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悲剧之序幕——似乎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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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天气十分燥热。这所全市最好的高中内,充盈着紧张的气氛,只因为高考迫在眉睫。教学楼三楼的楼道转角处站着一个穿着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的男生,他闭着眼,悠闲地靠在墙上,手里不住的摆弄着两瓶冰饮料。风轻轻吹动着他不长不短的黑发……
高三的学生很拼命,为了自己的未来。所以即便现在夕阳已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他们仍耐心的听着老师慷慨激昂的教学。
终于,有一个班级下课了,然后其他班级也陆陆续续的下课了。
一个长发过肩的女生在男生面前停住,轻轻的喊了声:“季阳。”
然后那个被称为季阳的男生睁开了眼,看到女生后,灿烂的笑了起来,“小希,渴吗?”说着他递上了早已不冰了的饮料。
林希接过饮料,一口气喝了一半多。看来她是真的很渴。
“小希,快要高考了。”季阳边走边对林希说。
“恩。6月9号。”
“会紧张吗?”
“不会啊。”
就这样,他们在这样漫无目的的谈话中走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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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把林希送到家时,天已经很暗了。
微弱的灯光下的楼道里,只剩下他们两的脚步声。
“小希,到家了。”
“哦。”
“明天见咯。”季阳微笑着对着她的背影,眼睛里却透漏出深不见底的忧伤。
“恩。”林希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便开门进了屋。剩下季阳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楼道里。
季阳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轻轻的垂下了头,灿烂温暖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仿佛那笑容是为了林希而存在的。
“你还真是可悲啊!”季阳轻声的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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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闹钟声响起,林希抓着头皮朦胧着眼从床上坐起来按停了让她头疼的闹钟。然后爬下床进了洗手间。
片刻,林希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门外已下起了倾盆大雨,突然而至的大雨,这就是夏天啊。
走出房门,林希便看见了桌上早已备好的雨伞。她拖着没装几本书的书包在饭桌前坐下,这时从厨房里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小希,起来啦!”
“恩。”
“来,喝粥。”随着声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林希接过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喝着。粥暖暖的、甜甜的。林希很认真的喝完了粥。
“奶奶,您身体最近怎样?”林希放下碗,十分严肃的问眼前的这个老人。
“我没事。你专心考试,别为了我的事分心了。”说着奶奶拿起碗又进了厨房,不一会便传来了清脆的流水声。
“等我考完试,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林希提起书包,拿起伞,一百说一边走出了家门。
门关上的声音,厨房里的老人轻轻的叹了口气。透过窗户看见林希撑着伞的背影,老人悄悄地流下了泪。她的眼睛回忆般的望向远方,嘴里喃喃的说道,“早知道是今天这个样子,你们当初还会怪我这个老人家不理解你们吗?你们看看,你们把小希变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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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希家到学校的路挺长的,林希一步一步耐心的走着,只是那个一直跟在林希身后的人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但却一直跟着。
终于走到了学校门口,林希突然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去。
她身后什么都没有。
“你不出来吗?”林希冷静的问了声。
几分钟后,四周依旧一片安静,除了雨水拍打地面对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林希笑了笑,转过身去正准备进校门。
“喂!等等。”从林希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林希再次回过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短发,显得非常狼狈的女生。并且,那是个她不认识的女生。
“你是谁?”林希好奇的问了声。只是她绝没有想到,这女生如此让人无奈。
“我叫袁茗。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叫林希。”袁茗略微扬起自己的头,以一副骄傲的姿态面对着林希。
那是林希最讨厌的姿态。所以林希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是我的他告诉我的!”袁茗见林希的满不在乎,很是不满。
“他?”
“就是安澈。我告诉你,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说到这,袁茗的头又扬起了些。
“是吗?那我祝你们幸福,可以吗?”林希竟微微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袁茗掏出手机,兴奋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哦。”听完手机后,袁茗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袁茗很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了林希。
林希拿起手机,轻轻的放在耳边。
“小希?”从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恩。”林希轻轻应了声。
“啊!我好想你。”
“你的新女朋友?”
“才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有你,这一辈子都只有你。”
“她说的。”
“不说这个了。小希,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对吧!我要准备收拾行李回来了。”
“你不考试吗?”
