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白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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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少年又是一脚扫来,景无殇早料到他还会玩这招,向上一跃避开。抓住少年的手也随之松开。
少年见机立刻收回脚,转身就要跃上窗台,却被一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肩膀,怕他再给自己一脚,景无殇顺势把他扑倒在地。
两人静止下来後,景无殇闻到一股清香,果真是它,香叶天竺葵。这样近的感觉突然让景无殇心跳加速,回过神来却见底下人白皙的额头旁布满了汗珠,再不是刚才的冷漠高傲,而是满脸的痛苦。
景无殇想自己只是把他扑在地上按著,又没用身体压他,怎会弄得他如此之痛,手上的触感引起了他的主意,该不会……望向他的手,白色衣衫上早已染红一大片。
明明抓他手的时候还没有,肯定是刚刚这麽一撂倒把伤的口子又扯裂了。
“白蚀子!”景无殇闻声抬头,窗口平台落下个人,朝著压在地上的人大喊。景无殇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人已窜了出去,跃上窗台和来的人一起消失了踪影。
景无殇到也没追的意思,慢慢站了起来,望著手上的血,白蚀子是吗?有一套,伤成那样还能那麽敏捷的脱身,倘若日後他与我朝为敌,必将是个祸害。
“师……哥,你要不要紧啊,要不要慢点。”郭木在後面紧跟著白蚀子,他还不太习惯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师哥,但是论辈分和武功,白蚀子都在他之上,现与他在树林间飞跃,他伤得如此重,居然还能飞那麽快,不禁很是佩服。
很快他们到达了凌黄顶。大门已在眼前,白蚀子脚刚著地就感觉一阵眩晕,幸好扶住了大门的门栏才未摔倒在地,昨夜受的伤只是自己简单处理了下,今天又调查了大半天,回来还要被同一个人再次伤到。真是倒霉透了顶,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会不会是景王的人。不过这人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下次决不能再遇到他,自己干事从未失手,遇到他就连输两次。
“哟,师弟舍得回来啦。怎麽受这麽重的伤呀。”二师兄谭文剑跑了过来,扶起支在门栏旁的白蚀子,
伸手想摸他的脸。被白蚀子打开了。
“我没事。”白蚀子推开他,支起身子,踉跄著走了几步,又是一个不稳要倒下。
谭文剑立刻跑上来接住白蚀子。
“我就说你不要硬撑嘛,如果你乖乖的多可爱。”
见白蚀子不停的喘著气,额旁已是汗水密布。虽是紧闭著眼睛,但还是让人感觉风情万种,谭文剑的手不安分的搂住了白蚀子的腰。
“蚀子,你果然还是这麽迷人。”谭文剑说著手渐渐上滑,到达白蚀子的脖子处蜻蜓点水般的抚摸著。白蚀子虽闭眼,但并没有晕厥过去,此时他暗恨自己若不是受伤一定现在就宰了这死变态,不过谭文剑也只有这时候能占他便宜,如果是白蚀子健康的时候他准被白蚀子的剑削得只剩条裤衩。
“喂,二师兄,这里是走廊,要干这事回房去。”因为跑不动而落在後面的郭木终於赶到了。见这二师兄如此大胆不避讳也很是讨厌。
二师兄见郭木赶到了也就略有收敛,手也从白蚀子腰上放了下来,和郭木一起搀扶著白蚀子进里堂。堂上的一花甲老人脸上略带焦虑,堂下的人也是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些什麽。见白蚀子他们进来以後堂内立刻安静了。
“白蚀子。”花甲老人立刻起身,旁边的人也马上跑上来搀扶老人。白蚀子撑起身子轻点了下头“师傅。”
花甲老人到白蚀子跟前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应该喊爷爷,你没事就好了,我听他们说你昨夜并未成功,就想你定是受了伤,现在回来就好。”
白蚀子只是静静的听著老人的话,一只手轻轻抓紧了老人的衣裳,
“师傅,这样下去我们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扶著老人的男子有点焦急的问道。
老人松开了白蚀子,转头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然後老人又走到堂上对著整个堂的人说
“虽然这次的计划毁了,但是我们终会等到机会再战,朝廷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的祖祖辈辈被这些蛮不讲理之人用尽酷刑,直到死亡。祖先在天之灵尚不得安,我们怎能轻言认输,如今我们被逼得改教换派,但我们绝不会忘记一直以来的耻辱,要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後果。”
老人说完堂内立刻一片器宇轩昂的鼓舞士气声。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颤动。
老人微笑著回头著看白蚀子“蚀子,你可有何打算。”
“听说潭塔族军队如今打算南下,我想去看看。”
老人听言点了点头,望著堂下弟子道
“那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
白蚀子和老人点了点头,也走出了大堂。
“我要你查的东西查好了吗。”
“查好了,白蚀子并非字满楼的人,为了避人耳目,他与字满楼的打杂要了房间,并付钱让那打杂住在旅馆,因他非常小心,所以连老鸨都没发现自己的地方住了个不认识的人,当然,为了不惊动百姓,我只是叫人打听後问了和他交换的那个打杂而已。”
“等等,我是要你去查他的身世,你不会没查吧。”
宋年望著景无殇一副有些责备表情,从刚刚的纸下又抽出一张“还没说完,白蚀子,白庸王的唯一儿子,出生那年白庸王因违背先皇,被满门抄斩,同时期抄斩的还有西北王阿拉木塔奇,潭塔族人,两人被抄斩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一首诗而引发的文字狱。而当时的他刚刚出生,没被列入户籍所以侥幸逃过一劫,但因出生就使全家被斩,恰巧出生那年天狗食月,民间发生严重灾害,所以就被取名为’蚀人之子’,不过当年他的家乡基本没活下人,所以知道他的人也就寥寥无几。抱走他的是当时的奶妈,因为觉得带著他晦气就把他放在宗教教派门口,想让他的邪气减少,不再祸害人间,收留他的就是现荆州教会的教主,那教主年事以高,不知现在还是否活著。”
景无殇想了想说“那也就是说他现在报仇是为自己死去的全家报仇。”
“大概。”
“宋年,行李应该准备好了吧,明天我们要出发去潭塔,随时准备好调兵的准备。”虽有疑问,但宋年见景无殇起身走到窗前若有所思,也就没再问。
景王望著浑浊的夜空,似乎浮现出了前天在房里遇到白蚀子时的情景,处处与他过不去,那时看确还像个小孩,但果然他不是表面那麽简单的人,你还真不得了啊白蚀子。
此时的白蚀子也在望著夜空出神,在这里呆了两天,伤也不会再痛了。为了後备无忧,看来得尽早准备些事情。走到床前吹灭了灯,白蚀子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白蚀子就起床了,若和那些人道别不知又要拖到什麽时候,还是毫无牵挂的上路好。背上包袱,出了凌黄山,白蚀子向潭塔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