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秦尉的自白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4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我叫秦尉,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
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老有一个女人来我们家,哭着喊着要叫我父亲,然后我就见到了我的弟弟,一个从眼神到散发的气质都让我讨厌的人——秦苒,不可否认,我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讨厌他。
因为后来父亲消失了,听说是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和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我羡慕的看着其他小朋友,恨恨的想:秦苒,是你抢走了我爸爸。
我的妈妈是个优雅很有家教的女人,年轻漂亮,很有手段,却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栽进了我爸这条贼船的,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唉,女人,最不喜欢女人了,没大脑,一有了爱情就发热的成为了奴隶。
母亲很少在家,帮助外公打点公司,我知道外公在K城有一家很大的公司。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看到家中有好几份企业的材料,现在怎么就剩下一份了呢?
其他的被你父亲分了去,这还是母亲告诉我的。
母亲没有再婚,不知道是她不再相信男人了呢?还是还爱着父亲。我想是后者,不然母亲不会那么容忍父亲夺走了三分之二的家产。
无聊的我整天混日子,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关心过我。
直到上初中,我见到韩越的那一瞬间,我想,我栽了。
那个清秀可爱的孩子就像个天使,全身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质,母亲说我从小就很会看人,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只让那些好人抱,那些一抱我就哭得人果然后来就犯了事。母亲说,父亲一抱我我就哭,弄得最后他都厌烦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我的原因,但我想,他不是坏人,可能只是当时抱得我不舒服罢了。
韩越整个人总是清清冷冷的,虽然讨人喜欢,却让人不敢太过靠近,我无聊的时候总喜欢逗逗他,来排遣和挥霍我那最不值钱的青春,每看到他急的干瞪眼,说不出话气的又想跳又想叫的时候,我总会很开心,他不知道,他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人的时候特别可爱。我从没说过,因为我怕他去瞪别人。
可能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有想把他私占的念头了吧。
时间久了,他习以为常了,也就慢慢的接受了我是他的一个朋友。他很喜欢看书,学习成绩很好,总是催促我看书。我虽然表面上一副很烦的样子,心里却很温暖,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学习。
那一次,我哭了,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他不知道原因,我也没说,他看到我不愿意说的表情后,放弃了再询问的念头,竟陪我一起哭。他那时一点点高,像个小孩子,说他是孩子,其实我也不过14岁。记得那一天,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哭着,一个因为自己而哭,而另一个,为了他而哭。
从那以后,我再没在他的面前哭过,连家里的事情都坚决不和他说,我怕他会难受,我不愿意看他不开心的样子,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我。
他喜欢微笑,笑起来左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初中三年的生活因为有他变得很快乐,我甚至有些期盼上学,只是因为有他。我开始担忧,上了高中会不会和他分开。
我开玩笑的提出让他和我抱一样的中学,那时市里排名第二的学校,我不敢报的太高,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可能上不了。
果然,他拒绝了,他要上那个第一学校。
那段时间我拼命的学着,只为了离他近些,再近些。我知道他的成绩很好,考上那个省中肯定没有问题,而我,不想再跌回那些无聊的日子里去。为了他而努力的日子是我最充实的日子。
还是没能考上省中,我沮丧的看着自己的分数,无奈的报了二中,差了9分的他可以直接进强化班。
可是谁又知道呢?可能是老天可怜他吧,他竟然在二中里再次遇见了韩越。
韩越不知道,他当时那种狂喜,不是能用语言表达的。
韩越差了2分,感谢上苍,让韩越少考了两分。
我知道韩越心里很不爽,但我不管,我高兴,我听见韩越说我的名字,就把头伸了过去,吓了他一跳。
摸摸他的头,感慨他怎么还是长不高,他像往常那样大叫“不许摸我的头”。
我笑了,真好,一切都没变,真是上苍垂怜。
其实,我还很开心他看见我分数时的那种惊讶,我想告诉他,看!我也是很厉害的!终究没说。
董凯说我是一个典型的什么都不说却骚到骨子里去的闷骚男,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极了。
对了,忘了说,董凯是我高中里除了韩越的唯一的一个朋友。
说起这个人,那真是屁话一大堆,比那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又臭又长的。
总之,一句话,不打不相识,开始怎么都不对眼的两个人,最后很要好。
他也是和我一样的一个人,从小受欺负,所以我们越谈越投机,他看出了我喜欢韩越。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陷进去拔不出来的,上了高中,我以原来老同学加朋友的身份,把韩越拴在了身边。
老天不会总是垂怜同一个人,他马上就让我从天堂入了地狱,韩越不再和我说话,那段隔绝的日子,我不想再提起。
看到考完的韩越出现在门口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拿着他给我的本子,百感交集,这个笨蛋!
我努力的学习,终于考上了他报考的那所学校,一想到马上就要见面了,我就又紧张又兴奋。
秦尉,你什么时候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了?
我还有一个对不起的人,就是齐兰兰,她是一个被我毁掉的女孩,我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她捅我的那一刀至今伤疤还在,我不怨她,是我活该。
听说她后来去了另一个很远的城市,考上了一所艺术院校,还不错的,我很欣慰,走吧,走的远远的,离开这片伤心的土地。
但我还想说一声:齐兰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