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痴狂篇 第十五章 哥哥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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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走在我的背后,慢慢地推着轮椅,稳健地走着,父亲提着我住院的简单行李走在了伴在了身侧。
无奈地摇着头,我默然,原来失去了双脚,我的人生只能如此作人摆布呢!
有些气恼,可转念一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亲情,不是吗?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光里,只有家人还在为我惦记。
一个月了,没有任何以前的队友前来探病,也没有人来关注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残废,还记得以前打网球时,多多少少都会有几个fans前去网球部打望。
现在,人落魄了呐,以后,我不能再去打网球,也不能再自由的生活了,我只能安静地在远处观摩,像前世一般,当一个观众。
亚久津呢……真的很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呢!不过,他应该不会再与我有交际了吧!
其实,对于失去双腿,我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自哀自怨,但,看着隆与父亲,我的心海又回复到了平静。
至少,现在我还能用轮椅走,还不至于真的爬着前进。
回到河村寿司屋,看着那个醒目的牌子,我的心再一次感慨,还记得走的那次,隆与父亲差别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我又回来了,不知道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得事情一下了变多,慢慢地也把自己逼入了绝地。意想下以前,自己最嫌麻烦了,果然,越活越回去啊!
“呐!小冬,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去帮你把房间收拾了。”隆放开握着的手把,提着我的行李向内院走去。
而父亲,在我们刚进屋子时,便放下东西,出去了。
反观我,现在好像真的成了无用之人了,只能静静地关望,等待着别人的照料,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可却又无可奈何!我该怎么办?连自己的心都迷茫了,谁又能给我答案。
愁苦着脸,我淡笑了下,也不知道多久后,我的这双腿才会好,一年,二年,或是五年,又或是永远……
难道我真成了累赘,不,我决不接受,若是那样,我一定要离开,我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那样无助的自己。
给他们一个期限,也给自己一个期限,目前就安心地让他们照顾吧!总有一天,我都会走的,因为我还没有去那遥远的故乡,那个养育我的**土地,即使是没了双腿,我一定可以爬着回去。
回家,入住,我的人生再一次回到起点的那天了。
父亲回来了,却带回来让我转学的消息,让我惊讶之余,我也有了些许怒气,他怎么能擅自改变别人的主意。
严厉的质疑,让他欲言又止,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实情。
原来这就是社会,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我怎么可以会忘记,自己早已在里面打滚多时。
消除掉了内心的愤怒,我的心情转为平静,向父亲道歉,然后拿着转到青学的那份通知书,我发呆了很久。
看了下怔怔出神的我,父亲再次叹了口气,他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闹到如此地步,一切都是他亏欠女儿的。
我一直在作想,如果自己没有失去双腿,会不会就不用整天面对父亲愧疚的眼神了。答案的左右摇晃,使我无言。
呐!谁又知道呢!对于我们,没有人能分别出绝对的错与对,谁对谁错也没有绝对的定义,那只是一种相对。
算了,既然事已至此,何去追究。就让一切随风而埋没于尘土吧!反正,以前那个懒散、悠哉的初冬已不再,留下了平静的我,再观网王。
经过那件事情,我吐出了内心沉浸多年的愤慨,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极端有了爆发与出口,反而使自己更加安静,放开了自己的心,重新带上面具,再次勇敢面临自己的人生之路。
那个属于年轻人追逐的梦想,放飞了吧!
对于我,那简直就是一种痴人说梦,毫无意义。
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该去面对,那个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大概是害怕再次的失败,使我在那条已知的路上失去了面对之心,已没有了双腿的我,还是安分地当自己吧!那个幼年的梦想,真的很可笑,不是吗?而且,网王……它已成了前世看的动画片,不是现在我的人生。
努力地说服着自己,却发觉自己心中的疙瘩并未放开多少,转过脸,我好像又有逃避的迹象了。
嘛……嘛,还真有种庸人自扰的想法呢!
“小冬,夜深了,进去休息吧!”隆出现在身后,感觉到那阵阵袭来的夜风,担心地说道。
我没有吱声,只是点了下头,表示了下。
隆一个弯身,抱起跪坐在长廊的我,向内室走去。
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鱼腥味,我的心中有了一阵暖流。
其实,在父母亲争吵的时候,不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着漠视,还有隆,想想他身上被父亲灌注的压力,想想他无法追寻梦想的苦恼,没有像我这样有着前世的记忆,也没有那样成熟的心智,他恐怕才是我们中间最受苦的吧!
“呐!哥哥,你说我们俩个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就是长得不一样呢?”怀着逗弄他的心理,我用调皮的语气问着。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把我放在床上,隆习惯性地摸着头,回答道。
“哥哥,我要洗澡!”想到这几天都是睡在医院,根本没有清洁的机会,我豁然说道。
“额……”不一会,隆的脸便烧了起来,“你……你等等,我去帮你放水。”
“呵呵……”隆还真是单纯得紧,捂嘴偷笑了下,我的眼底闪过一摸捉弄。
“哥哥……我的行李,你放在哪里了?”环视了下房间,也没有找到我那个硕大的行李袋。
“小冬,你别动,我把行李放在客厅了,等会儿放好水,我就去帮你拿。”浴室内,传来隆急切的声音。
“恩,好!”点了下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个哥哥也不错。虽然小时候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