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做个江湖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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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又是一年春好色。
“冕兔啊,快过来,我们赶时间!”
“嗯!”冕兔收回视线背上包裹急急赶上。
冕兔觉得走江湖的侠客们,身上一柄剑、一个包袱。他冕兔即使没有剑也是要有包裹的。
欧阳肆在山上呆满两年后,就不得不离去了。
再之后,年过二十的遥南也下山了。
去年,杨子秋也笑着与他们挥手而别。
今年——欧阳肆离开的第六个年头,十六岁的冕兔也跟爹爹说了再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可爱水灵的小冕兔现在如何了?变得绝顶聪明?变得倾国倾城?变得纤细高挑?
哈,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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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坐着山下的村长罗汉与他的小孙子阿肯。
说这个是马车,其实是没有车厢,没有遮挡物的。
冕兔和阿肯坐在木板上,罗汉村长坐在前头驾着马车。
“喂,冕兔,你几岁了?”阿肯问道。
“我今年十六了。”冕兔回答。
“十六了?我也十六。你怎么看上去像个小不点?”阿肯盯着冕兔左左右右地看。
“嗯,我是长得有点慢。”冕兔尴尬说。
阿肯见他脸红,嘻嘻一笑,“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没下地种过田吧?”
“嗯。”冕兔更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肯瞅了他一会儿,问道:“你这次去哪儿?”
“京城。”
“京城?!”阿肯讶道。
“是啊。”冕兔肯定地点点头。
“小冕兔啊,”罗汉开口说,“我们这次只去一个最近的繁华城市,叫落北。你如果要去京城,还得费上好些功夫的啊。”
“是啊冕兔,去京城很贵的。”阿肯也说道。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
突然,马车在颠簸中停下。
“爷爷,怎么了?”阿肯问道。
“我们有点小麻烦了。”罗汉说。
路上碰到盗贼是很正常的。但是即使知道正常,也没有应对的方法,这对普通百姓来说是件非常痛恨的事。
罗汉跳下车,对几位胖胖的汉子说:“几位盗爷,我带两个孩子出去见见世面,没带多少银两,你们看……”
一个强盗嗤笑一声,“少废话,五十两银子,交出来就放你们走。”
“五十两?!”罗汉和阿肯同时惊叫。
他们这次出来可能总共才带了一两银子都不到吧。
“银子……”冕兔内心也震惊了,他从小到大只用过铜板。
罗汉连忙哀求,“盗爷啊,您这不是跟咱们开玩笑嘛……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没有?”强盗摸摸下巴,“把那两个孩子卖了,就不止这个数了。”
“盗爷!”罗汉失声跪下。
“动手!”一个强盗挥手。
顿时两个强盗上前来抓阿肯和冕兔。
只见原本还跪在地上的罗汉突然起身一个回旋踢。
“哦——!”阿肯和冕兔二人惊讶地在一旁摇旗呐喊。
“爷爷小心!”阿肯提醒。
强盗头子一拳袭来,罗汉勉强闪过,肩头被擂了一拳。
罗汉闷哼一声,又一拳将那强盗摆平了。
“哈哈哈……爷爷我走这条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强盗有何惧?!”
阿肯和冕兔二人呆呆拍手。
就在这时,罗汉大笑的脸庞僵硬了。缓缓回身,只见罗汉肩头插着一支箭。
“爷爷……”阿肯和冕兔同时惊呼。
冕兔不知何时也跟着叫罗汉为爷爷了。
“哈哈,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一个小矮人从竹林中冒出头来,转着折扇嘿嘿地笑。在他身后也逐渐出现了许多打手。
“你——”罗汉气得脸都绿了。
随着“呃啊!”一声惨叫,罗汉倒了下去。
“爷爷!”阿肯大叫一声抱住罗汉,恶狠狠地盯着新冒出来的小矮人。
“嘿嘿嘿,我也是这片竹林的一方强盗嘛,‘打家劫舍,专挑老幼。鹬蚌相争,跟在人后。’这是我的座右铭。”小矮人一脸奸诈之色。
冕兔心想,好啊,这个人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坏啊,可是,现在真的惨了,我和阿肯怎么对付得了这些人呢?
阿肯满脸悲痛,却也是无能为力,把罗汉搂得更紧。
“阿肯,”冕兔蹲下来,挨在阿肯身旁,“不要把罗汉爷爷搂那么紧,对他的伤不好。”
阿肯听了赶紧松了手。
冕兔继续说,“不要担心,这箭入得不深,也没有毒,不会有事。”
“嗯。”阿肯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
“喂喂,你们还聊天?把这两个小的绑了!”小矮人手一挥,手下人呼啦啦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马蹄声似有若无的传入众人耳中。
还不待众人细听,一个红色的东西印入众人眼中。
“哎哟哟……”小矮人倒地了。
“在本姑娘的前进途中还有盗贼?!那是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持着红鞭子出现了。
好一个女侠,真是盛气凌人呐!
