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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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陆斌就醒来了,半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严心睿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斌那俊挺的侧脸和有些落寞的神情。
“你这么早就来了啊?”陆斌有些意外的看着严心睿,看一下手表才7:40左右。
“给你们送早餐过来么!”严心睿扬扬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轻声的回答,轻手轻脚的走到陆斌床前坐下,一边的刘军好像还睡的正香呢!
“这会儿外面正冷吧,看你的脸都冻的发红了!”陆斌抬手摸了一下严心睿的脸,触手的一片冰凉让他皱眉。
“我坐车来的,没挨冻!就是这会儿化雪呢,冷了点而已!”严心睿放下饭盒,把外套脱下放到一边的沙发上又回到陆斌的身边。
“谢谢!”陆斌看着严心睿的身影,有些感动的说。
“咳,大家都是朋友么,不用这么客气!”严心睿低声豪爽的说,昨晚想了很久,为了能待在陆斌身边自己可是想了很久决定更自然的和他相处,掩饰自己的真心。
严心睿小心的打开一个饭盒,粥的清香和小菜的浓烈香味在室内飘散开来。打开另外一个,装的是油条和烙饼、芝麻圆。
“好香,哇,有吃的!”刘军闻到香味也从梦中醒来,惊喜的看着摆在桌板上的丰富的早餐。
“快去洗漱一下,马上有的吃!”严心睿笑道,然后看向陆斌:“你呢,洗漱了没?”
“没呢,有点没力气!”陆斌耸耸肩。
“你等我一下!”严心睿跑进洗手间拿来了漱口液和温水、毛巾,还端来一盆热水。
将漱口液和温水递给陆斌,严心睿则将毛巾在热水里泡着。
“唔唔!”陆斌喊着漱口液使着眼色,痰盂离自己太远了!
“哦,不好意思!”严心睿赶快拿来痰盂,陆斌放松的将漱口液吐出然后又仔细的漱口。
“毛巾!”严心睿接过杯子,将拧干的热毛巾递给陆斌擦脸。
“谢谢!”陆斌擦了脸感觉舒服了很多,将毛巾还给严心睿。
严心睿顺便洗了一下手,端着水回了洗手间。
“阿斌啊,你不是能走么!啧啧,你还真是会使唤人。今天你又让我开眼了!”刘军一脸清爽的回到陆斌身边,笑着说道。
“我不是没那个力气走么,饿死了怎么走的动!”陆斌理所当然的说,自己确实走的动,不过没力气也是真话。
“你就装吧你,改天回去问一下阿姨你是不是一生病就这个样子。哈哈,吃早餐,我也饿了!”刘军摆开碗筷,盛好两份粥。
陆斌看了一眼从洗手间回来的严心睿,问道:“你呢,吃过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严心睿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这菜可是很好吃,外人吃不到的,我求了表嫂半天,被表哥K了一顿才拿到的!”
陆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确实很好喝,和昨晚的不同,味道清淡些却更清香。
“合着你这早餐不是买的啊,真好吃!你表嫂手艺真好!”刘军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道。
“怎么你会说被表哥K了一顿呢?你这边有亲人么,没听你提到过。”陆斌一边慢慢的吃着早餐,一边问道。
“我表哥在这边!他一直觉得表嫂的手艺只有他才有资格享用,小气的很。不过昨天我求过表嫂让他同意,表哥也没办法只好早上起来捉弄我咯!”严心睿想起早上的情形有些好笑,表哥在表嫂面前还真的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霸道,不过他平时也霸道惯了。
“难为你了,谢谢!”陆斌真心的感谢严心睿,他一定是考虑到自己是病人才特意央求别人的吧。
“不客气,你是病人么,吃的东西自然要注意点。那么早,酒楼不开门我才想到要表嫂帮忙的!不过,我表嫂人很好也很厉害哦,是我崇拜的人!”严心睿想起表哥和表嫂,开心的表情自然浮现在脸上,他们两个人对自己很好呢!
