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卷·翼·满 地  番外——戒不掉的爱(箬卅)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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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是找不出任何描述性的词语来描述我第一眼见到堇时的感觉。
    犹记得那时我正用秘术将葵制造出来,秘术并不容易练,尝试多次后最终我还是成功了。然而我却犯了个练功时致命的错误,我竟走神了,为着不知为何的怔忡走神了,导致我走火入魔,陷入了昏迷。
    待我再醒来时,便见到了满脸苍白向我微笑的她。她虚弱的微笑道,楼主已无大碍,请出去吧,四护法在外等候多时。黎堇不送了。
    看到那张脸我竟觉得如此的熟悉,一瞬间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涌进了我的脑中。
    恍然间似乎看到一间昏暗吵闹的房子中,奇怪的音乐一直在响,一堆穿着奇装怪服的人挤在一堆跳舞。在一张长桌子前有一个男人坐在那喝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褐色液体,他手中拿的杯子也甚是奇怪,竟是透明的。桌子前有个女人,一直拿着布在擦杯子,时而抬起头和那男人讲话。
    可是,为什么,我竟什么觉得那个人是我呢?明明那是我所不知道的时空。
    抬眼看着眼前苍白的脸,似乎方才说叫黎堇。整了整心情,便点点头道谢,然后拱手道别。
    三位长老见我出来匆忙跑进去,四护法候在门外。原来这里是堇宫,那么方才那人便是堇宫主了。她竟愿意损耗如此多灵力来救我。我想我一定是中盅了,才会在长老送我出宫时定下了一年之约。
    屈玄告诉我葵的制造很成功,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葵替我出面处理,因此没有人知道荒楼主练功走火入魔的事。我点点头,却无心关心这些。
    回到荒,便径自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盘腿坐在床上用功探寻身体内的状况,醒来后便一直觉得体内有些不妥,隐约看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一小团东西绻缩在那,似乎像是一屡灵魂。
    闭上眼,吸气,呼气,平稳呼吸,镇定心神,利用意识试探着和那屡灵魂交响。他几近破碎,只余一魂一魄在我体内,甚至没办法运用意识与我对话。我皱着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有灵魂侵入呢。
    如以往般处理着荒的事务,却时常有倦怠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身体内多了一屡灵魂的缘故,便常将事情交予葵处理。葵不愧是秘术制出的复制品,行事风格,说话方式皆与我一般无二。我便放心。
    许是那灵魂在我的身体内呆久了,他渐渐与我的融合,不知为何我竟不排斥。醒来后的我越来越让我自己费解了。有时甚而会不断问自己,我是谁?我还是箬卅吗?
    懒懒的绻在院中的躺椅上看着院中的落花飘落,缓缓倒着酒啜饮着,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慢慢整理着属于它的记忆。那个时空如此令人惊异,虽然我并不理解,因为它根本没能力给我解释,但似乎什么都比这边方便。有会跑的小房子,按一个钮屋子就比点了蜡烛还亮。还有,他与一个女人结婚,不知为何他竟让那女人休了。然后他便时常出现在那个昏暗的屋子中喝那个时空的酒。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不解。最为不解的却是时常出现在脑中的一句话——堇,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再擦肩而过好不好。然后出现在我脑中的竟是那张只有一面之缘的苍白的微笑。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吗?
    派了葵去官黎,葵所能感应的事我皆可以感受到。她是怎样的女子呢?开了个花阁叫“天空之城”,用的人却是些残障者。杠杆原理?那又是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可以理解?她的能力似乎不如从前那般了,是因为救我毁耗了元气未恢复吗?
    一切的一切让我好奇,坐立不安,日日等待着一年的到来,迫切的想更多的了解她。然后狠狠的抽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
    派了屈玄带着南海夜明珠去拜访她,“横尸遍野的尸,出乖露丑的出”,哼,真亏她想得出如此骂屈玄。她似乎不记得一年之约之事,又或者是长老未和她讲。在她看到夜明珠时,她身后的男子和她耳语后,她便眼露金光,却强自不动声色,但也不推托便收下了。果真是有趣的女子呢。
    而她和那个叫冷烯的男子的关系,竟让我犹为好奇,她是否喜欢着他,心里竟觉得一阵不舒服。而她使计欲让他回宫时,我竟生出一丝兴奋。冷冷一笑,箬卅,你没有心,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等一下,我说,喜欢?
    与她饮酒,她为我倒酒竟那么自然,我拿起酒杯饮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喝到六杯时我们默契的停止。这样的默契从何而来?
    当葵为了救她死去时,我再也笑不起来了。前任楼主曾告诉我,葵是我的心制出的复制体,他就是我的心,唯一杀死葵的办法,便是戒掉他对太阳的热爱。倘若有一日,葵为了谁而死,那么便是因为,我爱了。
    爱,爱是什么?我真的爱上她了吗?
    和她在一起越久,看到她的欢乐,我会想微笑;看到她落泪,我会冲动的跑过去拥住她;看到她那双熟悉的孩童般的好奇和她特有的淡漠,竟不忍拒绝她,更想伸出手抚去她眼中伪装的坚强;看到她受伤,心竟如此生疼,恨不能与她一同疼痛。
    她使用银无界后陷入了昏迷,第一天我告诉自己没事的,她只是睡一觉补充元气,睡饱就起来了。第二天我颤抖着手抚着她的脸颊,我劝自己,一定要相信她,她会醒来的。第三日,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害怕,我怕她从此不再醒来。
    她在做梦么?梦到了什么竟有流不尽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可为什么她却在微笑呢。终于她醒来了,重新回来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苦苦一笑,箬卅,承认吧,你,爱上她了,那个叫黎堇的女孩。这将会是我从此无法戒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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