小冕兔和阿肯都看呆了。
“玉小唤,你回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回头望去,一个姣好面容的女子,缓缓从马车中走出。
仙女啊。
“姐姐。”那个红衣女孩乖巧地站了回去。
除了这两位光鲜亮丽的女子,另一个男子亦是不能让人忽略了去。
高大的骏马上,翻身下来的是一个相貌英俊且神色温和的男子,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闲,温文尔雅。
男子走到一群盗贼面前,“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赶你们走?”
正面对着这个男子的盗贼们,分明感到了强大的气魄。实力,强势的实力。
谁都没有说话,所有盗贼顷刻间连滚带爬地逃了。
哇晒,厉害啊。
阿肯和冕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男子细看。
男子故意忽略他们的眼神,说道,“这位老伯中了箭,我就捎带你们去落北城吧。治病的银两可有?”
“有。”阿肯回答道。
“那好,你们上马车吧。”男子抱起罗汉走在前头。
阿肯和冕兔对了对眼,齐声说:“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你们还要谢谢我!”先前那个叫玉小唤的红衣女孩指着自己说道。
“呃,谢谢这位姐姐。”冕兔说道。
“谢谢妹妹。”阿肯说道。
“嗯?”冕兔和阿肯看着对方,然后嘿嘿一笑。
“你们笑什么?”玉小唤好奇地问。
阿肯说道,“他和我同龄呢。”
玉小唤瞪大了眼睛,“你们同龄?你们几岁了?”
“十六。”
玉小唤眼巴巴地望着冕兔,“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小丫!”说着还伸手扯扯冕兔的脸皮。
“嗯。”冕兔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我今年十七了,你们得叫我姐姐!”
“姐姐。”冕兔和阿肯都乖乖地叫了声。
“嘻嘻……”玉小唤开心地咧开嘴。
那位恩公已经将罗汉爷爷放到马车中,从马车内又出来了,“你们两个进去一个,多了坐不下。玉提香,你还是坐马车,小唤你骑那匹马吧。”恩公指了指那匹原本载着冕兔和阿肯的马。
“遵命!”玉小唤兴奋地冲过去牵那匹马。
阿肯对冕兔说,“我上马车吧。”说完转身就要登上马车。
冕兔扯扯阿肯的衣角,“阿肯,我能治你爷爷,你信我吗?”
阿肯回头看向冕兔,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然后上了马车。
哎呀,人家凭什么信你嘛。
可是小冕兔还是有一点点不开心。
冕兔抬起头问恩公,“恩公,我……我坐在哪儿?”
“你和我一匹马。”恩公如是说。
“嗯。”冕兔点头。
恩公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揽住冕兔的腰,把他捞到马背上,自己也同时坐得稳稳当当,御马前行。
一路上,青山绿水,农田村舍,冕兔一时间看入了迷。虽说他住的山谷中景色也是一等一入神仙谷般,但是从未见过农人播种忙碌的他,小孩子心性,一时也大为高兴,脸上也露出乐呵呵的神态。
恩公将冕兔轻轻地圈在双臂与怀中,一路上也仔细地观察着冕兔。
看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沿路的景色瞧,也不禁莞尔。之前自己没在意他的样子,其实自己对任何人的外貌都不怎么在意。现在近处瞧瞧,原来这个小孩长得真是好看。
“你从未下过山吗?”恩公在冕兔身后问道。
“嗯。”冕兔点点头。
二人沉默了一阵。
恩公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会医人?”之前见这小家伙对伙伴说‘信不信他能治爷爷’,他就觉得有意思,如此这么一问也不过随意,其实恩公心里也不怎么相信这个小孩子有多大的医人本领。
冕兔却像是遇到知心人一般,亮着眸子,抬起头,看向恩公。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医人。”
恩公浅浅一笑。
过了一会儿,冕兔仍然处于兴奋的状态,依然想要继续这个话题,“我爹爹说我已小有所成了。”眼睛里闪亮闪亮的,似乎他就真的在医术上万夫莫敌。
恩公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轻轻说,“那你这次下山要有所作为呀。”
“嗯。”冕兔答道。心里乐开了花。
此后二人又是一段沉默,冕兔一边高兴着,一边心里打着小鼓。他想要问问恩公的名字,但是又有些怯意。这下子,再没了看风景的兴致,心里乱七八糟的。
身后的恩公早就察觉出他心里有话,小冕兔的不安不仅显示在了脸上,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动了动,完全是潜意识的。
“恩公……”冕兔终于还是开了口。
恩公轻笑一声,终于开口了?问道,“怎么了?”
