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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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呵,看来传闻不可言啦!”
深夜。
“王上,只怕此次缔结盟约恐怕不妥;千机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早已波涛汹涌,只怕对我天乙不利。”
烛光摇曳,照耀在那紧锁眉头的脸庞。
“太尉,你说说。”
仲韦雪闻之,微微作揖,缓缓开口:“王上,臣认为可以缔结;虽然这次缔结对我们有风险很大,但是终是好的;结与不结,他日我朝必与流域一战,如果缔结的话,流域就不会轻易的挑起事端;所以臣认为缔结是如今最好的方法。”
孟浮生的眉头一皱,他也没想到流域会强大到这种地步。
翼都。
此时的翼都,唢呐声响彻云霄,街道上一条极为显眼的红色长龙。
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话说这六王子既无权无势又花天酒地,这虞大小姐怎么会选择他做夫婿。”
“这有什么,这虞大小姐虽然是已逝去的虞将军的之女,但是她却是我们千祈经济命脉者;更是皇室贵胄拉拢的对象。所以你认为她会选择那花天酒地的六王子。”
“理倒是这个理,不过这六王子还真是踩了狗屎运,能娶到这文武双全,还倾城倾国的虞大小姐。”
“谁说不是,既抱得美人归又用花不完的钱财,真是好命啊!”
偌大的仪亲队伍经过一条条街道,终于在六王府停住。
在锣鼓、唢呐声下,新娘被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来,跨火盆、拜堂、交杯酒、同心结发等等的仪式,一场婚礼仪式随着天色慢慢黑暗的侵蚀,才慢慢停息下来。
转瞬间,那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很突兀的变成了百姓的哀嚎,翼都尸横遍野。尸身,火海,格外的妖艳。
鲜血洒染大地,繁华的翼都被鲜血染上一抹庄重、肃静。
“阿兮,快走,走啊!”一身黄袍已为红色,身后如潮水般袭来大批敌人。
男子撕力竭地朝着那被往后拖着走的女子呐喊。
“不,我不走,我不走……”女子满脸泪痕,不停的摇头,想要挣脱禁锢着自己的人。
可是此时的她怎么可能挣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越来越下的人。
寡不敌众,他倒下了。
眼睁睁望着他倒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泪如泉水潺潺而下。
心好痛,好像被什么撕开,痛的窒息。
“不……”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忽然床上之人睁开双眼,弹坐起来;目光环视四面,还是熟悉的房间,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可是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画面那么清晰,心痛的那么撕心裂肺,心如刀绞。
冰冷的泪珠从眼角掉出来,染湿了精致的面纱。汗液染湿了青丝与里衣。
芊芊玉手无力地扶着额头。
笃笃。
“主子,水已经放好了,请主子移步寒池。”门外之人敲了敲门,习以为常的说。
床榻之上的人儿,手顿了一下;后抹了一把汗,掀开被子……
偌大的水池,热气腾腾,水面漂浮着厚厚的花瓣;用砌池子的材料都是上好的羊脂玉,池子的四面八方布满了白色轻纱。
池中一角,池边跪着一名黑衣女子为池中人儿轻柔的揉肩;池中人,锁骨深露,肤如凝脂,闭目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您又梦见主上了。”黑衣女子开口了,尽管很平静可也掩盖不了那一丝担忧。
池中人,星眸忽然睁开,看不出一丝情绪,面纱轻轻摇晃了一下。
“替我更衣吧!”清冽而干脆。
黑衣女子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
……
一袭墨蓝色的华服,很霸气的席坐于桌案前,面戴浅蓝色的薄纱,挽着云髻;一双看不出情绪的星子眸,又显得遗世独立,不可高攀。
微挑眉,轻启朱丹:“有话”。
“这是天乙传来的消息。”黑衣女子从怀里拿出一根两寸长的细小的竹筒,双手奉上。
与刚才不同的是,就是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接过竹筒,不紧不慢拿出信条,葱葱手指将纸条缓缓展开;忽然,那波澜不惊的星眸中一动。
芊芊玉手拈起毛笔,在砚台中蘸了一下,在铺开的纸上龙飞凤舞的不知写了什么。
不一会儿,便放下笔。拿起纸张,悬空晾了晾,然后又对折叠,做好这一切才将纸张给黑衣女人。
“媚绮,拿这封信去与翊会和。”果断、干练、冰冷。
媚绮不卑不亢的接过信,向女子拜拜了,转身离去。
盟约成功的缔结,就在大家欢喜的时候,某人提出了一个让人头痛的要求。
“此次本王亲自出使天乙,原本是秘密行动;如今天乙的要求,恐怕这事包不住。只怕流域趁机来犯……”
眉头一皱,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
“在本王待在天乙的这段时间,你回去亲自坐镇”。
“主子,您的身体……”
司马长离罢了罢手,缓缓开口:“无事,这还有泷夜。”
七哥想了想,也是;泷夜的医术虽然没有自己精湛,想必还是可以应付的。
“是”。朝之一拜,转身而去。
刚临门之际,边远远看见一边拿着玉佩甩来甩去一边走来的孟浮生。七哥的脸瞬间就黑了。
要不是这人提出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主子才不会留下来。没错,孟浮生的要求就是让司马长离留在天乙一个月。
七哥继续走,与他相遇时朝他拜了一拜,然后匆匆离去。孟浮生弊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走。
孟浮生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三声进入鸣阁。
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挑眉,“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喜事!!
“没没”,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喜事,自然是喜事……”
不过至于是什么样的喜事,当然是:你留下来。
当然孟浮生可不敢说,要不然所有人不狂揍自己一顿。虽然不敢揍,但骂是必不可少。
既然他不肯说,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多问。
孟浮生侧坐在他的右侧,顺势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喝。
司马长离想阻止都来不及,面不改色的收回悬在空中的手。
“好茶”豪气冲天的放下茶杯,很豪放的拉了拉凳子。
“阿离,刚才我看见七哥匆匆忙忙离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他的这举动,司马长离怔住了,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恼怒。
“我能帮忙的,一定不要……”
他的话嘎然而止,目光怔怔,身子下意识的直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