“开玩笑,我可是免考的。”
“恩。”
“那好,不打扰你了。”
“恩。”
说完林希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还给了袁茗。
此时的袁茗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对他那么冷淡,他干嘛还对你那么好啊!”
“是啊,为什么。”林希回过头,留下一脸愤怒的袁茗,走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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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天气永远都被季阳所讨厌,他站在树荫下,汗水浸湿了他前额少许的碎发顺着脸颊留下。
“什么鬼天气。”季阳忍不住抱怨了声。
终于在他等了很久之后,铃声响了起来。那意味着,考试结束了。这是高考最后一门课,因此,也就意味着,高考结束了。
很快,季阳便看见林希朝他走了过来。
“终于结束了。”林希松了口气般的对季阳说。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是啊。”季阳也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啊!好热,去买冰饮料吧。”林希难得主动的拉起季阳的手,朝着便利商店的方向走去。
季阳如木偶般认林希拉着走,她难得如此开心。而他也知道,她如此开心的原因,不是考试结束,而是,他要回来了。
正在季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林希突然停下了脚步,放开了季阳的手。
“你会后悔吗?”林希突然问。
“后悔?不知道,也许只有等到你真正的离开了我,我才会开始懂得什么叫后悔。”
面对季阳的回答,林希一言不发,只是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天空。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季阳便也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看不透她的世界。这一点,安澈也一样。就像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走进她的心一样。
林希轻轻叹了口气,“应该要后悔的,如果明知道会有伤害的话。”
说完,林希准备接着往前走,季阳却一下子抱住了她。
林希有些怔住了。记忆中他从未如此失控过,记忆中他一直都是温柔而冷静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完美的性格也变得有了瑕疵。而罪魁祸首,是她。
“你会跟他去那里对吗?”季阳轻轻的问。
“恩,这下,你终于可以离开我了。”
“是啊。终于可以离开你了。”
只是,离开你我该为谁而笑呢?离开你之后我该怎么办呢?我的骄傲还回得来吗?
季阳终于流下了泪,温热的液体穿过林希的发丝,淌进了林希的脖子里。
闷热的风呼呼的吹着,在他们的远处,手执摄像机的女生笑得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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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四十分,ⅩⅩ机场:
刚下飞机的安澈身着白衬衫、牛仔裤,背着个单肩黑色大包风尘仆仆的出了机场,伸手栏了辆出租车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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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悬在半空中,可城市的大马路上依然喧嚣和闷热。林希和季阳在人行道上缓缓走着,手上的冰饮料不时滴下水珠,落在地上,溅开一片潮湿,又立刻退去。
在夕阳即将消失的时候,季阳把林希送到了家。
林希家对面的门开着。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能做出这种幼稚行为的人,只有一个。
“他回来了。”季阳有些落寞的说。
“恩。”林希迈开步伐,朝着那扇开着的门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如针般扎在他心上,痛彻心扉。
林希刚踏入那扇门,就有一双修长的手把她拉了进去,并且关上了门。
只剩下季阳一个人孤单的站在楼道里轻声呢喃着,“应该要后悔的,如果早知道会受伤的话。可是小希,到那时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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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昏暗的房间内,安澈紧紧地抱着林希。
过了很久,安澈放开了她,趴在她肩膀上轻轻的说:“我想死你了。”
“恩。”林希轻轻应着。前额的发丝和身上的白衬衫校服都已经被安澈的拥抱湿透了。
“先洗个澡吧。今天你别想回家了!”安澈放开林希,调皮的笑了起来。
“好吧。”林希说着径直走进了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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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层高的公寓楼,留海长的遮住眼睛的男生走了进去。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男生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掏出钥匙进了1502室。
“姐,我回来了。”男生边说着边进了书房。
书房内,袁茗正盯着电脑屏幕看着什么。男生好奇的走了过去。屏幕上是林希抬头望着天空的照片,过肩的长发从两鬓倾泻下来。袁斯心想:那是堪称完美的侧脸,还有眼睛。
“她是谁?”袁斯在电脑桌上坐下,问他的姐姐——袁茗。
“她就是林希。你看这张。”袁茗点了一下鼠标,屏幕上出现了林希和季阳拥抱的画面。
“诶?她抱着的,不是安澈嘛。”袁斯调侃似的笑了起来。
“没错。她,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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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一样闷热,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安澈抱着林希安稳的睡着。
一阵不协调的门铃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安澈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跑去开门。
“怎么是你?”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袁茗站在面前,安澈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早上好!”