“恩公叫什么名字丫?”冕兔小声地问。
呵。犹豫了半天,原来是想问我的名字?真可爱。“你要问我的名字,不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嗯嗯,”冕兔忙不迭地点头,“我叫冕兔。”
“冕兔,我就叫你小冕弟弟了。我是禹沉。”
冕兔脸上笑开了花,“禹沉大哥。”
“嗯。”禹沉答应了一声。
骑着马匹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途中,玉小唤不时策马上前跟禹沉他们打个招呼,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跟在马车边上,与她的姐姐玉提香聊天说话。
马匹上的冕兔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落北城了。”禹沉在身后安慰道。
冕兔觉得屁股都麻了,这坐在马上一颠一颠的着实难过。几个时辰下来,冕兔已经觉得筋疲力尽了。难怪别人赶了一天路后都叫苦不迭。
“禹沉哥哥!”身后一声悦耳的声音,“前面就是落北城啦,我们快走!”说着已经扬起马鞭,快马向前了。
禹沉看怀中的小家伙被折腾得痛苦,也略微提了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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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北城。一所有名的诊疗铺。
空气中有略微的血腥味。
大夫从里间走了出来,“不碍事了,我给他抓点药,注意休息、调养,毕竟有点年纪了,经不起折腾啊。”
“我能进去看看吗?”阿肯满脸焦急。
“病人已经睡下了,你晚些再进去。”大夫答道。
“阿肯你别急,罗汉爷爷已经没事了。”玉小唤安慰道。
“嗯。”阿肯应了声。
冕兔却心想,这空气中这么浓郁的血腥味,这家有名的大夫其实也不怎么样。可是大家又怎么相信我有实力呢?还是禹沉大哥好。
“你跟我去抓药吧。”大夫对阿肯说道。
“好。”
这时那位驾驭玉提香坐的马车的车夫走了进来,“禹沉公子,今晚宿处安排好了,还是在向日阁。”车夫看了看冕兔,笑道,“给你们也弄了两间房。你和阿肯两个孩子就住一间吧。”
“嗯。”冕兔对这些自是不会在意,只觉得禹沉大哥真好,对萍水相逢的人也能如此关照。
玉提香这时开了口,“禹沉哥你还是快些办事,早些进京的好。”
“说的是,现在正当中午,吃过午饭我就去办事。”禹沉答道。
“禹沉大哥你们要进京?”冕兔听到这个词立马关注了起来。
“嗯。我们只不过来有事来落北,过几天就要进京。”玉提香答道。
“那……禹沉大哥能不能带我一起?”冕兔不知所措地问道,心里焦急,连手都一时之间不知往哪儿摆。
“小冕也想进京?”禹沉心中略有惊讶,不过对小孩子来说,京城毕竟是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对普通人来说,那是最繁华、最欣欣向荣的地方。
“嗯。”冕兔下山,目的地就只有京城,至于之后再如何,那是以后的事。他所有的目标都只有京城而已。
“小冕,从落北城到京城,千里迢迢。我不是不想带你去,只是我出来是来办事的,此去途中不定有何危险,你不会一点武功,我不能冒险。”禹沉的一番话,入情入理,恳切之至。
冕兔想起了爹爹说的话,‘不要想着去靠别人’,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嗯,我不麻烦禹沉大哥了。我已经长大了,要自己想办法。”
禹沉突然有点愣,虽说他已经十六岁了,但是十六岁毕竟还是小孩子,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还是由师父们带着下山的,更何况这个小冕兔天生长得个小,娃娃脸,实在是个小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阿肯走了进来,脸色有点难看。
跟在他身后的大夫,一进门就对禹沉说,“我开药都已经挑最便宜的开了,可这小子愣是没钱。禹沉公子,我也没想为难他,可是这个成本钱就要这么多的啊。”
禹沉面色不变地说,“老先生息怒。”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
哇晒,这么多银子,这可把冕兔看呆了。
玉小唤也惊叫:“禹沉哥哥,你对这两个小孩可真好啊。”说着蹲下身,把脸凑到冕兔眼前,“不过,你要是我弟弟,我也对你这么好。”再次伸出魔爪扯扯冕兔的脸皮,“多可爱啊。”
冕兔一呆,不知该做何反应。
“还不快叫姐姐?!”玉小唤挑眉。
“姐姐。”冕兔呆呆地说。
“呵呵呵,吃午饭去吧。”玉小唤对冕兔说道。
“那位老伯就拜托你了。”禹沉说着带众人除了诊疗铺。
阿肯亦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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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向日阁”吃饭的途中,一路上人头攒动,街边尽是些叫卖的小贩。
“小兄弟。”一个不响却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透过马路,传到了冕兔的耳朵里。
冕兔停下脚步,扭头去看。是个算命先生。一个五十岁左右胖胖的中年人,捋着胡须,坐在那儿笑笑地瞅着冕兔瞧。
冕兔想都没想朝那位算命先生走去。
禹沉察觉异动,回头去看,“小冕?”
