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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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磊,怎么样,今天和我出来,还算爽吧。”当今的三皇子旭尧问。
“二殿下,今晚可还有宴会呢呢。”贴身侍卫烨磊小声提醒。虽然说,难得的机会可以出宫的确很爽,可烨磊可没忘了身为侍卫的职责。唉,我真的是一个称职的侍卫,烨磊可不忘趁机自我表扬一下。
“呵呵,我说烨磊啊,你啥时成炎彬的接班人了啊?”旭尧抓住机会打趣自己的属下。
“啊……。”烨磊表示不解。“怎么把我和老大扯一起了啊?”
“一样的婆婆妈妈啊,你也准备当我颐华宫的第二任管家婆吗?”旭尧扬声问道。
“没,没,殿下,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可只有彦斌老大可以胜任。”烨磊摇摇头,连忙否认,又小声嘀咕,“有彦斌老大这个木瓜,已经有的受了。”
“哦,我刚听到什么,木瓜…,敢情你们就是这么在背后编派我的侍卫总管。”旭尧故意提高声音。
“没,绝对没有,殿下你听错了,我们对彦斌老大可是绝对服从。”烨磊摆摆手。
“呵呵,烨磊啊,逗你玩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总管大人真的是负责过头了点,木瓜,蛮形象的。”旭尧点点头,表示赞同。
“殿下,理解万岁,彦斌老大可是千叮万嘱,这宴会可是殿下和那些老家伙联络感情的好机会,殿下可不能错过啊。”
“恩,你总算也有认真的时候。确实,父皇每年中秋都会举行宴赏,虽说是有全国团圆之意,实际上可是意义深远,一方面自是体现我大宛以民为本、以仁德为宗;一方面也是广纳人才,同时更可以从中知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的立场。我自然知道这很重要,也难得你这平日吊儿郎当的家伙会记在心里,看来,我们的管家婆彦斌又没少叮嘱吧。恩,回去给你记一功”说完旭尧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殿下,你这是夸我骂我啊,我这叫不拘小节好不。正经点好不,说正事,殿下还有心情闲逛,不去趁这机会摸清老家伙们的看法。”烨磊先是做出夸张的表情,很快又转入正题。从小和彦斌老大还有映寒、雨泽跟着殿下一起长大,虽然平日没大没小,关键的时候可是最大的支柱。
“那些老家话的立场固然重要,但是我相信这些事母后和舅舅早就微妙的处理好了。最重要的是如何一下在父皇和众人表现自己的实力,毕竟以德服人最为关键。”旭尧道。
“站住,还想跑。”
两人在交谈着,突然听到前方一阵吵闹,原来是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扭住一个小孩,看样子似乎是小孩偷了东西。
旭尧本来对这样的事没什么兴趣,无奈烨磊却最爱热闹,早忘了他这个主子,就朝人群步去。这是,旭尧居然发现被偷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大哥大皇子旭祺,好像有点味道了。旭尧忙抓住烨磊,指了指旭祺,烨磊立刻明白过来,两个人正打算静观其变,不料旭祺早看到了他们,并点头示意。旭祺今年十五,身姿挺拔,风度不凡,皇帝以开始委以重任。无奈虽是长子,无奈其母只是一个小小的嫔,。
旭尧只得带着笑容,走了过去。“大哥,没想到在这遇到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这小孩偷了我的麒麟,三弟也知道,这可是上次父皇考察我们兄弟几个后,对我的鼓励。”旭祺陈述着事实,也顺便炫耀了一下父皇对自己的器重。
“大哥说的极是,这小孩真是罪大恶极。”旭尧附和着。
“不,我没偷,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小孩一边挣扎,一边极力替自己辩解。
“哦,那你说一下玉佩怎么在你手里,这几个小孩可是亲眼看到你偷的,还想狡辩。”旭祺说,又看了一下刚刚替他指正的那几个小孩。
“是他偷得,我们几个亲眼看到的。他父亲也是小偷,被别人打死了,没想到他居然子承父业。”几个小孩指着他,恶狠狠的说。
“那只能送官府了。”旭祺说。几个随从立刻会意,拖着小孩就走。
“我没偷,请相信我。”小孩急了,有些楚楚可怜。
“大哥,反正东西找回来了,念在他是一个孩子,有人生没人教的份上放了他吧。”旭尧求情。
“不许侮辱我的父母。”小孩似乎被激怒了。
“看来这臭小子不领你情呢,那我就不客气了,送官府。”旭祺道。
“慢着,请稍等一下。”一个声音传来,淡淡的,却别有韵味,仿佛可以渗透到人的灵魂。
旭尧不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一名男子,正确的说应该是男孩,看上去年龄尚小,应该不足十五,一袭素白长衫,却难掩其出尘气质,俊才飞扬,一双眸子,更是清冽见底,骨子里似乎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洒脱,举手投足自是一道风景。
好一名清雅出尘的娃儿,看惯了皇宫兄弟姐妹的争奇斗艳,看见此人,如突见一枝傲梅,旭尧也不禁为他的风采所倾倒,一时间也愣住了。