“你崇拜你表嫂,我晕!”刘军惊讶的看着严心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崇拜一个女人(小黑理所当然以为表嫂必然是女性),转而对陆斌说:“他表哥帮你安排了医生,所以你昨天才能得到最快的医治,你该谢谢他表哥呢!”
“代我谢谢你表哥!”陆斌对严心睿说道,没想到自己病了竟然麻烦到这么多人。
“别一直谢来谢去的啦!一点小忙,不麻烦的!快吃早餐吧!”严心睿确定陆斌自己动手吃早餐没问题,就坐到沙发上翻起了杂志。
陆斌看了一眼低着头认真翻开杂志的严心睿,继续吃早餐!偶尔和刘军聊上两句,半个小时才将早餐吃完。刘军主动收拾了餐具,拿出去洗。
“怎么样,感觉好点没?”严心睿起身来到陆斌床前问道。
“好多了!”陆斌看着严心睿笑。
“那就好,好好休息!晚点医生过来再检查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嗯!”陆斌此刻觉得严心睿和心芮的微笑有点不同,严心睿的笑容让自己有点心疼,而心芮的微笑则带着阳光让自己温暖。
刘军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护士推着医疗用品。
“陆先生,今天上午还有两瓶药要打!您需要先去一下洗手间么?”护士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询问陆斌。
“哦,那你等一下吧!严心睿,扶我一下!”陆斌撑起身体,伸出一只手寻求帮忙。
“好!”严心睿赶紧上前扶着陆斌,小心翼翼的把他送到了洗手间。
“要我撑着你么?”看到陆斌有些站立不稳的解裤腰带,严心睿有些尴尬的问。
“不用!我自己行了,你在门外等我吧!”陆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些尴尬,扶着墙壁让严心睿离开。
“那你好了叫我!”严心睿也尴尬的说了一句,走出去微微掩上洗手间的门。
陆斌解决完,扶着洗手台简单洗了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嘲了一下,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对着严心睿自己会觉得尴尬。慢慢的移步到门口,刚一拉门就看到严心睿紧张的上前扶住自己,陆斌笑着说了谢谢,心里感觉十分受用。
陆斌躺好以后,护士熟练的进行消毒扎针。一旁的严心睿看着皱了眉头,惹来陆斌笑他。
“你笑什么啊?严心睿,你干嘛一副好像自己很痛的样子?”刘军不明就里的问陆斌,看着一旁表情奇怪的严心睿有些糊涂。
陆斌也不言语,看着严心睿继续笑。
“那个,就是我这个人有些怕痛而已!呵呵!”严心睿老实的招供,引来刘军的迷惑。
“怕痛?你不会是想说,你就这样看着也觉得害怕吧?”刘军扭曲了一张脸问道。
严心睿尴尬的笑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哦,天呢!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刘军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黑,你别笑话严心睿了,看他都不自在了!”陆斌好心的帮严心睿,自己却忍不住继续笑。
“哦,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医生来了没?”严心睿灵光一闪,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迅速逃出了病房。
“严心睿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你是怎么知道的?昨天没听你提到的!”刘军好笑的问陆斌,也惊讶于陆斌似乎了解严心睿很多东西。
“就上次打篮球撞上那次!不说了,我休息一下,你去看书吧!”陆斌逃避的闭上眼睛假寐。
“没意思!我还是出去买点水果,顺便逛一下街好了!我手机没电了,一个小时我就会回来的啦!”刘军交代了一声,离开了病房。
陆斌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不禁想起之前两次和严心睿一起时的情形,似乎确实无形中自己确实记住了很多细节性的东西,为何对别人不甚在意的自己会记住与严心睿相处的很多细节呢!
