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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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年,日子都有条不紊的慢慢前进着。启依旧每日白天看书习字,夜晚跟随端木学习武术。他的内功已经渐渐有成,端木开始教他一些成套的拳法剑术。
两人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学习之外很少会有交谈。偶尔看到端木探究的眼神,启也没有任何逃避。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
端木对他所作的一切,他还是猜不出真正的意图,真的是因为他有可利用之处么?那也应该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人知道他对他的宠爱才对啊……这样暗中进行的动作,会有多少人知道在意?
如果他是笨蛋的话,说不定会认为端木真的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宠爱他。不过他不会自我幻想,更不会认为自己有哪里值得高高在上的君王宠爱。更何况,君王无情,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怎么了?不想学这套剑法?”见启对剑法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端木轻声询问。
“不是不想学,只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这古代武学,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奇。相比来说,他还是觉得现代的搏击术来的更准确快速。
“那你想学什么?”这些剑法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武功,但显然对启没有任何吸引了。
“对我来说,与人对决最重要的还是快狠准,像这种花哨的剑法,没有和实质价值。”想起以前所受过的训练,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那你可想学其他的,暗术?”这个孩子的想法真的很奇怪,那些众人皆求之不得的高深武学对他来说只是无用之术。
“暗术?”听到这个词,启有些疑惑又有些兴奋的看向端木,如果他的理解没有错误的话,应该是暗杀、跟踪之类的东西吧。
“就是暗卫及死士还有杀手所学之术。学习这个可是非常苦的,你确定要学?”端木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不像是平时的冷然。
不知道古代的暗杀之术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真想见识一下。而且,他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忍受那些严格的训练的。
他看到启的脸上有隐隐的兴奋之意,“明夜我带你见个人,他比我更加熟知暗术之道。”第一次,他会让自己的孩子见那些人。
昨晚端木的话不停在脑海中浮现,要他见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他会有点期待,真是奇怪了!
深夜时分,帝王寝宫之内,灯未名却人依醒。黑暗中,端木与启都静默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交谈一句。
突然,启感觉到一阵气息突然袭来,气息只出现那一刹,即刻消失不见。让人遍寻不到一丝,仿佛根本就未出现过。
高手!启眼睛放光,这个人好厉害,刚才那一刹那的气息应该是他刻意显露的吧。是故意想让人发现他,不过,就靠那一瞬,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吧。
“淩,既然来了就别现身。”端木对着房间的阴影处说道。启循着端木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
美,好美。那是怎样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啊……完美的薄唇,高挺的鼻梁,迷人的凤眼,皱起但仍俊雅的眉,飞瀑般的黑发披散在身上,虽说美丽异常却完全没有一丝女气。
美人向慢慢向他们走来,启不禁感叹,不愧是美人啊,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他好高,似乎和父皇差不多,仔细看下五官,似乎和父皇有一些相像,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吧,兄弟之类的……
“叫我来做什么?”淩神情冷冽,声音也同样冰冷。启看着他,想着这个家伙真是不好对付。由他来做老师,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吧!
“想让你教启暗术。”端木语气轻松,神色也与平时不同,这个人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吧?
“启?你家的小五?”淩将视线放在了一直待在端木身边那个矮小的身影,大约五岁左右。为了看得更加清楚一点,他将启抱到了怀中,视线与他平行。
端木看着他们两人交集,并没有任何动作。
未经多时,淩便放下启,面向端木。“我要全面培养他,带他去茡园。”
“淩,他是五皇子。”这个家伙,只要想做的事就什么都不考虑。
“那又如何,是你说要我教他的,要教就要全不教给他,不去茡园他怎么全部学会。我绝对不要教出一个半调子。”淩递给端木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摆明了你不答应我就走人,以后都别想我再答应这事。
“明晚就送他过去。淩,记住你还是亲王,有空还是回来上上朝,不然又有人说三道四。”
原来是亲王啊,端木叫他淩,那应该是保亲王端木淩了。听说他生性冷漠,不喜朝政,时常在外游历,很少回朝。
黑夜很快就逝去,启躺在床上想着昨夜与端木之间的对话,今晚就要离开了啊!虽说对这里没有一点留恋,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点不舍呢?
