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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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688年,英国詹姆士二世反攻倒算新贵族与资产阶级,并将这项措施实行得更加严厉。这种血腥报复威胁到很多人,许多新贵族与资产阶级被处以死刑。
1698年,英国资产阶级通过革命推翻了封建君主专制后第九年,富商罗切斯特把独生女嫁给了下议院议员威廉尔,并一起搬到了位于伦敦西郊一幢几十年前建造的别墅里。
“夫人,请您来看看这座铜像,它好像坏了。要不扔了吧?”
她看了下铜像的脸,顿时如被闪电击中般愣住,铜像破碎了……一个女孩干燥的尸体滚了下来,缓缓转过了脸,朝女管家嫣然一笑,爬起来抓住她的脖子,垂死般的姿态吊着她。“原来我长大了呀——”她尖叫着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依然站在铜像前,她的丈夫亲切地呼唤她:“亲爱的,怎么了?其他人呢?”她转过头,淡淡地微笑,然后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哦,亲爱的,我差点忘了,”她丈夫魔术般地变出一个盒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打开来看看吧。快!”那是四块很美丽的彩色玻璃,在这个时代彩色玻璃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啊。而那个自己正用彩色玻璃尖锐的一端刺进了她丈夫的胸膛,玻璃也随之粉碎。
二
到底还要多久,还要多少次的救赎,才能获得新生。那是人迷恋的彩色琉璃,此刻已成为寄送亡灵的工具,并且,她再也想不起这记忆的本色。
她在赎罪,悲伤地恶灵是她的猎物,她努力使这幅躯壳微笑,体内的棉花扭曲着。
这次,以留学生的身份出现,回收一个变态老头的灵魂。没有任何不自然,她的出现就如同相识多年的好友,人人习以为常。
“早呀,爱列诺卡。”
她抱起灿烂的笑容:“早,罗拉。”笑容马上退了下去,原来亡灵也会做梦,她梦见了一场屠杀,很多人被绞死,被烧死。有一个小女孩被藏到铜像后。梦戛然而止,不愿使她再继续探求。拿出笔记本,立刻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个变态老头是这所学校的化学组长,常常猥亵女学生,再拿她们做人体试验。这些愚蠢的小朋友们为什么要跟他走呢?她只是神情冷漠地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心不在焉的听讲。
又是梦,一个小女孩跑进了宏伟的宫殿,出来时她有着一副自信满满的盛情。然而她背后有无数个灵魂在哀号痛哭。这小家伙肯定是恶魔!才这么一打岔,梦又消失了。“罗切斯特小姐,能告诉我1688年,英国是谁代表新贵族与资产阶级反对查理一世的吗?”
“本恩小姐,是克伦威尔。”她站起身,面无表情。
“很好,请坐下。”是的,很好,如果她听进去了下一个问题,她也许会摆脱这个不断循环的命运。
放学后,以好友的身份与同学罗拉走在一起,同学忽然顿了一下,说到一半的话止住了,半晌才道:“爱列诺卡,你的任务进行的如何?”
“挺顺利的,先生。”湖水的倒影上赫然是一个用黑衣裹住全身的高大身影。
“不要太沉溺于‘义骸’之中……”
“嗨!爱列诺卡!”一个骑自行车的身影飞快地掠过她身边,以前轮为中心轴,转了180°停下来。是利奥,继承了奇怪血统的人类,好像能看见灵魂。他下车后便跳下了水,朝罗拉招手:“你也下来一下。”不是好像,他大概看到先生了。倒影一碎,先生就会离开。
“没办法,今晚来找你。”她听话,把先生控制的躯体推了下去。
“哇——我怎么!喂,爱列诺卡,你推我干什么?”此时的她正兴趣勃勃地看着利奥小朋友利用水来追赶先生,小白,你怎么可能追得上!那可是死神啊。
“哦,罗拉。是他唆使的。”随她手指的方向,罗拉一甩头发,追那人而去。“可爱的蝼蚁们那——愚蠢却能令人如此羡慕。”
“利奥,你爷爷正在叫你呢。”
利奥回过身,被追上的罗拉当头一棒。一听是爷爷,他立刻上岸来。利奥的爷爷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一下汽车就有股气势。“啊!是他。”她想起来了,上一次生命中出现的那个很难缠的驱魔人,被她打断了一条手臂,才因伤放弃了对她的穷追猛打。很烦的家伙,再也不想遇上了,总是妨碍她回收恶灵。还以“保护人类”那么正大光明的理由。
下一秒,利奥的爷爷用驱魔人的纸往她身上一贴:“小姐,你最近是不是……”你希望死神的使者能撞上什么好东西吗?“呀咧,不知道哦。”甜美无邪的笑容是女生的武器,她在积累了将近400年的经验后得出,这一条非常好用。这当初英俊年轻的人此时已是垂垂老矣,只不过衣着举止还透着当年的英气。
她回身走到在住的地方——平民窟里一间暗无灯光小屋里,脱离义骸休息。
三
体育课上无论如何锻炼,她的脸始终如一的苍白,然后名正言顺的把体育老师吓得送她进医务室。今天就是变态化学组长的死期,他将会在来医务室挑逗她时死亡。
“同学,是不是很累啊?”
“不,我很紧张。”就算看脸也知道她在撒谎。
“那玩个游戏吧,放松一下。听说有个叫‘末日审判’的游戏。”
“很好,”她坐起身,确切得说是她的灵魂坐起来,“堕入黑暗的可怜的灵魂啊,停止悲伤吧。犯下罪行的灵魂啊,随我一起回归黑暗吧……”一阵很强烈的反噬力量袭来,就是那个难缠的驱魔人的后代,她索性闭上嘴,不念悼词,召唤出来的彩色玻璃组合成棺材的模样,包裹了尖叫的老头,一段绸质的红丝带在棺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包装成礼物的恩模样。她抱着盒子,然里面的灵魂如何挣扎,转身走进那黑暗。
将盒子放入河川中,她目送这些亡灵归去:“请拯救这些悲伤的灵魂吧。”
“爱列诺卡!”利奥的声音将她拉回义骸,她睁眼看见糟老头的躯壳倒在地上。尖叫不和她的性格,于是,她很干脆地晕的过去。虽可以巧妙的躲过盘问,不过被驱魔人怀疑是在所难免的了。
原来驱魔人的血统都是一个调:缠人,讨厌,不自量力。这三个词组以用来形容这群怪异的存在。利奥以“保护女生”或“护花使者”的名义,从此缠上她。这个小子跟他爷爷德行相似之处多得让人,不,让鬼都惊讶。“我是利奥•布兰楚,见习驱魔人,呵呵,目前可是见习驱魔人中最厉害的哦。你被‘鬼’缠上了……”她对最后这句话十分赞成,谢谢,你真是我的恶鬼。
“不用了,我要走了。”
“去哪?”
“……”第一次遇上这种人,如果可以凭空消失,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我……要去卫生间。”
因为要借助义骸来往,否则她会毫不客气地“死掉”了事。“爱列诺卡,”镜子前的罗拉说,“下一个,布兰楚家的夫人,克拉•布兰楚,XX街XX号。
“好的,先生。”面无表情,这么说这次要装个女仆?再说,布兰楚……驱魔人的家,免了。“今晚扮怨灵区吧。”正所谓阴魂不散:“爱列诺卡,今天不是万圣节,你今晚……”她转身离开,尽量避免与利奥直接碰面。他完全继承了他爷爷的缺点,这家伙敌后一定是寄生型幽灵。她掉下一块很小的玻璃,玻璃散发的光芒抹灭了她在这儿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