“哇,殿下,没人啊,我敢说不出三年一定更加出众。”烨磊依然是我行我素。
倒是旭祺,到底年长几岁,虽然同样为此人的外貌与不凡的气质所震撼,却很快的调整情绪,“哦,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只是不置可否请公子把麒麟借给在下一看。”白衣男子语调依然平稳,却让人很难拒绝。
“公子可是有所发现?”旭尧问。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继而点点头。“恩,想必公子也是极明事理之人。”
“大哥,不如就借给这位公子一看,想必大哥也也不希望让真凶逍遥法外,而冤枉好人。”旭尧也忙开口帮腔,并朝白衣男子笑了笑示好。
旭祺略一沉思,叫随从将麒麟递了过去。
白衣男子接过麒麟,细细的看了一下,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麒麟上沾的污渍应该是油吧。”
“没错,确实是油渍。”旭尧走到男子跟前,看了看,“并且还是很新鲜的,应该是沾上不久的。”
“看公子的出身,非富即贵,相信这油渍肯定不是公子的了,当然还是有劳你把双手张开让大家确定一下。”白衣男子对着旭祺说。
“大胆。”一旁的随从早就吼了起来。
旭祺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闭嘴,并打开了自己的双手,干净,虽然带着一些茧子,看来是长期习武所致。
“大家看到了,这位公子的手上可是干干净净,衣服上也没有任何油渍,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小偷留下的。”说完,男子又在小孩的身前蹲下,对着小孩友好的一笑,抓住小孩的手慢慢打开。小孩虽然才几岁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倒也算懂事,知道这位哥哥并没有恶意,便乖乖的任由他摆布,也没有了刚刚的怒气。
“看。这个娃娃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想必可以证明,麒麟并不是他偷的吧。”白衣男子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哇,不光相貌不俗,还冰雪聪明,真的非池中之物呢,看来这次跟殿下出来还真的捡到宝了。”烨磊看着自家主子,打趣的说。
旭尧点点头,“真的是首屈一指的人才。”
“话说这样没错,但这个小孩偷我的东西可是人证物证具备,可不是单凭公子几句话就可以否认的。”旭祺显然也有些佩服,但还是继续问。
“没错,要知道他的父母可是小偷小摸惯了,大家都知道。“刚刚指正的那几个小孩也开了口。
“有其母必有其子,小偷还指望他的后代好到哪里。“
“这就叫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
那几个小孩子也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去,旁边的一些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
“不许说我的爹娘。”小孩子显然因为这些话又有点毛躁了。
白衣男子轻轻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小朋友,这么说别人可是不对的哦,难道你的父母没有叫你礼仪吗?另外,可以把你的手打开吗?”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小孩仿佛一下子气焰矮了一截,而被白衣男子点名的那个小孩更是把手藏到了背后。
“是他,他手上有油渍。”烨磊不知何时来到了小孩的背后,举起了他的手。
“这下,应该算是给了公子一个交代吧。”白衣男子一笑。
“恩,看来确实是我大意了。”旭祺也不甚在意,坦然的说。“忆枫,把那几个小孩送去衙门。”
刚刚的那个随从点了点头,恭敬的说,“是。”
“不知可否卖我一个面子,也给这些孩子一个改过的机会呢。”白衣男子继续说。
“说的也是,大哥,小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如就依这位公子所言,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旭尧对男子的好感有近一层。
“就依三弟所言,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三弟你处理了。”说完,又对着白衣男子说,“公子今天真的是让我佩服到了极致,希望有缘可以再见。”
“是您谬赞了。”白衣男子倒也谦虚。
待旭祺离去,围观的人也慢慢的散去,白衣男子却还并未离去,当然没有离去的自然还有旭尧和烨磊。
“哥哥,谢谢你刚刚帮我。”小孩怯怯的声音传来。
“没事,因为哥哥很喜欢你啊。”白衣男子摸摸小孩的头。
“公子,可否冒昧的请教一下尊姓大名。”旭尧也抓住机会,和男子交谈。
“在下苏鸿雁,刚才谢谢公子仗义执言。”白衣男子对旭尧的感觉也不错,自然也淡然相对。