“殿下,该起床梳洗了。”奶妈在门外轻声敲门,等待他的回答。
“进来吧。”启从床上坐起,五岁的孩子,却已经有了傲人的美貌,这些全都是来自父母的良好基因吧。
宫女们鱼贯进入,为他端来洗脸水与漱口水,今天所穿的衣服也准备好等待为他穿上。皇子的生活真的不错,可是,他还是习惯所有事情自己动手。
“东西放好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遣散了所有人,启慢慢的将衣服换上,一身浅蓝衣衫,将他衬得更加斯文俊雅。
不紧不慢的刷牙洗脸,将头发梳起。古时的头发真的很难梳,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学会的。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去给母妃请安,然后两人一起用早餐。两人皆默默无语,安静的享用美食,早餐精致美味。
“启儿,你又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母后哦!”成贵妃看着自家儿子,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和他之间总是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她多希望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希望孩子可以向她撒娇,向她诉说烦恼。
“谢谢母妃关心,我只是最近夜里看书看晚了点,有点没睡醒而已。孩儿告退了。”像母妃行礼之后,启缓步移向书房。其实他挺喜欢这个母亲的,不过可惜,那也只是限于喜欢,她还不足以让启敞开心扉。
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书,启想着父皇告知他的计划。这样简单的计划,真可以骗到众人么?
等待黑夜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启望着天上不算耀眼的阳光,时间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无奈啊……你想它停留的时候一瞬就逝去,而你想它快点的时候却是度日如年。
唉……还是去御花园看看吧。
带着两个宫女,在御花园中四处闲逛,无聊,这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启走到一处亭台里,正准备坐下之时,一个幼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一个比他似乎小一点的孩子朝他这边走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准坐。”孩子穿着一身青衣,身后跟着一个年老的太监与几个宫女,看起来有些飞扬跋扈的感觉。
看这架势,应该是他的弟弟之一。他记得目前他应该是有两个弟弟,两人皆四岁左右。看青衣孩子的气势,应该是老七端木唯吧。
老六的母妃只是个美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孩子如此嚣张。老七却是梅妃的孩子,虽说梅妃为人并不嚣张,可是她家在朝中的权势造就了孩子高傲的个性。才不过四岁的孩子也知道了自己的优势可以让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唯靠近启身旁,眼睛一直在他身上打转,像是要将他一切都看透。
启闭声不语,看着眼前一副好奇样子的唯。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心性吧。要他装作这样,他还真是做不出来啊……
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小孩子相处,启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不准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唯欲上前抓住他,却被启身边的宫女阻止。
“七殿下,请止步。五殿下要回去学习了!”真不愧是母妃的陪嫁侍女,红儿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啊!
“他是五哥?”唯呆呆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原来那个人就是五哥啊?真是好看的人……他好想五哥陪他一起玩的,可是他好像要回去学习了!算了,下次自己去找他一起玩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黑夜了啊……夜半三更之时,突然出现一阵骚动。有人入宫行刺皇上未果,在宫中四处逃窜,宫中侍卫为抓贼而忙得人仰马翻。
刺客逃窜进了诚乐宫,将五皇子殿下抓来做了人质。
一把匕首抵在启纤细的脖子上,侍卫们皆不敢前进,“你别想逃,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快放下人质,乖乖束手就擒。”
“哼,就凭你们。”侍卫长的话显然对刺客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刺客将匕首划上了启的脖子,一抹深红的血丝从颈脖上滑落。映红了华容贵妃的眼。
“不,你们快点将启儿救下来,我求你们,我不能失去他。”华容贵妃开始哭泣,谁可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娘娘,不要哭,没事的,殿下会没事的。”红儿担忧的抱着接近崩溃的华容贵妃,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还有事要做,就不陪你们这些家伙玩了!拜拜……”刺客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加深了一些,鲜血不断的流泻出来。启渐渐感觉无力起来,在他即将晕倒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羽毛般被人扔了出去。
侍卫长接住了被抛到空中的启,而那个刺客在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端木在接到启受伤的消息之后迅速赶到诚乐宫,太医正在为启诊治。不久,两位太医有了诊断结果。
“启禀皇上,刺伤五殿下的匕首上抹了毒药,此毒不仅需要药解还必需每日浸泡温泉才能解除。”
“只需如此便可解除么?”
“是,只是解除此毒需要很长时间,短则两年长则五年才可彻底解除。”
“那好,将五殿下送往巫奇山行宫解毒。”端木快速下了旨意,众人即刻开始准备。
“皇上,请恩准臣妾随行。”哭花精致妆容的华容贵妃在端木面前跪下,虚弱的身体经过这一惊吓,更加娇弱,让人怜惜。
“成渝,你是贵妃。”留下这句话后,端木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去。
第二日,启在大堆人马的护送下离开生活了五年的皇宫,向避暑行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