“哦。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给。”说着袁茗递上了一个白色信封。
安澈接过信封,拿出信封里装着的照片,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啊?”安澈一下子转变的语气让袁茗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的话此时之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是,林希从安澈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下袁茗才彻底惊呆了。
“不睡了?”安澈走到林希面前柔声问。
“在你这睡不踏实,我还是回家睡会儿去。”说完林希绕过袁茗走出门去。
林希走后,袁茗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完全不相信我,照片是真的!”
“我知道照片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和季阳都拼命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可是,我们都没有成功过。至今,我都不知道,她是否真喜欢我,还是,只是被我误导了。”安澈顿了顿,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以为……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吼完这一句,袁茗逃也似的冲出门去。
门外等候着的袁斯见自己的姐姐哭着跑了出来,便笑着说:“怎么,失败了?”
“我的事还不用你来管。”袁茗气急败坏的朝袁斯吼了声,就走下楼去。
“好。不管。”袁斯也跟着走下楼去,只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安澈家对面的门,也就是林希家的门。他始终不能忘记,刚才林希从安澈家出来,他从她眼睛里看到的东西,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的冲动。
“真是的,你的眼睛到底在诉说些什么呢?”袁斯不禁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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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季阳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坐在书房里打电脑,算是为了准备期末考的论文。但他也确实知道,就算他不交论文,成绩一样能得A。这一点上,他跟安澈一样。
电脑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季阳接起电话。
“喂?”
“季阳。你在家吗?”手机那端传来安澈的声音。
“恩。在写论文,有事?”
“是啊,有些事。我在你家门口。”
“好,我过来开门。”说完季阳挂了电话,起身离开了电脑桌。走出去帮安澈开门。
“什么事?”季阳开了门,然后又回到了书房。安澈跟着走了进去。
“艾滋病!”安澈看到季阳电脑里输入的文档名,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我期末论文的题目,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要扯开话题好吗?到底是什么事?”季阳在电脑桌前坐下。又开始打字。
安澈在一旁一言不发。过了好久,才终于开口。
“我会把小希带走。”
“恩。我知道。”季阳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接着敲打。
“你会怪我吗?……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想什么呢。你是我哥啊!”
季阳回过头去,朝着安澈灿烂的一笑。然后兄弟两便相视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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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季阳后安澈回到了家里,已经是晚饭时分。他正想着又得挨饿的时候,门铃响了。开了门他看到的就是端着香喷喷的饭菜的林希。
“晚餐!”安澈一下子两眼放光,像是恨不得立刻吃光。
“就知道你没有自己弄饭。你的胃不是已经很不好了吗,怎么还是老饿着自己呢?”林希边说着边进了屋,把饭菜放在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
安澈关了门,不声不响的等着林希说完,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哇!好丰盛的晚餐。”安澈眼睛盯着林希看也没看那顿晚餐一眼,笑眯眯的说了这句话。
他慢慢的凑近林希,轻声说:“我有多久没有亲你了呢。”说着安澈就吻上了林希的唇。
轻轻的、小心的、却也用力的吻着她。林希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安澈就小心翼翼的翻到她身上。对他而言,这是最舒服的姿势。这时他已全然忘记了晚餐,贪婪的吻着她。
过了大约一刻钟,林希终于受不了的推开了安澈。他还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一脸的不满。
“行了,吃饭了。”林希又好气又好笑的把饭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恩。吃完饭再说!”
