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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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首战
突然出现挡在他们面前的女人散发着异样的妖气。她的双眼变得赤红,手指暴长化作利爪,狠狠地瞪着他们。
“你是仸。”那女人身上的妖气并不精纯,还夹杂着人类的气息,只有人和妖结合而成的怪物仸才会拥有这样的气息。
怪物,仸是比妖更危险的存在。如果说人、妖和仸都是上帝的作品,那么人就是带着瑕疵的完成品,妖则是半成品,而仸却是失败品,完全的失败。
仸并不能把人和妖的基因完全继承下来,他们天生就是残缺的。仸身上的妖气不纯,更是不能像妖一样把它压抑住。而且他们根本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人性。人类会因为恶魔的低语而被诱惑至地狱,而仸只要恶魔勾一勾小指头就会灭绝人性,完全失控,就好比一个只要一点点火星就能爆炸的危险品。
两种不同的血统会在他们的体内相互排斥。逐渐地,仸就会变得疯狂。
而且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不会接纳仸的。所以仸变得独来独往,通常他们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待死亡的来临。
而现在这只出现在谈天他们面前的仸身上的人类气息比较浓重,证明她在人类社会已经生活了很长的时间。
那么,她会是杀人凶手吗?
谈天不动声色地拉着宁保后退。这个仸已经疯狂了,和她硬碰硬的话会很危险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或许还有胜算,可是再加上宁保……谈天皱了皱眉。
宁保,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拖后腿!
宁保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仸。看来那只仸是非要跟他们打一场了。宁保瞄了瞄四周。虽然现在没有人经过,但是难保在打斗的过程中不会有人出现。
宁保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宛如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球体使劲往上一抛。
在空中,金属球的体内伸展出两条细小的金属条。在地球的重力作用下,金属球不但没有掉下来,反而越升越高。大概到了云层的高度,金属球开始高速旋转。随着金属球的转动,空中出现了一段咒文。很快地,以金属球为中心的三百米内的地域被一层无形的膜覆盖住了。
宁保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咒文已经完成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仸的身上。这个金属球内含着结界和幻术的咒文,一经启动,除非启动者解咒或死了,不然任何生物都不能从外部或内部打破这个结界。而普通人会因为中了幻术避开这附近的地方。
谈天的眼中浮现出一丝赞许。想不到这小个子还能帮上一点忙。
这一分神,让仸捉住了机会。它身形一动,瞬间就来到了谈天二人面前。谈天眼明手快地甩开宁保的手,独自迎战。
鲜红尖利的指甲当胸一抓。谈天险险避过,胸前的布料已化作碎片,露出一大片蜜色的健康肌肤。
“真想不到这只仸这么好色啊。冰雕男你要小心哦!”谈天听到已经站在安全地方的宁保的风凉话时险些吐血。可他分神不得。在他满腹怨愤的时候,第二次攻击已来到面前。
谈天从腰间拿出一根银色的金属短棒,奋力一挡,格住了仸的利爪。
短棒在两只利爪下“滋滋”作响,很快地,短棒上便出现了几道细长的抓痕。
“不是吧!这金属短棒可是加强了硬度,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丫的,这不会是劣质品吧!”宁保在一旁看得十分惊险。虽然他也想帮忙,可是他绝对是漫画里的那种一出场就被主角秒杀的小配角!
谈天仿佛知道宁保心里所想的,高声说道:“你这小个子可别妨碍我,滚一边去!”
“大哥,我已经在一边了。”宁保在心里吐槽着。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虽然现在看起来谈天和那只仸打得难分上下,可是仸的力量是他们人类的好几倍,时间越长,就对谈天越不利,得想个办法才行。
同时,仍和仸僵持着的谈天的力量逐渐减弱,挡住利爪的金属短棒在仸的怪力下慢慢被压下。
不行,得速战速决!谈天空出左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利刃猛地插进仸的手臂上。
仸吃痛一缩,谈天抓住机会,一脚踢中仸的面门。仸狼狈地后退了几步。
黑色浓稠的血从仸受伤的手臂滴落到地上。仸一把拔出利刃,带出了大量的鲜血。利刃被扔在了地上。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伤口。血瞳越发浓郁,鲜血的滋味让仸更加疯狂!
