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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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未央宫时年宴都已经开始了都怪那胡子大叔害自己晚来了,想找个比较好观赏的地方都没有。
我挤!我再挤!我使劲挤!呼呼,我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挤到了前面了。看到了盛装的许平君,她有些不太自然大概是没习惯这种场合吧。看到了刘贺,他正东张西望找什么似的,肯定是在看哪家大臣的闺女好看些。还看到了韦玄成,他的左右都是穿宫服的文武百官。
虽然站在这里看不到左侧观赏的不全面,但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这个地方看不到左侧的刘询。站了一会儿有些审美疲劳,这古代的歌舞太没吸引力了,绕来绕去就那么几个动作,真搞不懂旁边的人怎么还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我看的百般无聊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我们匈奴为皇上准备了一场精彩的舞蹈还请皇上笑纳。”
听不到刘询说了什么,只听到他笑了几声后,台上便站着一位穿白衣的女子,如仙女般纯美。我的兴致这时候又回来了。
随着女子的出场,台上陆续摆上了几个立起来的大锣鼓。白衣女子含笑行礼后便挥起长袖拍向那锣鼓使其发出响声。这怎么有点像章子仪在十面埋伏里面的片段?随着她时而快时而慢的挥动,锣鼓相印的发出时而快疾时而缓慢的响声。这何止是在跳舞,她还是在奏乐,她是按着音付来跳舞才会打出那么豪迈的曲子。她的舞步轻柔有力,收步时台上则是一遍惊艳,赞美的眼神,台下已是掌声一片。我了兴奋的拍起了手掌,她的这一曲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刘询的声音响起“壶衍鞮单于有心了,这舞很精彩,朕很喜欢。”
粗犷声音又起“过讲了,小女献丑了,她哪能比得上泱泱大国的汉朝呢,我想皇上的身边定是不缺乏各种人才,不知道皇上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界?”说的很是诚肯他故意让自己的女儿跳出那么精湛的舞蹈,又刻意说出这番话,一看这场舞是他事先准备来嘲笑汉朝的。
刘询迟迟未语,他上任没多久,心思全部放在了朝庭上,又怎么会想到这些?这时台下有些骚动,我被挤入了人群中间,不知不觉又挤到了正前方。
刘询虽未语但笑的淡然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旁边有一老头眉目含笑,大概就是那粗犷声音的主人。他身后坐着那跳舞的白衣女子,还有一个男子,那不就是胡子大叔吗?原来他是匈奴人哪,那女的是那老头的女儿,那他应该就是那老头的儿子吧?天天熏陶在他老爸那粗犷声音之下,难怪会嫌我喝的难听(作者:翻白眼这跟你喝的难听没关系好吧,女主:…。)
因为刘询的不语气氛有些尴尬,霍光面带微笑正想起身推荐霍成君之时,台上多了一个身着五彩衣服的女子,被宽大的衣裙包裹的身子显得柔弱,艳俗。她走向刘询弯腰行礼“奴婢小时学过一些舞蹈,自知比不上公主,但奴婢斗胆与公主切磋一下,还请皇上成全。”
只见刘询微微的点了点头,台上嘲笑的眼神毫不避讳,台下的人表情各异,大家都在猜测这女子真的能跳出比刚才那位白衣女子更好的舞蹈吗?
此时我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了台上,台上的那女子不正是消失一下午的陌兰?
陌兰随着乐曲慢慢的舞动了起来,双袖一展开像只美丽的蝴蝶轻盈的在台上飞舞着。瞬间大家都明白她那娇小的身子为何会选择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衣服。此时嘲笑的神情黯然,担心的神情欢愉,一结束全场皆是赞美跟掌声。
刘询笑着“跳的很好,单于觉得怎么样?”
壶衍鞮皮笑肉不笑“让老夫开了眼界”
刘询大笑“有赏,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陌兰跪地哭泣着说“奴婢从小就没有亲人,入宫多年饱受欺寒,奴婢斗胆想认皇上做义兄,免受再低人一等的生活。”
刘询脸上的笑容有些疆硬“义兄?”
霍光站起来呵诉着“荒唐!一个小小的婢女也妄想飞上枝头?”
壶衍鞮大笑“大司马太过激动了,你们大汉不是有句英雄不问出处?在我们匈奴只要有才能者便是人上之人,会受到民众的爱戴。刚才这个宫女的舞蹈很精彩,老夫都为之动容,不知皇上是何感想?”
刘询笑着“单于言之有理舞蹈实是是很精彩”
“皇上臣有话说”只见藩王座席上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起身说道。
刘询望过去“皇太叔有话直说便是了”
“臣觉得此女子生世可怜,若皇上收做义妹,那天下人都将赞赏您的善良。”
霍光听了有些激动又站了起来“皇上,虽然壶衍鞮单于及广陵厉王说的有些道理,但尊卑有别还请皇上考量。”
原来是广陵厉王刘胥,他与壶衍鞮的这份默契让我觉得这像是一场早就预谋好的阴谋,陌兰毫无暗示的变化又是为何?此时的我竟有些蒙了。
刘询对霍光摆了摆手“大司马的忠心朕很欣赏,这件事朕自有分寸”说着对着跪在地上的陌兰问道“你叫什么?”
陌兰抬头“奴婢叫陌兰”
刘询微笑“陌兰?倒是个好名字,以后大家就尊称你为陌兰公主吧,封号就免了。”
在古代若没封号就相当于庶出,这时霍光脸色才缓和起来,陌兰笑着叩了首谢了恩见她下了台四处寻找时已不知去向。再望向台上时霍成君正站立在台上。
“民女斗胆愿为皇上及各国使节表演一舞。”
霍光有些史料不及,刘询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允。
“民女想让皇上伴奏”说的不卑不屈,知道她是霍成君的无可奈何,不知道的为她的不知礼节捏一把汗。
刘询微笑含首霍成君把外面的淡绿色的斗篷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舞衣,随着萧声舞动着。
她的一举一动至柔之极,像是一朵白云,风一吹就会散掉,她的一弯腰一轻倾又像被雨滴打落的花朵,在雨中轻弹柔韧,一眸一笑足已让人痴迷。
待她跳完后,我便向外面挤去,精彩的都看完了,没有待下来的理由。依稀听到刘询问她要什么赏赐,她说她什么都不要,皇上的伴奏就是对她莫大的赏赐,之后是刘询大笑的声音,渐渐的就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