“哪里哪里,我根本没帮上什么,是苏公子明察秋毫,才让这小子沉冤得雪。”被美人夸奖,旭尧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自己主子的熊样,烨磊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可怜我们的三殿下一面对属下的目无尊主气的冒火,一方面又要在美人面前保持风度,只得在心里默默的诅咒,“回去让彦斌好好的收拾你。”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叫我鸿雁吧。”苏鸿雁倒也愿意交这个朋友。
“好,鸿雁,你真的是让我见识了一回,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见苏鸿雁这么坦然自若,心里更是觉得此人真的值得深交。
“是吗,鸿雁也正有此意呢。”苏鸿雁倒也洒脱。
这时,我们的管家婆二号却早不催晚不催,却在自家主子与美人聊得正欢的时候插上一脚,“我的好少爷,时候真不早了,你好歹也要准备一下吧。”
旭尧狠狠地瞪了自己不识趣的属下一眼,但这倒也是事实,便到,“那鸿雁,我们有缘再见了。”
“好,有缘自会相见。”苏鸿雁淡淡的一笑。
“对,说得好,那告辞了。”说完旭尧便带着烨磊离去。苏鸿雁望着这两人的背影,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呵,这主仆倆也还算有趣。这时,感觉有什么着了着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的那个娃娃。
苏鸿雁蹲下身子,问,“娃娃,怎么了,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小孩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回答。
苏鸿雁明白了过来,难怪刚刚被那群小孩欺负,原来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呢,不由得心生感慨。
“要不要做哥哥的弟弟呢?”鸿雁柔声问。
“啊?我,别人都很讨厌我的。”小孩眼中带着渴望,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
“谁说的?你很可爱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鸿雁抓着娃娃的手,借此来给他温暖。
“爹娘以前就叫我娃,但是自从爹娘离开后,他们,他们都叫我小偷的种。”小孩的眼圈红了。
“别说了,哥哥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就叫忆枫,好不。”鸿雁继续和小孩说话。
“少爷,少爷,我可找到你了。刚刚可听到少爷的光荣事迹了,看,这不,终于找到您了。”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跑了过来。
“柏叔叔,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真的折杀我了,您就跟爹爹一样叫我雁儿就好啊。”鸿雁看到男人,忙解释。说到底,也都怪自己那时太小,不懂事,伤害了父亲还有柏叔叔的心。
“哦,你看我,你别说,这么多年习惯了,都很难改口呢,雁儿你别在意哦,刚刚你说去转转,一下子去了好久,我都有些担心呢。”男人爽朗的笑笑,看到那小孩,又问,“这就是那个孩子。”
“恩,柏叔叔,我想把他带回家,好不好?对了,我给他去了个名字叫忆枫呢。”鸿雁忙向映柏介绍,并说明自己的想法。
“好啊,叫忆枫啊,是个好孩子。今天晚上你还要和你爹去参加皇上的宴请呢。还是早点回去准备下吧。”映柏说起了正事。
“其实,柏叔叔,你和父亲想早点告老还乡,,平静的生活吧。”鸿雁的心里其实早就接受了这位父亲背后的男人,只是一声父亲,却还是很难叫出口。
“恩,确实和你父亲经历了太多,很希望能够回归田园,过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呢,但是我也知道,你父亲心忧天下,我自然会陪在他身边。其实,现在这样,对我们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呢。”映柏不由的感慨。
“好男儿以天下为重,国事自然重要,但是父亲一辈子都把心给了国家,也是时候好好地享受一下了。你放心,父亲的责任自然由我来承担。有机会的话,柏叔叔就去和父亲过想过的生活吧。”鸿雁信誓旦旦的说。
“傻孩子,你才多大,你父亲舍得我还不舍得呢?”映柏拍了一下鸿雁的头,却也有些安慰,孩子懂事了呢。
“我跨过年就十五了呢,这话只有柏叔叔会说。我父亲的话,绝对会说,恩,雁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是登入朝堂了。”鸿雁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映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是有点像你父亲的口吻呢。”
“就说嘛,这天底下,也就柏叔叔制的住父亲了。”鸿雁打趣着。
不知不觉,一行三人就到了家。
“雁儿,又打着你柏叔叔的幌子溜出去了吧。不是提醒过你,今天晚上可是要参加皇上的宴请,真不懂事。”苏又菡批评者自家儿子。
“又函,这可是你冤枉雁儿了,今天可是我叫雁儿陪我出去见一个故人的,难不成连我一起骂。”映柏开口道。
“你呀,怎么我觉得我儿子更像你亲生的呢?”苏又菡摇摇头,看到鸿雁手中牵着的孩子,问,“这是?”