冕兔来到先生面前,坐下。
“我来给你算上一卦,可好?”先生笑意更浓了。
“不好不好!你个老头子,就会坑蒙拐骗,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岂有此理!”玉小唤气呼呼地跑到冕兔身边打算把他拽回去。
“小兄弟。”先生又开口了,“你要朝着自己相信的路走下去。”一开口就是玄之又玄的话。
冕兔却点点头。
“小兔啊,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吧,你可别再乱跑啦,那种糟老头就是骗人哒!”
冕兔又回头看看那个算命先生,发现自己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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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
吃完午饭,阿肯回诊疗铺去照顾罗汉爷爷了。
禹沉、玉提香、玉小唤以及那位车夫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办事了。
冕兔受到那位算命先生的启发,问“向日阁”借来了纸笔,认认真真地写下,“江湖郎中,包治百病。”然后想了想,又加了句,“治不好不收钱。”嗯,这样还是挺可信的吧。然后冕兔又问“向日阁”暂时借来了一张桌椅,就这么匆匆出去了。
可怜十六岁的小冕兔就这么坐在街边,干起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活。
不过冕兔只觉得兴奋,马上可以大显身手的兴奋,马上可以攒钱入京的兴奋。
当然事情不会像他想的这么美好,第一天干活就来了个“出师未捷”。在路边坐了一下午,一个人都没来光顾,反而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哎呀,好饿哦——”小冕兔趴在了桌子上,小脸枕在手臂上。
“小娃呀,你那么小就出来干活啦?很辛苦吧。”一位在冕兔身边卖烧饼的大叔跟冕兔说起了话。
“嗯,是挺辛苦的。”冕兔答得有气无力。
“娃,你自称包治百病,我这身上倒是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卖饼汉说道。
“怎么了?说说看。”冕兔一下子来了精神。
卖饼汉坐到冕兔的对面,说:“我腿上被有一道大口子,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却怎么都不肯好,半个月了。”
冕兔一听,了然一笑,“放心,包在我身上。”
卖饼汉一听,心里也不禁吃惊。本来也只是看这小孩子可爱,来捧捧人场,治不好也不碍事,有这么道口子,对他这个大男人来说也没什么,所以也一直没去看过大夫。但这小孩却如此开口,心下想着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冕兔撩起大叔的裤子,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烂疮。
冕兔没有丝毫变色,“大叔这个病不是小事,若是不好好调理,还是有些危险的。不过也不用紧张。”
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个取出金针、小刀和一系列用具。
“有些疼,忍忍。”冕兔说道。
“不怕,尽管来。”
冕兔拿着小刀,下手非常小心,他怕自己弄痛对方,砸了自己的第一笔生意。为了慎重起见,还拿出为数不多的麻药,取了一点擦拭在刀尖上。
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下手,冕兔额头冒出汗水都不自知。
总算完全去除了伤口上的死肉,“疼吗?”
“不疼,只有一点点麻。”卖饼汉认真的说。
冕兔笑笑,往纱布上上药,然后裹上卖饼汉的伤口处。“不要碰水。明天过来我给你换药。”
“呵呵,我天天在这卖烧饼呢。”卖饼汉笑嘻嘻地说。
冕兔从小药瓶中倒出两粒药丸,“一颗现在就吃,还有一颗晚上睡觉前吃。”可爱的小脸说得煞有介事。
“嗯。”卖饼汉说着往嘴里咽下一颗。“这治病钱是多少?”
“不急。”冕兔摆摆手,“等你伤好了,没问题了,再付钱不迟,反正你天天在这里卖烧饼嘛。”
“呵呵,说的也是。那我现在请你吃个烧饼吧。来,小心烫手。”说着从炉子上拿下个烧饼递给冕兔。
“谢谢叔叔。”
“谢什么,你替我的伤口弄好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就不用了,我是大夫嘛,你帮我宣传宣传我的铺子就行了。”冕兔也很高兴。
“呵呵,我就说在我烧饼摊旁边,来了个江湖小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