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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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样从那个让人窒息的晚会上走出来的,母亲的死他真的忘了吗?他挽着那个女人的手,告诉我,我最爱的男人的母亲居然即将要成为我的继母,而我——杨蔓,会与南宫泉订婚,她的儿子将会成为杨氏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多可笑啊?原来这一年里,南宫泉和我在一起,帮助我一起打理公司,他以他的实力得到了父亲的认可,而这一切却全是阴谋,都是他在为他董事长位子而做的铺垫。而他却说,我只是他利益下的牺牲品。
走出宴会,我径自回到车上,心在撕心裂肺般扯痛着,我的父亲和我最爱的男都在欺骗我,就在那一刻,我竟失去了亲情和爱情。
一个月,母亲就在一月前死的啊!我没有落下一滴泪,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眼泪,却是心在流着啊!我加快了车速,任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眼泪却一刹那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十七年了,我竟是第一次哭!母亲,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我的手慢慢放开了方向盘,眼前是越来越清晰的大海,我的心随着海风逝。“嘭”一阵巨响过后,车撞破了隔海的护栏,我随车一齐落入大海中,我闭着双眼,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逐渐消失,我微笑着,看着缓缓离我而去的天空,也许父亲、泉,死对我而言是十七年来的解脱吧。而这一刻,我只是想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来临,我累了,不仅身体累了,心更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一股暖流在紧紧围绕着我,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可是我为什么还能呼吸?我想睁开眼睛,可是任凭我怎样挣扎,却始终没能睁开。只觉得有股异样的温暖在紧裹着我。过了好久,突然感觉有一双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得救了吗?但是我却有几分失落,是命运吗?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解脱!我能感觉到一束白光覆盖在我的脸上,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个人的脸廓,但还是睁不开眼睛,全身都如针刺般刺痛着,但是这种刺痛却远没有心里的痛。而后便倒在那人的怀里睡了过去,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风扑向我的脸上,只觉得这个胸怀好温暖,像………母亲的怀抱!很安心………可是他是谁呢?
虽然仍有意识,但是眼睛却像负载了千斤石般睁不开,每天都会有人喂我进食,我本就害怕吃药,更别说是中药了,可是这些天都会有人喂我喝中药,刺鼻的味道,让我胃里不住的翻滚,却无可奈何。
不知道是第几天,身体逐渐有了力气,我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大脑像灌水一样,沉重无比,我轻揉着太阳穴缓缓从床上站起来,睁开眼睛,差点又滑下地,眼前分明是一件竹屋,屋里的摆设古韵十足,简洁却不失高雅,哪怕一个小小的角落都经过细心的打理,身后的木床,刻着精细的龙凤腾图,还散发着阵阵清香。再就看到竹屋前室的一侧,挂着几幅画,每一幅都精细无比,笔尖遒劲,鍊笔擎纳,可见画这几幅画的人在画界肯定是数一数二的人,记得母亲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过我一幅画,听母亲说过那幅画花了有上百万才买到手的,而这里的三幅画任何一幅都比我的那幅好,看来这里的人是非富即贵。
“姑娘你醒了?”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回过头来眼睛不自觉的放大了好几倍,盯着眼前这个说话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大概八十多岁的老人,身着一身白色清袖衣,长长的白色胡子紧贴前胸,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三十几岁人的脸,却有着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气,这个人怎么穿得那么复古?难道我是被拍戏的人给救了?我的疑问越来越多。我忍不住好奇,于是冲了过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胡子,使劲往下拽,可任凭我怎么拽还是扯不下来,怎么回事?是真的胡子?我尴尬地抬起头,发现老人正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微笑着盯着我,我立马放开抓住老人胡子的手,伫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我到底在哪里?
“呵呵,小姑娘,快把药喝了吧!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看着老人手里那碗黒糊糊的药汤忍不住想赶快走开,明明有西药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么难喝的?
“老爷爷,我问你几个问题我再喝好吗?这是什么地方?您又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朽五十年前就隐居在情殇谷,小姑娘,你怎么会掉在情殇湖里,如果不是老朽那天刚好去湖边钓鱼,想必姑娘已经命丧黄泉了,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并且姑娘又是什么地方的人,这般穿着,实在有失体统。”老人说完,我不禁颤抖,情殇谷?我不记得在哪里有听说有情殇谷啊!
“老爷爷,那现在是何年月?”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正值舆,荀,祁三国开国的六十年,这情殇崖就在舆,祁两国的交界处,数百年来从未有人发现过此谷,姑娘是怎样进来的。老朽实在是很好奇。”老人说完,我大吃一惊,我居然身在古代,难道我穿越了?心里不知是喜事悲,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竟然就这样穿越了,我读过史书,但史书中并未出现过这三国呀,居然还是架空的国家。
心脏突然猛漏了一拍,手心沁出些许冷汗。
以前与我同龄的女生,她们总爱看些不切实际的穿越小说,而我总觉得这种小说实在是很幼稚。可是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穿越这种事情真的就落在我头上,让我不得不相信啊!
“姑娘,你怎么了?”听到老人的话,我抬起头来,发现老人也在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微笑着摇摇头。也许是在父亲的公司里做过几年企划经理让我变得很敏感,我总有强烈的感觉,这个老人肯定不简单,因为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但是似乎还有一种亲切之感,那是父亲身上都缺少的东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清楚地知道,既然穿越了,那回去的可能性就小之又小,也许我能适合这里,我十七年来学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能有用武之地。母亲死了,父亲的无情让我失去最后对他的亲情,南宫泉的欺骗让我对爱失去了信心。也许上天是眷顾我的。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石头随着千古的湖水沉入湖底,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一朵释然的笑容。竟不知,站在一旁的老人轻撸着胡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赞许的神色,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