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日记 第Ⅰ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85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第一篇
『根据数据显示,全球各大职业资格考试中,通过率最低的是猎人资格考,于是多数人认为它的含金量应该是最高的。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我还是认为分析问题的时候应该就事论事,不能盲从他人。所以切身体验后,我发觉猎人考试其实很无聊,至少不会比揍敌客家的训练有趣——到达会场的这一路上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我并不排除以后改变看法的可能性,毕竟事物大多都存在变数,而我从小受的教育是:不能一次就把话说满了,哪怕你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这年头,做人做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SO,当枪声宣布考试开始的时候,经过客观分析,我稍稍更正了先前略显武断的结论:猎人考试比揍敌客家的训练还要无趣——比如这第一场考试,长跑,纯粹就是体力运动。
于是,我开始考虑:“揍敌客认证证书”或许有可行性,或许能发展为一项家族产业……
好在,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能够很好的控制抵触情绪理性地分析:毕竟,猎人执照将为我的工作带来更多的好处。所以,在“揍敌客认证证书”成为现实以前,我有必要拿到那个本本。
为了不出意外,离家出走的叛逆分子--我弟弟--还可以暂时嚣张一下。
长跑虽然是纯粹的体力运动,但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比如:定位。
在耐力跑里,冲在前面显然是不明智的,第一场考试就浪费体力实在不值得,而且身后追赶的脚步声会造成极大的压力,加速身体疲惫;落在后面显然也是不行的,在不知道路线的情况下,吊在尾巴上极容易迷路,尤其是在这种到处都是岔路的隧道里。
中间偏前的位置是最好的,这里视线好,不至于把考官跟丢;到了必要的时候冲刺起来也容易。对于早就习惯了耐力训练的我来说,4、50小时的跑步也不算什么。
因此,我选择了队伍1/4处这个绝佳的位置。瞟了一眼,那个小鬼在后面踏着个滑板幽幽闲闲。
很好,别跟丢了,我不想你这么快就出局。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领队的那个老头子完全没有中场休息的意思。
5小时以后,队形开始变化了,体力不支的人逐渐落后,身边不断换上新面孔。
我注意到开考以来身边有个人一直以和我相近的频率迈步——他也打扮的相当怪异。
基于我们对于位置的选择和步调的频率,直觉告诉我,他和我采取的是一样的战略。
7小时后,他也注意到了我,鉴于我目前的造型也另类得可以,客观地说他也很难忽略我的存在。
8小时后,他主动靠近:我叫西索。
我在脸上插那么多钉子,无非是表明“生人勿近”,目的就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我决定不搭话。
===================8.5小时后======================
他第二次开口:你叫什么?
====================9小时后========================
分化更为严重,周围开始有人倒下。
而他,已经和我并排了一段时间了。
越过一个倒地的躯体,他笑着转头:这人很逊。
我不搭话,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人,一理他就会没完没了。
+++++++++++++++++++++++++++++++++++++++++++++++++++++++++++++++++++++++++++++++
---------后来我发现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即使不理他,他也会没完没了,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
=====================9.5小时后======================
又有人倒下了。
他还是笑嘻嘻地:这人也很逊。
我开始觉得他有点烦了。
之后,倒下的人开始算术级增长,这个叫西索的人话也越来越多。
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别人讲话,毕竟我生活在一个言论自由的年代,而且漫长的跑步实在很无趣。
关键问题是,西索的台词不变,翻来覆去不是“这人很逊”,就是“这人也很逊”,完全不考虑听众的感受。
终于,第49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忍受了,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来让他闭嘴。
于是,当他第50次转头时,我10小时来第一次开口:喀喀喀喀。
他看了我半天,若有所思地问:你不会说话?
喀喀喀喀,我给了他一个算是肯定地回答。
于是,他眯眼:哦。
非常好,看样子他是明白了。
安静了1分钟:
他第51次转头:这人很逊。
说实在的,当时我很想把他给掐死,不过这样显然会给我的考试带来麻烦。于是,我选择忍耐,忍耐。
16小时后,队伍里坚持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同样在“坚持”的还包括他,以及我。
对于他的坚持不懈,我多多少少有些犯嘀咕了:虽然我向来对自己的易容很自信,但多半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在假装,否则无法解释他何以坚持那么久。嗯,看来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于是,当他第200次转头时,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说话?
然后,他没啥表情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
我则不动声色地:那你为什么一直和我讲话?
他再次眯起眼睛:我只是在测试我耐性的限度。
保持着揍敌客的风度,我非常平静地在心里骂了一句:TMD。
老爸说过,我们要学会辩证的看问题。
所以换个角度想想,就此让这个耐性非凡的家伙闭嘴对我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长跑需要平静的心态。
为了达到进一步的心理平衡,我问他:如果我不说话,你还准备继续多久?
他很满足地:不了,我已经到极限了。
保持着揍敌客的风度,我非常平静地在心里骂了一句:TNND。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这次,老爸又说对了。
因为半分钟不到,西索又开始了:那么,你叫什么?
伊尔迷。揍敌客--毕竟,这是个光荣的姓氏,基于此,我不介意多说一句。
然后,他掏出手机:手机号码多少?
我则冷冷地回答他:我没有手机。
听到后,他微笑,然后转头:手机号码多少?
粗略计算了一下,他的极限是200左右,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
看了看表,貌似还要跑很久的样子,我开始担心我是不是挺得过去--我不想因为克制不住痛扁这个BT的冲动,第一场考试都还没结束就被踢出去。
那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那个声音:手机号码多少?
----------------------------------------
于是,20小时内,他不仅成功要到了我的手机号码,还死皮赖脸地把他的号码输进了我的手机。
第一回合: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