“医生还没来呢。”严心睿推门进来,打断了陆斌漫无边际的想象。
“哦!”陆斌不甚在意,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所以并不担心。
“要看书么?我带了两本武侠的小说还有杂志。”严心睿抓起背包走到陆斌跟前,然后翻出几本书。
“我又有点犯困,不看了!”陆斌觉得又有点犯困了,也许是打药的原因。
“这样啊,那给你听音乐吧!”严心睿拿出MP3插好耳塞,帮陆斌戴上。
“没想到你喜欢这些纯音乐。这样坐着无聊,你也听吧!”陆斌取下一只耳塞递给严心睿。
严心睿接过,看陆斌已经闭上眼睛休息,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的看起书来。
时间静静的流逝,严心睿看着书一会儿也有点犯困,抬头开了一眼陆斌的睡颜,不知不觉的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刘军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护士正在给陆斌换药,而陆斌和严心睿还在睡着。窗外的阳光射进来,动静之间的对比形成一种视觉冲击。
“呵呵,睡的正香呢!别吵醒他们,过半个小时医生会过来,那时叫醒他们吧!”护士轻声交代刘军,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刘军静悄悄的退到沙发上,看着两个人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的感觉,不自觉的观察起来!
“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严心睿抬起头来,看到陆斌的睡颜时吓了一跳,着急着起身竟然一下子绊倒凳子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声。
刘军笑了,眼前这人固然长得漂亮的像个女孩子,但是依然难掩身为男生的特质,看他摔在地板上的样子就知道了。
陆斌也因为耳朵上的MP3被扯开和巨大响动醒了过来,看到严心睿皱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严心睿,你真有才!这都能摔的那么艺术!”刘军走上前来帮忙将翻到的凳子扶起放在墙边。
“你这人……”严心睿屁股摔的生疼,龇牙咧嘴的看着刘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能扳回一城。
“哦,我忘记你很怕痛,屁股很痛吧,要不我给你揉揉,哈哈!”刘军继续取笑严心睿,这感觉那叫一个畅快。
“不必了!我跟你有仇么,干嘛一直笑话我啊?”严心睿不善言辞的表达不满。
“谁让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呢,只有对兄弟我才会这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哦!不信你问陆斌。”刘军煞有介事的说,严心睿也跟着看向陆斌。
陆斌心里有点怪异的看着刘军逗弄严心睿,看着严心睿认真的眼神也笑了:“他跟你开玩笑的,他就这么一个人!”
“喂,阿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着有点贬我的意思呢!”刘军心情好的继续开玩笑。
“小黑哥大人有大量,我怎么敢贬低你呢!要知道你可是个好同志,见朋友出丑必然偷笑,见朋友有难必然出手还不忘捉弄,……”陆斌一本正经的回敬了一长串,弄得刘军脸一怔,笑得花枝乱颤。
“果然是好兄弟,还是你了解我。”刘军大力的拍着陆斌未插针的另外一条胳膊,弄得陆斌有些吃痛的皱了眉头。
严心睿一边背靠着墙不着痕迹地揉着疼痛的屁股,一边看着陆斌和刘军之间的互动,所谓友谊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吊瓶打完的时候,医生过来检查确认陆斌身体状况恢复的可以了,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就可以走,三个人听到都很开心。严心睿跟着医生出去办理手续,刘军则负责帮陆斌收拾东西。
刘军拿来陆斌的衣服和裤子给他换,一边感叹:“还好你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嗯,这回麻烦你了!”陆斌一边慢吞吞的换衣服一边感谢好友。
“客气什么,又不是第一次麻烦我了。”刘军不在乎的说,帮着陆斌拿出鞋子。
“也是!”陆斌穿上鞋子,鞋子里好像还有些湿气。
“唉,脱下来!陆斌,那双鞋子不能穿!”严心睿进门的时候,看到陆斌正在低头系鞋带连忙阻止。
刘军茫然的看着严心睿,陆斌也皱着眉头看向他,不穿这个怎么回学校啊?
