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皇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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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二世一家的葬礼就此结束,尤罗夫斯基事先得到许可,可以击毙任何一个无关的目击者,然而,消息还是很快被泄露出去,四个月后,他的两个兄弟被白卫军发现,一个整团包围了街区,白卫军军官骂他们为“弑君者”,逼迫他们交出沙皇遗物的下落,两个兄弟被关进了监狱,然而,白卫军并没有杀他们,8个月后他们获得了释放,对此尤罗夫斯基的解释是,红军逼近得太快,他们来不及动手。
尤罗夫斯基的母亲也遭到了白卫军的逮捕,他们骂她:“母猪,生出这样的儿子”,这位一心向善,与世无争的70岁老人被扒得只剩下内衣,但她没有出卖儿子,甚至说:“那是我的儿子,我必须支持他”,不过,尤罗夫斯基也不得不承认,白卫军没有杀他的母亲,一年后释放了她。
在笔记的最后段落,即使尤罗夫斯基反复强调这次行动的正确性和正义性,但也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安,比如他说对沙皇的处决是人道的,恰当的,事先告知的,有法律程序的,同时又声明如果不是迫于叶卡捷琳堡工人们的压力,如果捷克白卫军没有逼近,也不会这么做,不得已而为之。他痛斥沙皇对人民的疯狂屠杀,沙皇亲属的野蛮报复,但又承认,白卫军释放了他的母亲和兄弟。
尤罗夫斯基三年后离开契卡,成为苏联国库黄金司司长,这篇笔记写于他任职期间,尤罗夫斯基作风清廉,就像他幼年时的理想一样,始终坚持人人平等,在打击金融腐败和贪污方面,留下了良好的声誉。也可能得罪人太多,1928年他被调任工业博物馆馆长,1938年死于消化性溃疡,终年60岁。
一场残暴的杀戮。
落下了帷幕。
一个血腥的传奇,却刚刚开始。
半年后的2月某日,北欧风景秀丽的丹麦王国,位于首都哥本哈根市区东部欧尔松海峡之滨的阿美琳堡王宫,被典型的海洋性气候阳光映照着。
丹麦国旗迎风飘扬。
昭示着女王玛格丽特二世正住在王宫里。
现在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
却到处是散步旅游的人们。
王宫前八边形广场上,1768年请法国雕塑家萨利制作的,菲特烈五世国王的骑马铜像,威风凛凛地在碧蓝的天空屹立,展示着斯堪地那维亚勇士特有的风采。
皇宫前。
守着身着军服的卫士。
卫士个个都是1.90米左右的高个头。
他们头戴熊皮帽,身穿古军装一一黑上衣、金纽扣,蓝裤子、白条边、脚蹬大皮靴;身前交叉着白背带,身后挂着剑和匣(古时装子弹、弹药用),一个个活生生就像安徒生童话里的“洋铁兵”。
游客们都停留在卫士面前。
好奇的观赏着。
打量着。
耳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