这时从门外传来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声音不清晰。但直觉告诉林希,那是从她家传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道是奶奶……
于是林希立刻冲出门去,一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自己家门。
一进门,她就看到奶奶倒在地上,旁边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铁盆子。
“奶奶,你怎么了?”林希跑到奶奶身旁蹲了下来,轻轻的抱起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安澈跟着也进了门,他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老人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强势的老太婆,平时可谓是精力旺盛了。只是他一向不喜欢这个老人家,正如这老人家不喜欢他一样。对于他而言,这老人家消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老人家对林希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她绝对会竭尽所能的就这老人家。
于是他就拿起电话叫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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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安静的医院走廊,四处飘溢着药物的味道,林希站在一个穿白袍的一医生的面前,耐心的听他讲述奶奶的病情。
“具体没什么大碍。就是老人家高血压,平时要多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尽量不要受什么刺激就没大碍了。”医生说完把药方单子给了林希。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林希向医生鞠了一个躬就进了病房。
安澈正悠闲地坐在病房的窗台上,微微闭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就是这样,奶奶她才会一直都不喜欢你。”林希坐到奶奶床边,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我才不需要她喜欢我。”安澈满不在乎的回了声。
“是吗。可是,我却希望她可以喜欢你。”
听到林希的这句话,安澈愣了愣。接着说:“没用的,她只会喜欢季阳那样的。”
他刚说完,季阳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还来不及休息会儿,就喘着气说:“奶奶……怎、怎么样了?”
“没事,医生说是高血压,等奶奶醒过来就可以回家了。”林希朝着他淡淡的一笑,“不用太担心了。”
“呼——高血压啊。”季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死命地用手扇风。
“你跑着来的吗?怎么这么热,这么着急干什么。你要是再给我中暑病倒了,远在加拿大的两位老人家非打死我不可。”安澈说着话不是没根据的,他这弟弟一到了大热天特别容易中暑。他还记得高二学农时季阳不幸中暑,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那两个老人家还不辞辛劳的从加拿大赶来,为的就是骂他一顿。
“呵呵。不会了,我有分寸,没有跑很快。只不过我比较容易出汗嘛。”
“对了,季阳。这个,你帮我去拿一下吧。”林希把医生给她的药方单子递给了季阳。
“拿药吗?恩,好的。”
“哎,我也去。”安澈从窗台上跳下来,跟上季阳走出了病房。
他们拿完药回来时,奶奶已经醒了。于是林希又急急忙忙的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家的一路上安澈都不是很高兴。有这个老人家在,他根本没办法靠近林希,就连并肩一起走都没办法。而且因为要照顾这老人家,林希根本不可能晚上到他家来了。于是安澈就十分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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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安澈就倒头大睡,他是越发的不喜欢那老人家了。
不过幸好林希还是送来了晚饭,安澈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吃好晚饭后,安澈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门铃声响起,他只得无奈的跑去开门。依然是很惊讶的,他看到袁茗站在门口。
“什么事?”安澈冷冷的问,经过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安澈对她,一不像从前那般了。
“我明天要走了,过来跟你道别。”袁茗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安澈,但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睛让她的心骤然一寒。
“哦。你有人陪吧,我不送了。”
“恩,那,你什么时候走?”袁茗仍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她仍幻想着安澈会说“我跟你一块儿走”之类的话。
“估计也快了。”
“是跟她一起走?”
“是啊。还要带她去熟悉熟悉环境呐!”说到林希,安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是吗。那我不打扰了。”袁茗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她转过身走下楼去。安澈就关上了门,从头到尾,他竟都没有让袁茗进他家的门。
“怎么样呀。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等在楼下的袁斯看到袁茗下了楼,就凑上前去问。
“看你这副样子就是没有吧。嘿嘿,失败咯!”袁斯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哼。没那么容易结束。”袁茗恶狠狠的说。
“是呀。没这么容易结束,我也这么觉得。”
“你什么意思?”袁茗听袁斯说这话,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姐姐,你自己猜啊。”袁斯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向上方看去。
袁茗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脸色一沉。
“你喜欢她。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
“聪明,真不愧是姐姐。我真的是,爱上她了。”袁斯灿烂地笑着。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袁茗好奇地问。
“爱,是为了得到而存在的。”
从这一刻起,就注定了日后他们几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没有人会想到,包括袁茗,他是一朵美丽的花,却带刺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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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茗和袁斯离开半个月之后,林希终于在安澈不懈努力之下,答应离开了。事实上,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月。
于是现在林希和安澈就在机场候机。
“怎么奶奶没来?”季阳有些疑惑,一向最疼林希的奶奶怎么可能不来送机。
“是我让她别来的,该说的在家也都说好了,来送机实在是没什么意义。”林希一如既往一脸无所谓的说。
“也是。”季阳又灿烂的笑了起来。
“奶奶要拜托你照顾了,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的。”
“恩。”季阳轻轻应了声。过了良久,他笑着说,“你幸福了吧?”
林希合上眼,缓缓的说:“似乎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