“你的鞋子还是湿的,穿了对你不好!你不是还没好彻底么?来,穿这双吧,我按你的鞋码数拿的!”严心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盒子,把一双运动鞋放在了陆斌脚边。
“新款Adidas篮球鞋,市场价要接近两千了吧,你还真是款啊!”刘军又羡慕又酸的叫了一声。
“不用钱的,我打工的地方拿的!陆斌,快换上吧!”严心睿推了推陆斌,让他穿鞋。
“不用钱,你打的什么工啊?不如介绍我去好了!”刘军兴奋的叫,打篮球的那个不对球鞋热衷啊,有这样的好差事怎能错过。
严心睿其实只是撒了个谎,昨晚很晚才走,今早一大早就来了,哪里有去打工啊!而且自己打工不是定时的,而是预约性质的,况且运动品牌并不是自己的主流代言范围。还是昨天晚上发现自己的鞋子湿的有些不舒服,查看陆斌的运动鞋好像也是湿的,才麻烦表哥的管家卢叔帮忙买的,卢叔显然搞不懂学生的普通价位和他概念中的普通价位的区别。
“呵呵,那个,以后再说吧!哦,这是你们的外套,洗好了的!”严心睿将袋子交给刘军,里面是陆斌的两件薄外套和刘军的一件外套。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借给我的那件外套……”刘军指指挂在门侧衣帽架上的外套,室内温暖一直把外套的事情给忘记了。
“哦,那件是拿给你的,天气冷你就穿吧!不用给我了。”严心睿一点也没在意这些事,心里有些紧张的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陆斌,自己这样又送鞋子又送外套的,他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吧。想起小时候因为送朋友礼物遭遇的挫折,严心睿真的担心会让陆斌和刘军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虽然我挺喜欢那件外套,不过这样不太好吧!”刘军看向陆斌,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严心睿,要不你把衣服和鞋子收回,要不折现我们付你钱。”陆斌早看出严心睿说鞋子的事情时撒了谎,没想到他还给刘军拿了外套,心里觉得物质的东西会让严心睿和自己的关系变质,斟酌了一会儿严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朋友不是可以互相穿衣服、鞋子的么,电影里不都……”严心睿有些焦急的说道,果然自己还是做错了!还记得小时候把自己的好东西分享给小朋友,有些则很开心的收下背后却说自己是冤大头,有些则说自己是摆阔瞧不起人因而疏远自己,其实自己只不过真心的想交朋友而已!后来长大,又因为外貌的关系渐渐被迫疏远人群,如此好不容易碰上自己喜欢的人和一个可以交的朋友,自己竟然还是搞杂了。
“喂,严心睿,你别急!我们没怪你的意思。陆斌,你看……”刘军看到严心睿着急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其实这两天和他一起,知道他只是出于单纯的关心,而且他的钱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应该挺不容易的。
陆斌也有些诧异于严心睿的反应,有些懊恼自己说话可能太直接了伤害了严心睿的好意。想想自己和刘军之间也不会这么计较啊,怎么会因为严心睿送了东西给自己和刘军而反应这么大呢?陆斌心想一定是因为和严心睿交往不多的缘故,忽略了心中那一抹疼惜的感情。
“严心睿,我鞋子的码数明显和你的不同,你也说是按我的码数拿的了!所以和朋友互相穿衣服无关吧?”陆斌还是想弄清楚严心睿为何这么大方送礼物。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昨天我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你,小黑身上的也湿了,到了医院我叫人给我拿外套就顺便拿了小黑的!鞋子也是,我是发现自己的湿了,才想起你不能穿湿的鞋子,鞋子不是我去拿的,是卢伯拿的,我不知道他会拿哪款的!我只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讨厌我好不好?陆斌,你相信我啊,我真的,真的……”严心睿激动的拉住陆斌的两只胳膊,想到陆斌可能是那种自尊很强的人,想到他可能因而讨厌自己,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连和他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喂,你哭什么?”陆斌吓到了,手忙脚乱的给严心睿擦眼泪。心里不明白严心睿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哭,不过是礼物送不送的出而已的事情,至于么?
