人。
敏锐的洞察力,简单的一句话里就能嗅出重要信息。
不过,那又怎么样。
一次一次在她的伤口撒盐,放肆,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眼神愈发凶狠。
虞兮何其的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能与长公主联手对抗共同敌人的机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虞兮在所不辞,还请长公主静等佳音,虞兮必定给长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卷。”
干净利索站来,顺了顺衣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只可惜无人欣赏。
“哼!”
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
虚伪!
眼睛里幽光长久闪烁,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水,奔腾不息。
天乙。
“进展顺利,莫约下个梨花盛开日归,与君携手,不负韶华。”
短短几句,便让孟浮生激动得拿着信件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不胜其烦读了许多遍。
脸上甜蜜的笑容没有落下过。
将信件捂在胸膛,心中说不完的甜,好似沉浸在蜜罐里。
“阿离,阿离……一遍遍呼呼,每一声内蕴藏着道不尽的意义。
再一次摊开信件,看了一遍,郑重其事合上,装回信封里,揣进怀里,安心拍了拍。
摊开纸张,提笔有神,不带一丝犹豫,干净利索写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待繁花盛开之际,江山为聘,红妆相迎,效鸾凤,永同欢。
写好后放下笔,拿起来吹了一会,等墨迹干了以后,装进信封。
这一次写信件没有往常的那样,长篇大论,述说日常各种喜怒哀乐与相思之苦。
短短几句,便表达了心中的欢喜和思念。
“来人。”
不一会儿,就见平越急匆匆小跑进来。
“王上。”
“照之前一样。”孟浮生平静如水递出信封,淡淡道。
平越瞬间明白了,应了一声,小跑过去接过来。
在临走前还小声问了一声:“王上,那些东西都装上吗?”
孟浮生瞥了他一眼,仿佛再说“还用得问吗?”
平越秒懂,揣着信件,默默走开。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冷静平和处理政务的人,默默叹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王上变了,以前只想励志做一个吃喝玩乐,坐吃等死的纨绔,现在,行事作风,一言一行跟先王一模一样。”
吐槽完后,想到要带上的东西,不禁浑身一震。
匆匆跑起找人。
送信的男人,看着眼前马车里的两口大箱子,冷峻的脸庞扭曲抖动了一下。
扒拉平越的手,小声询问:“大总管,王上这是认真的吗?”
平越明白嘴角抽搐了一下,安慰拍了拍他的手,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这是王上的吩咐,白兄弟,等你回来,我去王上面前为你多多美言几句,让王上给你加薪俸。”
闻言,男人神情一滞,冷峻的表情缓和了点。
对着平越,拜了一拜。
“白象在此多谢大总管。”
“小事一桩,无妨,你快出发吧!”
平越不以为然罢了罢手,淡定说。
白象点了点头,认命坐上马车,驾着马车缓缓离开。
少顷,马车彻底离开了视线,平越心虚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