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卷 第十七章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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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号凌晨两点十七分,街道上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在延历街道百盛公寓七栋二座十九-二室内,陈膑之将一部旧的通讯设备从储物箱内翻出,然后插上电源。他时不时将门打开一道缝隙,伸出半个头观察走廊在这个点是否有人或物体进入到他这一楼层!
接着他关上房门,在卫生间的密闭空间内接通了助民中心,通讯设备的那一头传来一个男士的声音:“这里是延历街道助民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陈膑之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等了十几秒后,那男士又问了一句:“有人吗?这里是这里是延历街助民中心!”
“喂……!”陈膑之原本是希望能把事情的起因结果说得清楚一点,他想了许久后决定长话短说:“我今天遇上了绑架犯,还有爆炸事件,现在觉得很不安全,能不能派人过来?”
那一头好像在议论什么,有些嘈杂,随后男士接着说:“先生请告诉我您的具体位置,我这边好安排就近助民员。”
“绮罗城延历街道百盛公寓七栋二座十九-二室!”
几秒的停顿后,男士开始说话“好的,我这边五分钟内就有助民员可以到达。”
“那拜托了,助民先生!”断开通讯后,陈膑之回到卧室躺床上闭目养神。这一躺让他感觉背部有东西让他硌得慌,他起身翻了翻床单和被褥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不得已,他脱下上衣才找到一只已经停止工作的金属甲虫!他将金属甲虫当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随意将其扔在床头柜上。现在,已经上报助民中心后让陈膑之觉得自身所处的环境现在安全多了;而身体的疲惫和伤痛让他把助民员正在赶来的的事情慢慢的淡忘;忍不住的倦意袭来,他扑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陈膑之上半身拉起,不适感令他睁开了双眼,只见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有一名表情凝重的胖子拎起他的衣领;见陈膑之已睡醒,胖子放开了双手。现在,在陈膑之眼前是穿好助民员制服的胖子、光头和美男子!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内,这三人已经轮番客串了流氓小青年、见义勇为好学生、私闯民宅秘密助民员。陈膑之心惊肉跳的举起右手,发现左手跟着被拉起;他抬起左脚要下床逃跑,发现被另一只脚扯住;原来他双手被铐上手铐,双脚被锁上脚镣。
陈膑之刚要发作,只见胖子用一秒钟就掏出发射器瞄准他:“别动!”
“你们搞错了,叫你们来保护我,怎么把我铐起来了?”陈膑之此时就像一只连黑夜都不想收留的吸血鬼,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我们外面喊了半天,发现门没关,就进来查看情况,然后发现这个!”胖子先解释了为什么,然后将放入证物袋的金属甲虫在陈膑之面前举起:“告诉我,这东西谁交给你的?”
“这东西回来后就发现附在我背上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弗兰科的追踪装置!”
没等陈膑之继续问,胖子和美男子将他推回床上,光头男从医药箱取出一管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筒,准备进行”打针”!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陈膑之惊恐的看着靠近的针头,非常恐慌的摇晃着身体。
“我们查过你的档案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和”外面”产生联系,但只要共和国有被危害的风险就决定得解决风险!”胖子使出力气按住陈膑之的后颈压在床上。
“等等,那今天怎么回事?那个中年男人才最可疑吧”?陈膑之用力侧过头,他发现胖子若有所思便大声喊叫:“当时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这话让胖子动摇了,陈膑之发现后颈所受的压力变小,就加了把劲用力呐喊:“你们是不是还没抓到他?我可以帮你们抓到那中年男人”!
胖子听完陈膑之这句话,空出一只手从光头男手上递过针筒:“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话都没讲完针头就插入陈膑之的身体注入了液体。陈膑之精神恍惚,马上不省人事。
六月十二号下午三点,陈膑之从昏睡中醒来;他躺在一张洁白色的病床上,处在一间狭窄的白色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关着的门,一个通风口。他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便往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钥匙,但发现钥匙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还是锁在床上动弹不得。认清现实的陈膑之因为内急就试着对着门口喊叫:“有人吗?”
“有,就来”!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个干瘦老人推开门走进房间:“哪里不舒服啊?”
陈膑之摇了摇手铐:“我内急”!
“没事,你直接床上解决就好啊”。看陈膑之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解,老人解释道:“你穿成人纸尿裤吶!”
穿着纸尿裤?难怪有种令人很不习惯的触感;陈膑之为了弄清楚目前的情况,便试着和老人开始交谈:“这位大夫,请问您是谁?”
老人乐的呵呵笑:“别叫我大夫,我不会治病,我是上云学校计算机系的濑绘教授!”
