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巧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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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府里面异常忙碌,所有的奴仆家丁们都在努力地将院子里,屋里重新装饰,闲置已久的东边院落也被收拾了出来。从摆放盆景到打扫屋子,再到精心布置,这一切都在热烈地进行中。自然,像元枫这样低贱的奴隶,承担了所有最脏最累的活计。这些对他们来说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郁闷的是本来就很少的睡眠时间变地更少了。平时还能在不注意的时候稍微偷懒打个小盹,这几日也是奢望。总管对即将到来的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使得整个府里呈现出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
终于到了贵客来的这日,元枫被总管叫去充当马凳,伺候众人下马。后背上还有前两天被逮到擦地不干净罚的鞭伤,今天为了能不让客人嫌弃,又被人用冷水洗刷了遍。洗刷的人是个蛮夫,用力地让元枫差点昏厥。到现在,整个身体仍是异常的难受,额头上的温度也有点异常。
元枫强打了精神换上一套干净的奴隶服,摆出标准的凳子造型跪在门口,身上的每一处都叫嚣着难受。元枫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也没有这个福利能倒下。现在的他用卑如草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不过他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料,他不能就此倒下。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到近,元枫估摸着马车快到跟前了,把姿势稍微调整了下。奴隶是没有资格抬头看客的,所以元枫只能感受到第一辆马车上几双秀丽的小脚踏过自己的脊背轻轻地下去了,有一双淡粉色的鞋子还在自己面前多停留了一刻。伺候玩所有人下车后,总管总以将客人引进屋子去了。
晚上的王府异常热闹,厨房里更是热火朝天,奴仆们都得到了大赏。自然,奴隶算不得人,不在其内。在厨房帮我烧火的元枫听到几个仆人在私下里谈论。原来这个贵客是当今兵部侍郎的独生闺女,和老爷有亲,这个女孩既有可能是未来的少夫人。元枫记得以前的兵部尚书是自己的舅舅。他也早因为叛变的关系被革职处死了。只有这个外甥还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
夜微凉,元枫挑完最后一担水后,早已是凌晨。元枫拉着做完工的儿子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熟睡的念芸,安心地倒地睡了。第二日,做早工的当口,被叫去见管家。对于管家的记忆,元枫是从无数次的责罚吃苦中获得的。刚开始的他,从高高在上到卑贱奴隶,什么事都做不好,可正是那个管家让元枫以最快的速度认清了形势,掌握了这些杂事做事的技巧
。这中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只有元枫自己最清楚。
被管家叫过来,自然是指派任务或是惩罚,今天是属于前者,管家让元枫到昨天来的小姐院里服侍。这个要求元枫有点始料未及,但也没有发问或是拒绝的权利。见过管家后,元枫便到东院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