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窥听
    黑暗，无尽的黑暗，有什么东西，似气流，在周边流转，这里在哪？我怎么会在这？感觉身体轻飘，没有任何压力，怎么回事？
    难道我又死了？也好，省得再伤脑筋了，毓舒，这个让我有种想保护的人，背叛？其实也不算，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每个人都有欲望，在经历总总后，让我开始有些相信那个老头的信论：“‘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诱人！人所要的金钱、权利、地位、荣耀等等，这么多总有你想要的，当然也不可否认有那么些卫道士的存在，但总在少数，大多数都如‘伪君子’般道貌岸然！”
    不？不对？我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么极端的言论？不，这不是我！谁？谁在这里！
    “宝贝，你要相信世间有爱”
    谁？谁的声音？……
    妈妈？是你吗？不！呵呵！怎么可能，她早就不要我了！我也不再须要她！
    谁？谁在用那么忧伤的眼神看我，琥珀色！采，是你吗？告诉我，这里是哪？采，不要用那么忧伤的眼神看我！对不起，如果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会不会幸福？
    采，不要，采，采你在哪！
    “宝贝，我们是幸福的一家！”
    什么声音，走开！采，你在哪，你是不是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采，采，不要走！不要用那么绝望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心痛！是我太自私，我应该给你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
    采，采……
    啊……，为什么周围的气流越来越紧，我快无法呼吸了！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不！没有人，一直都没有，那个老狐狸说过，我只能靠自己，对，靠自己，谁也别想打倒我！我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除了我，谁也别想掌控！
    眼前阵阵白雾茫茫，再看时一道强光袭来！
    熟悉的不适感全身蔓延，还有无力感，动动手指，呵呵！看来我还是摆脱不了，还是要靠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用死来逃避了！说的对，我只有靠自己，只是，再也没有采了！
    压抑着心底的赤痛，强自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这一个月来每日面对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一点也没有变，深深的呼吸着空气，怎么我还是软榻上？
    内室还是一样的安静，不对，好像有人！
    咦！什么时候我有这么敏锐的感觉？别人的呼吸近处可以觉察！一个月了！快要忘记这种感觉，太好了！动动还有一些不适感，不过那种轻浮的无法自控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虽然不是最佳的，也可能是这个身体本身的局限，不过，比我想像的要好的多了！再休养一段时候应该会更好的！
    久违的自信又回来了，果然，有一定的力量才不至绝望啊！什么比自身的能力更重要的呢？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对自己强调不会被别人利用，其实心底还是有一种恐慌，那种什么都无法掌握的恐惧，以前再难的时候，至少身体还可能控制自如，那种连最底限的东西都无法保证的惧意……
    现在这个身体更年轻，还是个男性，呵呵，以前那些跟着我的兄弟都说我骨子里有一种男性的野，自己当时就有种想再世为人的感觉，想试试那种让我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天生就应该是这个性别，怎么回事？看来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眼前的这一关，一切都不太清楚，不过，什么东西都要靠努力才能得来嘛！
    小心呼吸，听着这屏风应该就两个人的呼吸，不对！呼吸越来越粗重，该不会！眉头紧皱，当我是死人吗？要不要叫他们滚？还是不要动，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呢！
    “我、我想看看毓景怎么样！”
    是毓舒的声音！声音一样的卓清，却透出一种无力感，还有一丝轻颤，看来很怕啊！不知道另一个是谁！
    “呵呵！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主子说了，他至少要明日才可醒，你……”明日？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听这声音我知道，是这里的‘主子’不过不知他口中的主子又是谁！这个在这里，人人称之为‘主子’的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本来以为有什么利益交涉的合作关系，看来是我高看他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小看了他后面的那个‘主子’？
    “啊……！！”怎么了？刚才一直在心里乱想，连他对毓舒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听，看来要开始入正题了！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吧！毓舒好像很怕啊，要不要帮他呢？再听一下吧！说不定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呢！可是想到毓舒身上的那些伤，不会就是这个人弄的吧？要不要帮？
    我正在心里天人交战的商讨要不要出来打断别人的好事时，听到一阵撕扯和硬物碰撞声，“啪！”应该是巴掌声！
    “贱人，哼！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你有什么可高贵的”说完似不解气又打了几下，听到毓舒微弱的闷哼声，心底有丝冲动，理智告诉我要再等等！
    思量间又听到那人道“开始以为是个贵公子，哼！不过是被人用过的，还不如这里的孩子，最起码别人是真的公子，你……？呵！顶多算个怜人罢了！”被人用过？那些旧伤……？
    说这些时口齿不清，似在啃咬，伴着还有毓舒微弱的呼痛声和呻吟的哀调！
    算了，不论怎样还是要救他的，至少还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再说我也没有这些恶趣味听这些无聊的单口对白！
    我正起身时听到“毓、景的身、身体真的好了、啊……！吗？”这是毓舒段段继继从齿间挤出的话语，却把我惊在当场，原来，并不是还魂的‘后遗症’！我一直以为无法说出口的难题竟只是别人用的手段，可笑我还一直不敢声张，难怪毓舒对我心怀愧疚！是不是原来的我不好控制？还是说武功高强怕‘我’逃走？还是……
    “呵呵！真是兄弟情深啊！放心，不只是你关心，主子可舍不得呢”又听到毓舒几声呻吟，我心里急切想知道后面的话，可恶，这个人……，唉！还是先帮他吧！
    “他的身体已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开始因为怕他太不识趣，现在看来不会了，不过那些内力可是一点也没有喽！”听这语气有点兴高采烈的，看来以前是真高看他了！哼，内力？我不须要！
    “你、你说、说什么”似乎有人比我还可惜！
    “怎么？跟了主子这段时间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吧！”说完听到毓舒“啊！！”的一声惨呼！糟了！
    在一阵呼天抢地的惨叫中我优雅的倚靠在屏风的边框，手挽着掉落胸前的碎发，忽略眼前满室淫靡血腥，压制心中的凶戾，用低媚的醇音嗤笑着问出“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喜欢什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