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不分,扑朔迷离(成长篇) 第七章 为爱图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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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沉的,就好似堕入了一个不可丈测的深渊,深渊的四壁怪石嶙峋。身与心俱痛,莫不是掉下来时被这嶙峋的怪石刺伤了身子?亦刺伤了心?
冷,这深渊就好似一个冰窖,凄冷无比。没人来救他吗?就让他这样又冷又痛地在这里死去吗?少华,皇甫少华,你又在何处?还有刘奎璧,你们终究要离我而去了吗?
“孟丽君,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是个男人,为何要装成女子模样来欺骗我的感情?”从深渊的上端传来皇甫少华的声音。
丽君能听出来这话中带有的深深恨意,少华他终究还是知道真相了吗?所以他恨他,所以今天他来向他控诉的吗?
但是,他八年前不是就曾经暗示过他,他是个男子了吗?他不是也说,不管你是男是女,你终究是我皇甫少华的未来的娘子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那八年前在他唇上留下的印记,及当年许下的诺言也是假的吗?
“少华,你不是说过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要娶我为妻的吗?”孟丽君仰起头对着那个传来皇甫少华的声音的所在地喊着,那声音是多么的悲切!
“孟丽君,你难道不知道男子与男子婚配,是违背伦常,天理难容的吗?”从顶端再次传来的无情话语让孟丽君疼痛着的心立刻崩裂成碎片。
“违背伦常,天理难容!”这句话在八年前他就听过,可是为何此进听来还是让他这么心痛,以致心碎。
“少华,我好痛,也好冷,你救救我好吗?”孟丽君无助地喊着,心想着待他被救出深渊之时,他会好好地再跟少华解释。
“像你这样,男扮女装,欺骗人家的感情的骗子,就该下地狱,我不会,也不要救你,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一道无情的声音好似万支犀利的箭穿透孟丽君的胸膛,让孟丽君痛得几欲无法呼吸,泪,也早不知在何时已汹涌而下。
“少华,少华,皇甫少华,你快回来!”快回来,我会好好对你说明缘由,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丽君向着传来皇甫少华声音的地方呐喊着,可是那里早就没有了皇甫少华的声音,他说让他不会,也不要救他,他要让他在这个冰冷的深渊里自生自灭。
“少华,少华,皇甫少华,你快回来!”昏睡中的孟丽君眼角含泪,口口声声喊着皇甫少华的名字。
刘奎璧的脸色从方才的焦急迅速转变至嫉恨。
又是皇甫少华,她的心中就永远只有那个人吗?而没有一丁点他的位置吗?
当年孟府一别,他是日日盼着孟丽君能与那个皇甫少华解除什么所谓的“婚约”,即便他当时便知道那婚约纯属子虚乌有,其实就是孟家父女的委推之词,但他还是愿意等,愿意等孟丽君理好她与皇甫少华之间的事,更愿意等她成为他未来的娘子。
但,人生就是变化无常的。
从孟府回来的第二日,他便被召进了宫中,成为了太子的伴读,再便是,进宫的第二日,他便听说孟府的小姐孟丽君身染重病,需回云南老家静养。上天怜见,那时的他是多么的着急,亦是多么的无奈,着急的是孟丽君身体是否安然?无奈的是自己身处深宫,伴着未来的一国之君寸步难离。
所以向孟家的小姐孟丽君提亲之事,被迫停滞,天知道,那时的他恨不得插翅飞到云南去,飞到孟丽君的身旁。
虽在宫中数久,但他却能时常听到一些宫外的消息。
河南总督皇甫敬出征边关,捷报频传,其子皇甫少华年纪虽轻,却已可独自挂帅,大破敌方阵营,为我天朝之师屡建战功,实乃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英雄。
而他刘奎璧虽有着显赫的家世,如今亦还是太子的小舅子,未来的国舅爷,本凭借着如此特殊的身份,他就有着人人羡慕不已的富贵与荣华,但这又如何?现今所冠于他身上的头衔,只不过是他的父亲及他的姐姐给他的,除却此,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而那个与他同龄的及被孟丽君称为是她指腹为婚的皇甫少华,此时却已是人人称羡的少年英雄。就算他刘奎璧输于了天下所有的人,但他却绝不能输给皇甫少华。孟丽君,你看着,在未来的时间里,我一定会变得比皇甫少华优秀千倍、万倍!
所以,为了自己能变得更强大,更优秀,更为了自己成为一个不输于皇甫少华的优秀男人,他发奋图强,寒窗苦读,十六岁考秀才,十七岁中举,十八岁中武状元,十九岁中文状元,二十岁当上吏部尚书,他要用实力向天下人召告,他刘奎璧并非只是个靠着家世及身份往上攀的无用之材。
然而,丽君你知道吗?我这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要得到你吗?
可是,即使他努力了这么八年,他始终还是输给了皇甫少华吗?不,他绝不允许,他不会输,他一定能得到孟丽君。
她为何落泪?是因为思念皇甫少华吗?难道她的心里就只有皇甫少华吗?不,他不允许,她只能是他的,即便是在她的梦里,他也不允许她的梦里出现皇甫少华。
“丽君,孟丽君!”另一道男声盘旋于深渊之上。
孟丽君知道,这是刘奎璧的声音,可他此时却不敢应声,因为他生怕从刘奎璧的口中再一次听到“孟丽君,你是个骗子!”的控诉。
对,皇甫少华说的对,像他这样男扮女装欺骗他人感情的骗子就该下地狱,所以就让他在这寒冷的深渊中就此死去吧!
“丽君,丽君!”刘奎璧的声音依昔接近,只是他已经痛得无法应声,他想告诉刘奎璧他不是骗子,他从来就不曾想过欺骗任何人,只是世事弄人,他无法选择。
“刘奎璧,对不起!”你的情我接受不了,也不敢接受,因为男与男婚配,违背伦常,天理难容。我不该害了你,及你的大好前程,离去吧,去做你的一国驸马。
心,就让它冰封,就让它破碎,这样就再也不会痛了;泪,就让它流淌,待流干了,情也跟随着断了。
可是为何,身体突然变得好暖和?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皇甫少华?还是刘奎璧?或是他人?
原来,她的梦中也有他,可是她为何又要对他说“对不起!“,要知道,他刘奎璧要的不是这三个字。
抱起床上在瑟瑟发抖的小小女子,将她置于自己的怀中。这个女子,他思念了整整八年的女子,那眼角的泪水到底是为谁而流?是对皇甫少华思念的泪水?还是为拒绝他而感到抱歉的泪水?
可是他不需要他的道歉,他要的从来就只有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他不要她的眼泪。
他要她成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