突然毫无预兆地,仸竟一口咬住了受伤的手臂。“滋啦”一声,整条手臂竟被它拉扯下来。断臂处血肉模糊,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在地上汇成一滩。恶臭味充斥在鼻间,让人恶心。
仸吐出口中的断臂,眼睛直直地瞪着谈天。
“已经完全失去理性了吗?”谈天冷眼地看着这一切。他长臂一甩,手上原本的金属短棒忽地变长变软,成了一条软鞭。
软鞭甩在地上扬起了尘土。待尘土散去,地上赫然多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仸长啸一声,猛地发动攻击。
谈天冷静地后退几步,手一扬,鞭子已甩向猛攻过来的仸。
那只仸似不知躲避,竟硬生生接了一鞭,顿时血肉横飞。
谈天不慌不忙地甩着鞭子,把仸的攻势化解了。
谈天的攻击全部落在仸的身上。仸停在原处不断地挨鞭子,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血肉飞溅,仸眼中的疯狂又增几分。
宁保看着挨着鞭子却不显痛苦反而越加兴奋的仸,呕吐感再次涌上喉头。这只仸……如果不马上捉住它的话,一定会有大麻烦。
虽然现在的形势是一边倒,可是谈天的攻击并不能完全击倒这只仸。只有用它了!宁保勉强忍住不适,高喊一声,“冰雕男,你尽量把那只仸的行动封住,只要30秒就可以!”
谈天闻言,诧异地向宁保瞄了一眼。
只见宁保双眼紧闭,两手摊开,嘴里不断吐出一大段生硬难懂的咒文。慢慢地,他的双手汇聚出闪耀的光芒。
他是要施缚咒吗?可是普通的缚咒是不能缚住仸的。谈天疑惑地想,手中的软鞭继续挥打在仸的身上。
这时,宁保睁开了双眼。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黑得发蓝的眼瞳不住收缩。手中的光芒越发耀眼。
他该相信他吗?谈天收回视线,想起了上司的话。
“搭档是你的同伴,同时也是你的第三只手。有时候依赖一下不算犯规。”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吧!小个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谈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忽地,软鞭一甩,不再落在仸的身上,而是瞄准仸细长的脖子。
软鞭缠住了仸的脖子。谈天一收力,软鞭便紧紧地勒住了它的脖子。
仸痛苦地抓住鞭子,眼睛突出,五官扭曲,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叫喊。
“小个子,你可以了吗?”谈天喊道。
“切!等你好久了。”宁保走到谈天的身旁。他伸出食指指向不远处仍在拼命挣扎的仸,手中的光芒汇成一点。
宁保厉喝一声,“缚!”一团光猛地冲向仸,把它完全包住。待光芒散去后,仸已被一张肉眼难以察觉的网网住了全身。
“一时半会,它应该动不了了吧?”谈天愣愣地看着轻易就被宁保的咒法制服的仸,自言自语道。
“什么一时半会,如果没有我的解咒的话,它一辈子都别想动!”宁保的鼻子快蹬上天了,“这可是高级缚咒!这么容易就能被它挣脱,那还叫高级吗?”宁保扭头看着谈天,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惊讶。
“哦。”和宁保期待的反应不同,谈天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切!死人啦!老子可算是去了半条人命才捉住这只仸,他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这个死冰雕男!
突然宁保的脚一软,差点就站不稳了。宁保咬咬牙,硬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在谈天面前丢脸。
“呼……”好不容易站稳了,宁保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汗。在维持结界的同时施以这么高级的咒文其实是很耗精神力的。宁保低声念着解咒,很快地,金属球从空中掉了下来。宁保稳稳地接住了它,把它放回背包里。
“这一场战赢得还真不容易啊!”谈天把宁保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感叹道。
其实谈天也松了一口气。的确,如果这次没有宁保的帮助,他可能很难捉住这只仸。不过他是不会告诉那个小个子的,免得他得意忘形。
软鞭已经变回原来的金属短棒,谈天把它放回腰间,审视般地看着宁保。
宁保的寒毛一下子全部竖了起来。他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看我干嘛?”
