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合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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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带我来到一幢独立别墅前,这就是合租公寓了,欧式建筑的风格好漂亮,以前我就梦想将来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现在小可实现了,我却无家可归。
“进来吧!”小可推开门,我跟着小可走进去,好温馨!随处可见的家居小饰品,造型奇异的相框,颜色鲜艳的台灯,处处彰显了主人时尚精致的生活品味,连沙发都透出雅致的气息。
“房子的装修都是我室友负责,刚才我也打电话告诉她我会带朋友回来。她说很期待看见你。”小可笑得很神秘,话语中藏不住的亲昵让我对这个“室友”更加好奇。
走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生。浓而不粗的黑眉下修长的双眼,炯炯有神地打量着我,鼻子格外高挺,薄薄的嘴唇却削弱了鼻子带来的凌厉气势,整个人柔和起来。他站起来,大概有一米八的个子,礼貌地伸出手到我面前。
“你好!我是凌易峰。你是小可的朋友,对吧?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他笑起来有点玩世不恭,可眼神却很认真。他就是小可的室友,或者是,男朋友?小可说起一般人才不会这么亲昵,想到这里,很不是滋味。恍惚地伸出手,他的手很宽大,也很温暖,这样的温暖不正是小可和我一直所寻求的吗?
“我是云子惠。你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可不解地问道,“柳飞飞呢?”
柳飞飞?和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柳飞飞,和小可视如水火的那个柳飞飞?不会吧!她是小可的室友?那这个男生是谁?
“呵呵,我只是刚巧路过,就来蹭酒喝,还好来了,不然错过这么一位大美女,我就后悔莫及了!是吧?小惠?”这人说话虽轻佻,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柳飞飞!”小可冲着一扇关着的门喊道。
“登登登登登!!!超级万人迷柳飞飞登场!!!“
我的天啊!真是我想的那个柳飞飞,她还是高中时的样子,一双丹凤眼愈发有神,倍添了许多成熟女人味儿。可她的打扮又是……印度人?
“你这是什么打扮?”小可也很惊讶。
“喂!凌易峰!你干嘛拉着我们小惠的手不放!你这个大色狼!”
“啊!”刚才被飞飞的出场震撼到,忘记自己的手还在陌生男子手里,被她这么一说,我急忙抽出来。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我还想一直握着呢。好滑的手哦!”凌易峰闭上眼睛,貌似在回味,刚才的稳重印象荡然无存,这人真是……
“无耻!你再这么恶心,就别想进我家门。”柳飞飞帮我说出了心中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打扮?”小可镇定下来后,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哦!我这个啊,是cosplay,这次飞印度搜回来的民族风服装,知道小惠会来,才特地穿上的。好看吗?”飞飞边说边转了几个圈,方便我们欣赏她的战利品。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无缘无故在家弄cosplay。”小可抚着额头,很是无奈,看来柳飞飞没给小可少找麻烦。
“哼!不懂欣赏!小惠,你一直很有fashionfeel的,你说呢!”飞飞改变目标。
“我觉得还不错。很精致,也很适合你的气质。”这是实话,飞飞本身的妩媚被衣服更加凸现出来。
“对啊,是疯人的气质!”
“凌易峰!你吃我的,喝我的,还一句好话没有,你给我立马滚!”飞飞的火爆脾气还是没变啊。
“你让我滚,我滚就是了,别生气嘛,会长皱纹的。”说完,真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面不改色地坐在地上。
“我不是让你滚吗?你怎么还在这?”
“我滚了啊。你没看到?小小年纪,眼神怎么这么不好?”凌易峰摊开双手,摇头叹气的说道。
“你这混蛋!老娘治不了你!”柳飞飞暴走了,直接跳到凌易峰身上,开掐。
“哦!别打脸!我要靠它吃饭!肚子也不可以打!会吐的!我的美腿也不行!以后还要给小惠美眉坐呢!”
“那你究竟哪里是可以打的?”飞飞忍着怒气,决定征求一回当事人的意见。
“让我想想,”凌易峰短暂思考后,说了一句更讨打的话,“最好是哪都别打,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是宝!”
