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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对不起,我看上你的女儿了!
何以见得?有七月瓜为证。
我在西瓜乡遇见你的女儿时,她碰巧在地里摘西瓜,她白裙招展,步态轻盈,霞上欢颜。远方的“红情客人”来到瓜田边,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姑娘同志,打搅你了,请问南瓜村怎么走好呢?”我多么想走近一点对她说话呵,二十米外对谈,难啦。
“瞧你,满头大汗,衣服全湿了!”她向直我走过来说道,“七月正午,烈日当头,不忙赶路。来——来,坐到瓜棚里来吃片西瓜吧。”
“谢谢你,姑娘同志。”我说,“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却似乎对我很熟悉,如此热情,难道这就是鸳鸯哲学界所谓的‘缘分盛开的地方’?”
“对——。”她满口答道,“你没见过我,——可我在梦里早就认识了你!”
我闻之心里暗喜:这下可好,心中的她终于出现在眼前,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喂——!别再呆站着,外面日头辣呢!”她远远地向我递过来一片冰冻西瓜,说道,“给,吃片西瓜吧,冰冻的,很甜,解暑。”
盛情难却,我向她一鞠躬,双手接过西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哇——,这西瓜真甜!”
“是很甜,别人都这么说呢。”她道,“我父亲是种瓜能手,放暑假了,我爸妈在集市上卖瓜,我哥哥是运输大队长,我就在这地里看。”
我放眼向瓜棚外一望,才发现这瓜田一直绵延到那南山脚下的苦瓜园,这瓜田的东边是一条公路,我是从北边的冬瓜田间路来到这里的。
吃完人家的西瓜,该是付钱的时候了,我一摸口袋——不好,身上一分钱没带!
“对不起,姑娘同志,吃了你的好瓜,我没带钱,改日再还你,行不?”
“咯咯咯……”她笑得前俯后仰。“小小意思,不收你的钱!”她收笑后说道。
对此,在这人人经济思维异常灵敏的年代,在这文人墨士乃至学府上下都免不了向“钱”看的年代,我只好以“二鞠躬”“三鞠躬”相报。
“够了,别再鞠躬了!”她说。“你毕竟不同凡响——你不是在CCTV‘星播客’里有《我爱你,美丽祖国》、《我们的红日今天》这两首歌么?”
“你怎么晓得?”
“我都下载了,就在我的手机铃音里,我明年农业大学毕业。”
“——哦,谢谢!‘因为相信有你,我从小学习珍惜美化自己,寒风雪雨之中笑立不屈,与虚伪丑恶划界分歧,锻炼体质,崇誓正义。’(《哲理鸳鸯谱》中诗句)”
“看,我猜得不错吧?你就是:《中华人更美》作者——红日今天。”
“谢谢,正是愚生在下!——喔,对不起,姑娘同志……我有事——有位阿姨说要请我吃甜瓜另有要事相商——得接着赶路,有缘以后再相聚。请你告诉我去南瓜村怎么走好吗?”
“……你过了南山脚下的那个苦瓜园,沿着山脚下的那条路往前走,会看到有一片丝瓜地,走阡陌过了这片田地后会有一条大马路,你踏上这条大路再东走大约500米,会看到前方有木瓜林也有黄瓜地……南瓜村——我们这一带最大的集市就在那里。”
“……是的,小伙子,那瓜田里的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哩。”集市上,这剖瓜的阿姨对我说道,“你真的喜欢她吗?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