“这你就要问雁儿了,雁儿今天可出风头了,这一招叫什么,对,智抓小偷。”说完,便一五一十的解释给苏又菡听。
“哦,那这个孩子就交给映柏你了,雁儿,还不去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可别给我出什么差错。”苏又菡说。
“好了啦,父亲,你就相信自家儿子一点好不?”说完,在自家父亲背后对着忆枫做了个鬼脸,就跑回房间。忆枫和映柏的位置正好看的清清楚楚,两个人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待儿子走了之后,苏又菡也放柔了面孔,或者说是不自觉的就放低了声音,“映柏,又要你一个人过中秋了,真的是委屈你了。”
“说什么话呢,晚上回来后,月亮更圆呢,我们一样可以过啊。”映柏愣了愣,继而说。
“不知是今天,是一直以来,你总是包容着我们父子俩的任性。”苏又菡搂住了映柏。
“你说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有你的地方,我就够了。”不习惯这么的口气,映柏话题一转,“还催你儿子呢,自己不要好好准备一下?”
“恩,那我晚上再好好陪你啦。”苏又菡温柔的说。
“我知道啦,我一定把忆枫弄得漂漂亮亮的,等你们回来我们一家人在庆祝,行了吧。”映柏笑了笑。
却说旭尧与烨磊二人往宫中赶。两人皆对今天的所见历历在目,尤其是对苏鸿雁更是印象极为深刻。
“烨磊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讨厌呢。人家好不容易和鸿雁套套近乎,你说你插什么嘴,看来真的要彦斌好好地治治你了。”旭尧摇摇头,表示对自家侍卫很无语。
“我的殿下,人家可是替你照想啊。”说完,又小声的嘀咕,“再说了,不催催您,彦斌老大才真的会叫我好看呢。”
“又在悄悄说我啥?”旭尧等了自己不识趣的属下一眼,“唉,可怜我都忘了告诉鸿雁我叫什么了?”
“哼,殿下,说到底还是嫌我打扰你获取美人芳心了。”烨磊话题一转,“不过呢,殿下不必惋惜,我保证殿下很快就有机会再次与美人相见的。”
“你保证,你凭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莫非你认识他?”
烨磊摇摇头,“今天第一次见面。”
“那你还故作神秘,讨打吧。”两人到底还未成年,旭尧向烨磊追去。
“殿下别急嘛,我是没见过,但不代表我没听过啊。”烨磊接下自家主子的拳头。
“说来听听。”这下旭尧来了兴趣。
“要说这苏鸿雁,可是鼎鼎大名啊,整个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烨磊继续挑逗自家主子。
“继续继续。”旭尧两眼发光的望着烨磊。
不料烨磊却打住了话题,故意买了个关子。“殿下等一下便知道答案了。”
回到宫中,彦斌和映寒早就在宫中迎接自家主子了。
“殿下,这次宴会为皇上准备的礼单已准备好了,请殿下过一下目。”彦斌恭敬地递过礼单。
旭尧粗略的看了一下,“行,你办事我放心的很,怎么没看到雨泽?”
“哦,因为有些礼品还未采齐,他出宫去办理了。”彦斌回答。
“恩,辛苦你们了。”旭尧道。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是应该的。殿下今天心情很好?”彦斌道。
“呵呵,老大,今天殿下可是走桃花运了。我们见到了一个超级大大美人。”烨磊夸张的描述。
“哦,什么样的美人,说来听听。”映寒也来了兴趣。
彦斌望着这一群孩子,摇了摇头,心里道,“现在知道管这群孩子有多难了吧。”
“我不告诉你,殿下我够意思吧。”一下子整个颐华宫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