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补形  第十七章矛盾的时间证人与物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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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审讯室里,澈白与秋月的对面坐着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孩,整齐的短发,大而明亮的眼睛,镶嵌在白皙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泛着淡淡地微笑。
    “我叫袁沧镜。”男孩回答道。
    秋月看着他,眼角微眯:“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同学,这是警察局。”
    “我知道是警察局,我有没犯法,为什么要紧张。”
    “我们这次请你过来,是协助调查个案子,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澈白说:“11月22日晚上10点-11点你在哪?”
    袁沧镜笑呵呵的回答说:“警察同志,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多长时间前的事儿了。”
    “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吗?”秋月反问道。
    “我想想,1月22号是吧,额,一般我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应该是在家的……哦!对了,那天我们班的一个同学生日,我们出去聚会来着,在KTV玩儿到后半夜,人家要关门了我们才出来。”
    “哦?”澈白从证物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袁沧镜:“你看看这个人,你觉得眼熟吗?”
    “谁啊?”男孩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面露惊讶之色:“这人看着还挺像我的。”
    “是很像你。”澈白双臂抱在胸前,靠在了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像到我们以为是一个人。”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这么说啊,那天我们好多人呢,大家都能给我作证的,再说我们唱歌的地方离学校那么远,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学校啊。”
    “恩,好,这个先放着不说,说说你跟被害人的关系吧,你认识章杰吗?”秋月问道。
    “算是认识吧,他有时候运动过量肌肉拉伤之类的,会找我帮着做护理,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但是算不上太熟悉。”
    “被害人死之前,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恩……”袁沧镜低头想了想:“大概是几天前吧,让我帮他看看头。”
    “头?你们不是专门辅助治疗运动伤的吗?怎么这种病也管?”秋月反问。
    袁沧镜呵呵的笑了笑:“这种事情我们理论上是不管的,但是这不是也算熟人了吗,有时候就会帮着看看。”
    “听说他这个头疼经常犯。”秋月搓了搓手指,“他跟你提起过吗?”
    “说过,所以每次他找我,我都是帮他按按就完事儿了,再说止痛药可不能老吃,会有抗药性和依赖性的。”
    “章杰死的那天,给你打电话了吗?”澈白问道。
    “没有。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因为他那天头疼。”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估计是他觉得时间太晚了,找我不方便?”
    “或许吧。”澈白看了眼对面的男生拿起第二份卷宗:“我们现在说说第二个案子,第二个死者张启华跟你认识吗?”
    “认识的。”
    “哦……?”秋月搓了搓手指,别有用意的轻佻了下嘴角。
    袁沧镜看向秋月,翻了个白眼:“警察同志,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的,我认识这些人怎么了?本来做助理医师的人就不多,这么多的学生咨询,肯定要认识好多人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秋月耸了耸肩。
    “可你就是那个意思。”
    “随你怎么想,那你说说吧,第二个死者死亡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男孩没好气的问了句:“几点啊?不告诉我时间,我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说了几点,你就一定能记得住自己做什么了吗?”秋月歪着头看了下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几次。
    “11月27日,下午6点到7点。”澈白看了下秋月,不明就里。
    “那个时间,我应该刚刚出校门。你们查校门口的监控就知道了,我几乎每天都是那个时间离开学校回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澈白笑了笑,说,“同学,我们也只是询问,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紧张了吗?我紧张了?我只是气愤,怎么就怀疑到我身上了啊?”
    “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证据指向了你而已。第三起呢,你在做什么?”
    “第三起我就在案发现场!”
    秋月跟澈白对视了下,澈白问“说具体点。”
    “那天我们老师带着我们实践,在医务室碰见了死者,当时他身体不舒服,老师就让他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后来老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一批药材到了,我们就跟着去库房了,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中途你没离开过仓库吗?”
    “没有。”
    “好。”澈白停下了在纸上的写写画画。抬头看向袁沧镜:“是这样,我们这次找你来的原因,是因为第四起案件。你当时是在实验室吗?”
    “……是。”袁沧镜犹豫了下,说道。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没有。”袁沧镜摇了摇头。
    “能告诉我你当时在做什么实验吗?还需要把实验用尸体埋掉。”秋月好奇的问:“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允许的吧?”
    袁沧镜咬了咬下嘴唇,略微挣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些,都被秋月看在了眼里。
    “是在做什么药物实验吗?”秋月接着问道。
    男孩微微抬动了下眉,继续默不作声。
    “当时是你一个人在实验室吗?”秋月又问。
    男孩没有回答。
    “好吧,我懂了。”秋月看了看自己搓动的手指,微微一笑:“这个事情我们先不深究,我想问的是,你实验中途出了教学楼去掩埋动物尸体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没有?”
    “没有。”袁沧镜摇了摇头,“我埋好了之后,就回去了。”
    “恩,我们知道,教学楼里的监控拍到你了。”澈白找到一张某人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的照片,摆在了袁沧镜的面前,“重点不是教学楼的监控拍到你了,而是……”一边说着,他一边从一堆照片中翻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男生面前,连同之前的那张整齐的摆好,照片上,一个穿着同样服装的人,身边跟着死者,从大门走了出来。
    “据我所知,你们学校可以做解剖的实验室只有这一个吧?如果当晚用学校实验室的学生只有你一个,而且你自己也说你是一个人在做实验,那么,请你帮我解释下,这个跟你穿着同样解剖室手术服身高体型相差不大的人是谁吧?而且死者从运动场被带出学校一定会经过你们实验室教学楼的楼下,而那个时间段,监控器刚刚好拍到你从教学楼门口走出去,你真的谁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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