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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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果”的。简直是扰乱大家的思维。
你看那李家,把全城的人拉来垫背,怎么没有见他有什么恶报呢?
你看那小城里老老实实的人们怎么总不能过上自己期盼已久的安宁生活呢?
石举看着夕阳下的小城,在余辉种依然美丽的小城却有着无人能懂的悲伤。大家都失望了,不管是朝廷大军还是县衙的大人们。
是啊,大家都看出来了,没有人把这些小老百姓的心愿放在心上,记在脑里的。
“小举人啊,走吧,这里还有什么啊?县衙不顶用,连朝廷的军队也是他妈的废物,我们还有什么盼头哦!”
“是啊,走吧,这小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比我们多读点书,有你给我们指点,我们绝对能混出个名堂来!怎么样?”
“、、、、、、、、、、、、、、、、”
“莫不是你怕你老爹?安啦。石师爷的话你一向都不在意的。”
“是啊。是啊、、、、”
是啊,我一向不听他的,但是不代表我不在意他们的生命啊,老爹是师爷,要是破城,他怎么办,他那么迂腐,一心要报效圣上;阿娘又怎么办,那么大的人还那么爱撒娇。在儿子面前也会撒娇的人怎么办????看样子朝廷似乎有意把小城交出去求和了。是啊,四面都是狼虎相向,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这里呢。
看看面前的玩伴,怕也不是真的想离开这里吧。是无奈的选择吧。既然小城迟早都要交出去,还不如自己投降呢。也可以让大家免于战火,上位者是谁和我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换了王朝不换土地啊。
石举衔着狗尾巴草,晃着二郎腿,懒懒的躺在山坡上。石师爷心里突然很羡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了,看着儿子休闲的样子,心里觉得要是那臭小子能一辈子悠悠闲闲的也不错,功名算什么呢,自己一个小师爷就已经很累了,要是大一点的官职,岂不是更难啊。他还是那样一副臭脾气,难保不受气啊。
石师爷想着自己的心事,慢慢的走了。小城里的人们越来越急躁了啊。李家还没有表态,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在饭桌上,石举说:“其实投降也很不错。”说完他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啪”一声吓了石举一跳,接着就觉得头上暖烘烘的,一抬头就看见今天的鸡蛋西红柿汤都被他一个人“享用”了,额头上的鸡蛋皮还晃悠着,就像小时候荡秋千的自己一样。在看老爹,已经满脸通红了,嘴唇哆哆嗦嗦的就是没有出声,想来已经被气得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吧!石举叹口气,他怎么不知道老爹的想法,但是那会是怎样的情景,也许有人会认为那是骨气的表现,但是,为了自己的骨气就把那么多乡里乡亲全部都牺牲了,不是石举的想法。
石举默默的里离开了饭厅。
夜里,石举脑子还是不停的再挣扎,是应该坚持到最后一个人还是保住大多数人而委曲求全呢?他甚至都没有注意这不是他想就能决定的事。石举很烦恼,在酒家买了坛酒就到自己的小山坡上吹吹风,看能不能好点。
躺着看天上的星星,石举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天上那么多星星,谁分的清楚哪颗是哪颗呢?就像自己一样,在朝廷大军中和在南蛮大军中有水知道小城里有一个自己,谁会在意我的感受,谁会来问问我的意见呢?虽然以前经常替父亲,替汤大人出主意,但是那些都是很小的事。我真的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突然,石举觉得有什么响动。于是,他匐在地上,听见有马匹往这边来。会是谁呢?南蛮的探子?误闯的人?石举悄悄的往下滑了点,让人在山顶上看不清楚他,但是他可以清楚的观察来人。
是一个翩翩少年,看样子比自己大一些,从面目上看很清秀。那一袭月色的袍子衬着那墨似的头发、白皙的面孔,让他在夜里有着别样的魅力。那人在马上驻足观望了一会,看起来对眼前景象很满意。那是当然的,石举想,那是自己的同伴张家小子发现,献宝一样的带我来,然后就被我强制的收归我所有。为了能独霸这个小山坡,还打了好几次架。彻底改变了他们对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看法。不过自己在家也吃了好几顿好打。但是,那没有人知道。
少年翻身下马来,让马儿自己去了,自己却坐下来望着眼前的景象发呆。石举很郁闷,因为他现在蹲的地方让他很不舒服,很想躺倒山坡上,但是刚刚没有出现。现在要出去好像有点那个什么。什么人啊怎么还不走?霸占我的地盘还让我受罪。这少年不是小城里的,石举知道,因为小城里的少年从书香门第的公子到乞丐里的臭小子他都认识。甚至李家的公子他也有幸见过一个。
石举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的地盘被别人占了,自己还没有办法维护。脚已经有些麻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了,因为自己一向很懒的,能躺着就绝不站着。唉!“滋滋、、、、”
什么声音?石举朝四周看来看,很快就发现了那是什么东西。因此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大叫起来
“啊~~~~~~~~~~~~~~~~~~~~~~~~~~”尖叫的同时,很迅速的跳了起来,并四下的乱踩,
那少年也吓了一跳,突然就听一个人尖叫起来,又突然蹦出个少年来,蹦蹦跳跳的,好不有趣。
虽然自己也年少,但是责任让他没有同龄人撒娇的权利,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今天,自己会小城的第一天就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真是不错啊。看着眼前跳个不停的少年,就像回到自己无忧无虑的那几年一样。
少年很快的跑过来,加入石举蹦蹦跳跳的行列。
看着那浑身细细长长的蛇离开后,石举几乎脱力的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太可怕了。一想到哪东西,就觉得全身发麻,几乎丧失任何思考的能力。唉!!!要是被伙伴知道了,一定会被笑死的。被人知道???石举忽然想起先前这里不只他一个人。那,那个人看见了?????
石举僵硬的转过头来,就看见原来那个少年离自己很近,脸颊有些红晕,煞是好看。
少年看见石举发呆的看着他,想到他之前躲起来,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了,心里肯定很懊悔。
“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很有趣。”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夜里很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