“你不会,不会讨厌我,不跟我作朋友了吧?”严心睿脸上没有了表情,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让陆斌有些心疼。
“哪里有那么严重啊,别哭了!好了,别哭了,就算你很好看,但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也很丢人的!”陆斌不知道怎么安慰合适,笨拙的拍了拍严心睿的后背。
严心睿第一次听到亲人以外的人说自己好看而没有翻脸,反而心里有些开心。
“那,我还给你带了一件厚的外套,你也会收下么?我的那件你穿小了点,昨天也弄脏了,我拿去洗了,所以……”严心睿有些紧张的看着陆斌。
陆斌苦笑:“好,好,没问题!我收下,不过改日我会给你回礼的,你要收才行哦!”
“严心睿,还有我的也要收哦!不过,我说你这人还真搞笑,哪里有人因为这种事情哭的啊!”刘军也拍拍严心睿的肩膀说,刚才的气氛的确有点诡异。
“我一直没什么朋友,以前我送东西给人,却让别人以为我是摆阔看不起人,落得没有理我……”严心睿有些尴尬的解释,没说是因为对方是陆斌才会让自己更加紧张。
“我们没那个意思,只是大家都是学生都不容易而已。怕你花那么多钱会给你的经济负担么!”陆斌解释道。
“我有打工,没经济负担!”严心睿放心的说道,脸上也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护士待会儿要来收拾病房了!”刘军催促道。
严心睿从背囊里拿出送给陆斌的外套,黑色的羊毛外套不仅保暖而且更加凸显陆斌的冷峻气质。
“谢谢!”陆斌拉好衣摆,冲着严心睿道谢。看来严心睿很用心,因为外套不仅大小合适而且确实是自己的风格。
“不客气!”严心睿也立刻套上外套,手脚利索的收拾了书放进背囊,拿起保温饭盒跟在陆斌和刘军后面出了病房。
“唔,外面还真冷!”陆斌拉高了衣领,还好换了外套,不然自己原来的衣服怕是遮不住这寒冷。
“是啊,下雪那会儿还挺漂亮呢,你看现在雪一化到处都湿嗒嗒的让人不爽!”刘军也抱怨道。
严心睿耸肩,自己倒是从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看到空的计程车立刻抬手拦下,待刘军扶着身体尚有点虚弱的陆斌坐进后排座位,才钻进了副驾驶位。
报了学校的名称给师傅,严心睿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这些年来,慢慢习惯冷淡的对待周围的人和物,心底一角关于陆斌的秘密因为这大学的偶遇而被揭示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有了可以奢望的事情。没有特意追求过什么,这一次动心无论如何都想要好好珍惜,不枉自己最后可以年少轻狂的时光。自己今天面对陆斌,情绪那么的直接,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看来以后也不必压抑过多的情绪,做回真实的自己也不错!只是,什么时候才能连心底的那份爱恋也说出口呢?
车子里意外的安静,一直到了目的地,严心睿付钱下了车,陆斌才想起来。
“严心睿,医院的收据呢?住院的费用和医疗的费用是你垫付的吧?”陆斌温和的说,怕又让严心睿误会什么。
“对啊,还有来回的车费也要给你。这事情和朋友之间送礼是一码归一码。”刘军也小心翼翼。
“哦,这是医院的收据!”严心睿因为开始刘军曾经要求,所以特意留意了这件事情。此收据是按照一般的费用标准收取的,并没有按专家的看诊费用和豪华独立病房计费,所以看上去合理却也不会很贵。
“五百多啊?我还以为会贵一点呢!”陆斌看了一眼收据,觉得这费用好像也合理就没再说什么。
“我也以为会贵一些呢,开始给你做检查可是做了很久,病房也是挺豪华的!看来这边的医院收费挺合理的,不用跟家里要钱了哈哈哈!”刘军也开心的说道。
严心睿陪笑,当时为了给陆斌最好的医疗动用了表哥的关系,那些专家收费其实很贵的,而且当时给陆斌做的也是全方位的检查,加上住院的费用总额可是500块的几倍呢!不过严心睿认为是自己自作主张,所以理应由自己承担这些费用。
一路将陆斌送回了宿舍,严心睿才和陆斌、刘军道别。想起两天来可以这样的和陆斌相处,严心睿很开心,明明很冷的天气心里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