谈天冷眼看着宁保不安的样子,冷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然能够使用这么高级的咒法。”一般的咒法是对仸无效的,只有高级咒法才能对付仸。可是高级咒法是很难掌握的,听说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能够学会。而宁保竟然这么轻松就能使用它,按道理说,组织应该将他分去A组才对,怎么会……
宁保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不停地转动,一副心虚的样子。“呃……人不可貌相嘛……呵呵……”
谈天抱着手臂,“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一个咒法就能把仸捉住,确实比他强多了。
宁保马上摇头,“才不是呢!如果不是你缠着仸,我哪有时间念咒。如果不是你封住它的行动,我怎么会有机会对它施咒。其实我只是在你的帮助下才能捉住仸,我该谢谢你才对。”
谈天有些好笑地看着一味埋头解释宁保。
突然,一道人影翩然而现。
谈天和宁保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今天第二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旗袍,曼妙的身材完全体现出来,略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鬓上还别着一朵杜鹃。
那女人脚一着地,便马上走到刚被宁保他们捉住的仸的旁边。由于咒法的关系,那只仸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断了一只手以外,它和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分别,还是一个大美女呢。它沉沉地睡着,恬静和美,已经找不到刚才疯狂嗜血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一场梦。
那女人想碰那只仸,却被咒法挡了回去。那女人不甘心地试了几次,还是失败了。她抬头,妖艳的脸孔上一片绯红,凤眼里一汪潋滟水光,小巧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小保,放了年季吧!”略带鼻音却娇媚得让人酥掉半边身子的嗓音成功地让宁保颤抖起来。
谈天奇怪地看了看宁保和那女人之间的互动。那女人身上有妖气,虽然很微弱,但那的确是属于仸的妖气。
那女人是同伙吗?谈天手往后一摸,就要拿出金属短棒,谁知,宁保竟比他快了一步。
宁保上前一步,“解!”于是咒法解开了。
年季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似要马上醒来。
那女人马上掏出一颗类似药丸的物体喂年季吞下。
很快地,年季醒来了,却没有发狂。
谈天惊讶地扫视了她们几眼。这不可能,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仸是不可能恢复正常的。难道是因为那女人喂的东西?
那女人把虚弱的年季扶起,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断臂处,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说完便扶着年季转身就走。
宁保随手施了个小幻术掩藏那地面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便很自觉地就跟上了。
谈天疑惑地跟在三人身后。那个叫年季的仸和凶杀案有关,而那穿旗袍的女人则是她的同伙,还有宁保竟然认识那个同伙。太奇怪了。
一路想着,谈天他们就走到“夜媚”的门口了。
穿着旗袍的女人朝着门旁的一盆装饰用盆栽低语几句,盆栽竟向右移开,地面上露出了一个进口。
一行人顺着楼梯向下走,然后出现了一条长廊。
靠着墙上昏暗的灯光,依稀能看得清前面的路。由于处在昏暗的地方,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了。
谈天感觉到在墙的另一边源源不断地传来了仸的气息。难道这里是仸的大本营?
谈天冷冷地看在在前面带路的女人。还是静观其变好了。谈天乖乖地跟上。
很快地,四人来到了长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那女人把年季扶到床边坐下后,自己也走去沙发坐了下来。
宁保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很随意地就坐在了沙发上。“冰雕男,你还不过来。”
谈天走了过去坐在宁保的旁边,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房间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却处处透露出它的主人的恶趣味——小孩子。房间里随处可见小孩子的玩具和用品。洁白的墙上甚至贴了好几张婴儿的大海报,详情请参考强生婴儿或宝宝金水的广告。
“这间房间还不错吧!”房间的主人夜媚,也就是刚才的旗袍女人,很得意地问道。
“真是太棒了!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幸福!”谈天有些诧异地看着正在拍着马屁的宁保。这小个子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很不正常。
“这就好。”夜媚仿佛没有发现宁保的谎言,笑得十分高兴,为那妖艳的脸又增几分光彩。
由于刚才经过一场恶战,年季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谈天坐不住了,单刀直入,“我们是来调查昨天在旧蔷街发生的凶杀案的。”
“哦。”夜媚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谈天指了指床上的年季,“突然出现,还袭击我们。通过她之前所说的话,我们怀疑她和这件案子有关。”
夜媚轻轻摇了摇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夜媚冷笑一声,“那个男人是死有余辜。”
谈天和宁保同时脸色一变。
“大姐,这件案子不会是和你有关吧?”宁保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说呢?”夜媚神秘地一笑。
宁保马上哭丧着脸,“不是吧!早知道我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和大姐敌对绝对会死无全尸的。
谈天冷冷地看着夜媚,“这案子和你,还有年季都无关吧!”
夜媚喝了一口酒,笑道:“谁说无关的?”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迹,然后转向宁保问道:“如果说我可以提供这件案子的线索,你要怎样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