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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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社区后,天空仍是灰蒙蒙的一片。放下伞的怜仰望已经停雨的天空,用力甩动雨伞上的遗留的雨珠,怜加快脚步的走向最近的大型超市。为了向伊藤询问那些过往,怜决定今天由自己下厨做一顿美味,买好要用的食材后怜就直接回家了。伊藤大概是还没有下班,整个房间都是昏暗的,怜到厨房将房灯打开,悠闲地开始准备起今天的晚餐。
等怜弄好一切的时候,客厅里传来清脆的开门声和伊藤轻柔的‘我回来了’的招呼声,怜赶紧擦干手走出厨房微笑的回应他,伊藤看到怜身上捆着的围裙,就低声说‘我先去换衣服’,然后拖鞋回房了。
怜轻轻点头,转身进厨房盛好饭菜摆放好,伊藤换好室内服装出来后,两人照例开始吃起晚餐。望着安静吃饭的伊藤,怜思考着该怎么问出口的烦恼着,内心的挣扎让怜不安的猛力戳刺碗里的白饭,因力道而乱飞的饭粒跌落在碗的四周。发现怪异的伊藤狐疑看着怜:
“你怎么了?不吃饭吗?”
抬首凝望对面的伊藤,怜停下筷子瞄了他一眼,终于下定决心地说:
“我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我的朋友应该知道吧?”
“我不清楚。”
伊藤很干脆的回答道。
“不清楚?你在撒谎是不是?”
面对怜的质问,伊藤深邃的眼眸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但那只是昙花一现的虚渺。无言的沉默和没有反应的态度让怜的心情缓慢焦躁起来。
“说话啊,不要说到这里就这样逃避。”
抬头又低头,像机器人一样重复了数次后,怜扭曲着嘴角生气似的踢了餐桌的桌脚一下,发出的剧烈声响想伊藤吃了一惊,他抬眼望了怜一下又垂下肩膀沉默吃饭。看着伊藤的反应,怜试着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告诉我,在住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知道对吧,告诉我好吗?”
“你不要问,我不清楚。”
“难道说出来会很困难吗?那是我的过去,我有权利知道。”
伊藤依旧平静的凝视怜,修长的手指轻抬起撩拨前发。沉默半晌后,伊藤只是淡淡的说:
“就我看来,你还不要知道比较好,吃饭吧。”
听到伊藤说出和长奈川相同的话,怜觉得自己莫名焦躁起来,心中强烈溢出的冲动让他非得做点什么不可。用力戳刺碗中的白饭,手中的竹筷就因用力过重发出‘卡咧’的声响后断裂开来。烦闷地将断成两半的筷子随意丢弃,怜转身取出另一双新的筷子继续戳刺着。
“别戳了,快点吃饭。”
“我吃或不吃有关系吗?”望着只剩下原来一半的白饭,怜低下头自言自语说。
“早知道会这样,我根本就不该转好。要是一直病着该有多好,爸爸妈妈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这样半死不活的痛苦着,我应该一直病着才好。”
“你胡说什么?”
“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我只是想知道忘掉的过去,却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还有长奈川都是,你们不是为我好,是在慢慢折磨我,摧毁我!”怜愤恨地将筷子甩在桌面上,碎裂的瓷碗混合着米粒扑散在餐桌上。
“我不是这么想的,那只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多可笑的原由!你们都是用为我好这个理由做着自认为好的事,有问我吗?问我是不是高兴这样,会不会产生厌恶?老实说,在这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失去记忆的我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摸样,但知道记忆是我的权利,我有这个权利,而你们,却在剥夺我的权利。”
铁青着脸听怜的话,伊藤端着碗在他不察觉的情况里微微颤抖。
“你想太多了,我这么做的确是为你好。”
“我想太多了?你为什么会照顾我,让我住进你的家里?说是我的朋友可做为同学的长奈川却不认识你,听到你的姓时露出苍白的脸色,一旦知道了你的全名又松口气的安心表情。面对我神秘行事的你。。。这些我不得不去想,到底是为什么?”
伊藤并没有回答怜。
“是因为那段过去才照顾我的吧?”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