“我打死你这个自恋的混蛋,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反应,心情却意外地轻松起来。
“别理这两个疯子。”小可见怪不怪,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擦擦头发,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不然该感冒了。”
“对啊,对啊,都怪这个混蛋!我差点忘了!”柳飞飞终于再次发现了我的存在,从凌易峰身上离开,跑进房间,然后手里多了两套衣服。“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吧。小可,你也要换。”接过飞飞递过来的衣服,正准备跟着小可走进房间。飞飞突然拉住我说,“等等,小惠,你去我房间换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一起吧。”
“可你……”飞飞欲言又止。
“没关系。小惠进来吧。”
我狐疑地看看小可,再看看柳飞飞,怎么回事?柳飞飞没再说话,放开我的手。心中充满疑问地走进小可的房间。
房间里,小可已经开始脱外套,我背对着小可,也慢慢地脱掉身上粘呼呼的衬衫。小可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只有衣服细碎的声音。
“你的脚怎么了?”
我回过头,看见小可已经换好衣服。顺着小可的目光,原来是自己的右脚踝,青紫的肿了一大片,本来没事,被小可一提醒竟针锥似的疼,连站着也困难,我晃了两下,小可立刻冲上来扶住我在床上坐下。
“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不说?”小可眼里满满的担忧,蹲下身,轻轻抬起我的脚查看。
“我不清楚。”小可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刚刚的剧痛似乎成了幻觉,只有丝丝的甜蜜。
“哎,都2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粗心?”小可抬起头,好看的眉毛又挤成了川字型,这种责怪的语气多久没听到了,好怀念!
“呵呵。”
“还笑?让我难过很好笑吗?”
我停住笑,小可的眼睛变成一泓深潭,吸引着我沉溺其中,让我陪她一起痛,一起坠落。我伸出手,轻轻触摸那可爱的“川字”。
“因为有小可,我就不会感觉到痛。受伤也没有关系。因为有小可。”小可微微一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哎。真拿你没办法。我去取药给你揉揉。”小可放下我的脚,走出了房间。
小可,谢谢你!什么都没问,没问我的伤,没问我的落魄,为我保留了那仅剩不多的自尊。如果你愿意,我发誓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报答你对我的好,就怕最后,连平凡地呆在你身边也会成为妄想。
“怎么会受伤呢?我要看看。”柳飞飞随小可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杯饮料。
“我给她上药,你给她端杯水,小惠应该渴了。”小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没让飞飞继续问下去。
“干嘛喝水,这是我精心为小惠调制的马提尼,喝这个嘛!”飞飞撅起嘴撒娇道。
“不行,她现在喝酒,伤口发炎怎么办?拿水给她喝。”小可坚持立场。
“人家的心意耶!喝一小口又没关系。”飞飞不依不饶。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出去吧,呆会我去倒水给小惠喝。”我发花痴似的看着小可,为我固执的小可好可爱。
“小惠~~~~”飞飞不死心地把我也拉下水。
“啊,小可,我想尝试一下飞飞的手艺,喝一点没关系的。好不好嘛?”我讨好地对小可说。
“这……只能喝两口。”
“恩,好。飞飞,把杯子给我。咦?干什么这样看我?”飞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偏心了!太偏心了!虽然知道你们俩感情一向很好,不过这偏心也太明显了。我说那么多都抵不过你一句。哎!新人胜旧人啊!”飞飞把杯子递给我,摇头晃脑地出去了。
偏心?小可才不会,因为她的心一直向着我,这是毋庸质疑的。我知道自己此刻得意到欠扁,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我还是在心里偷偷地呐喊,小可,是在乎我的!她只是我的小可!这么想着,笑声也情不自禁地溢出喉咙。
大概是身体的颤动被小可接收到,她抬起头看我。
“没事。”不敢让她发现我的异样,假装喝酒,掩饰我幸福的嘴角。
小可则继续低头为我上药,清凉的药膏混合着小可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压着脚踝,阵阵抽痛中夹杂的是刺激的快感,口中略苦的马提尼酒更放大了这种快感,浑身酥软,轻飘飘的,天堂也不过如此。此时我想起曾经偷偷看过的一部伦理电影,偷情男女的精神世界在情爱中受难挣扎,却仍贪恋享受着那极致诱惑,超越世俗的肉体欢愉。
这种想法很龌龊,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纯情的人了,不是吗?
小可没有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专心为我上药。
渐渐地,所有想法,烦恼,甚至意识都离我而去,只觉得天地在旋转,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小可,真好,这不是梦呢,空了的酒杯从无力的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