“上云学校!上云城!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什么情况?”陈膑之睁大眼睛,他的视线在教授的白大褂和自身那套白色病服来回移动,并且晃了晃手铐:“你能帮我解开嘛?”陈膑之意思很明了,要求解释清楚为什么他在上云、为什么两个人都穿着医院的衣服,为什么要戴手铐。
“这个嘛。。。我解不开”,老人关上了敞开的门继续说:“你今天为什么在上云我不是很清楚啊,但你被我的友人推去本校医学系走一圈了,检查扫描的什么都做了;还好目前为止我的友人还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说到这里,教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丝,把烟丝抖进烟纸内,烟纸边缘沾了点唾沫将烟丝卷起来,放进嘴里,关上烟盒后用打火机将卷好的烟点上了火,吞云吐雾慢慢抽了起来。好像堵着的心瞬间通了,他有点轻描淡写:“哦,你还被催眠审讯了啊,如果你没有经过精神训练,目前结果上看,你就是个好人啊!”
陈膑之听完教授的话头脑陷入了混乱:“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你可以走了”!熟悉的声音传导而来,令陈膑之被扎针的脖颈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昨日的胖子穿着便装开门走进了房间,他看到教授也在房间里愣了一下:“你没有告诉他什么不该告诉的事情吧?公孙教授!”胖子看着教授等着他回答,时间就像定格了一样。
“没有没有”!教授打破沉寂,笑脸摆手:“钟队长啊!我怎么可能那么多嘴呢!”
“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喊出我的姓氏”?那胖子用气势压迫着教授,伟岸的身体逼得教授连连后退:“你这人到底在干什么?糊涂啦!”
“全国那么多姓钟的,你这。。点。。。”
教授正在解释,可那钟胖子似乎不想让他继续讲下去:“你闭嘴,等等那嘴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陈膑之盯着胖子想起了昨日到现在的各种事情,他的心里嘀咕:“这人原来姓钟,是个队长,还有,到底是什么事不该告诉我?”
就在陈膑之思考之际,钟队长拍了怕陈膑之的肩膀:“别怪我昨天吓唬你啊!是你之前先踢我一脚在先的!”
陈膑之想起昨天在电车上对着钟队长裆部就是一脚:“还不是你们四个人在电车里耍流氓!”
“什么四个人”?钟队长表情认真起来,随后想通了什么后放松了下来,他坐到床上:“也对,是四个人;但是,以后不管遇上我们四个不论是哪一个,你都得当做不认识!”见陈膑之放下戒心后,钟队长解开他身上的所有铐子,并将一包衣物放到他面前;最后放了一张卡片在衣物包上。
陈膑之看了一眼卡片,上面显示的是今天飞往绮罗城的最后一班机票,他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被移动了大半个共和国?”
“哦,没错。你当时被药倒然后错过了一趟不错的旅行”!钟队长对着陈膑之开玩笑式的解释,见陈膑之正在消化他说的话,钟队长便拉住教授走到门口,他回头叮嘱:“我和教授要走了,你换好衣服自行离开吧!当然了,你不换衣服也可以走,没人拦你!”说完钟队长关上了房门。
钟队长和公孙教授走了以后,陈膑之拿出了包里的衣物;他的内心此刻五味杂谈,因为眼前这些衣服其实就是昨天穿的那一身,已经被洗好晾干了……
恰巧门又打开了,钟队长折返回来。陈膑之吓了一跳将脱到一半的纸尿布拉了回去,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钟队长:“又有什么事?”
“之前你说你要帮我抓人,我想你或许有吸引特定犯罪分子谜一样的因素,所以当时就临时放过了你”。钟队长发现陈膑之听了他的话后表情变得阴沉,他决定不再继续说将对方引入觉得亏欠自己的那些话题:“出于这案件过于危险,我建议你不要主动去冒险,你只要保持安静,那些犯罪分子自然会找上门,剩下的交给我们去处理就行!”
听了钟队长后面的话,陈膑之阴沉的表情也就舒展开了:“好的,好的,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就做回平日的自己,上班、休息。”
钟队长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因为不太放心,陈膑之一脚上前把门给反锁了。
如果犯罪分子真找上门,通过助民中心能联系到钟队长嘛?就算能联系钟队长,那个时候还有机会联系助民中心嘛?这些问题在陈膑之脑海里一一掠过!“干脆别想那么多比较轻松!”陈膑之坐在飞机上透过机窗看着云朵下点点闪亮的城市这样暗示自己。在六月十三号凌晨,陈膑之带着迷糊的脑袋乘坐飞机回到了绮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