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水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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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醒来,暖暖的阳光就懒洋洋地照耀绿叶上的露珠,就像素馨现在的心境,也是懒洋洋的。她斜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拿着一本书在静静欣赏着。绿竹不时端一些糕点进来。捧着这具有浓厚古朴气息的装订书,视觉上,触觉上还是相当有可比性的。如果这里不是妓院的话。。。。。。
门再一次轻轻打开“绿竹,不用再端了。我已经很饱了。”
听见有好几个脚步声,素馨淡淡转头看向门口。只见绿竹身后跟着昨日所见的那位三四十岁左右的妖艳妇人。
妇人依然夸张地扭动着身姿向素馨走过来,一改昨日凶狠模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雨烟呀,休息得怎样了?”
“多谢嬷嬷关心,雨烟好多了。”恩,绿竹昨天说改这样称呼,看电视上也似乎如此来着。
“那么后日王公子来就要好好招待人家,他可是汴京城里最有权势的王府公子呢。他的眼光可高了,京师其他院的花魁他还看不上呢。好好招待人家,一高兴娶你进府,那以后的日子不就荣华富贵享不尽了么?嬷嬷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素馨听着这老掉牙的台词,不置可否。后天就要接客了么?呵,还有时间好好筹划一下。
嬷嬷看见素馨不理会自己,不禁有点气恼“水雨烟,我告诉你。你少清高,我既然可以把你抬成花魁,也能把你摔下谷底变得一文不值!”
素馨抬起头对着嬷嬷甜甜地一笑:“嬷嬷为何如此气恼,雨烟适才晃了一会儿神,在想着王公子是怎的一个翩翩公子呢!嬷嬷你就放心吧,雨烟会好好服侍王公子。倘若雨烟得到王公子宠爱,定不会忘了嬷嬷你这位红娘的牵线呢。”
站在嬷嬷身后的一位壮汉和一位鼠头鼠脑的龟奴因为素馨这倾城一笑,怔忡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素馨瞧。
“我的好雨烟,嬷嬷就知道你最贴心了。”
“雨烟知道嬷嬷最疼爱雨烟了,雨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好吗?”
嬷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雨烟呀,你不必紧张,王公子是一个很怜香惜玉的俊生呢。既然你想出去散散心那就去吧,不过要委屈你蒙上脸巾呢,还要叫多几位人保护我的好女儿。”
嬷嬷疼爱地扶起素馨白嫩的小手。
“那不要紧嬷嬷,雨烟只不过想出去走走。”
嬷嬷慈爱地抚着雨烟的鬓角“绿竹,替小姐更衣准备上街吧。要好好保护小姐。”
“是。”
嬷嬷转头过去看见背后的壮汉和龟奴直勾勾地盯着雨烟瞧,不禁恼怒“小心我挖了你们两个的眼珠子出来。还不快出去。”
壮汉跟龟奴咽了咽口水,狼狈地退出了房间,嬷嬷也走了出去合上了房门。绿竹尾随着嬷嬷拉上闸就去取了一套衣服出来。
那是一套淡紫纱长裙。长长的裙摆一直垂到双脚。深紫色的腰带紧紧地包着一条小蛮腰。尽头垂下两条长长的飘带灵动着。淡紫色的薄纱若隐若现地映出凝脂般地雪肤。绿竹轻轻地为紫菀绾上一个小髻子,在上面簪了几朵小花。两鬓垂下几缕青丝。最后插上一根垂着一颗珍珠地簪子。
素馨看着镜子中一张微施粉泽的小脸,柳眉如烟,皓齿星眸,唇色朱樱一点。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隐隐中能看见白素馨的影子。襦裙上挂着一串七色小铃铛做挂饰。素馨拉起一条纱巾在眼下围了起来。拉起绿竹的小手就往楼下走去。
“小姐,我们走后门吧。”绿竹在耳边轻轻地提醒着。
素馨了然地点了一下头,两个娇小的身影后跟着四个壮汉大刺刺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街市的两旁摆满了小摊子,吆喝声相互夹杂着,热闹非凡。今天的街市似乎很多人,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得不肩比着肩走着。四个壮汉分作四角叫素馨和绿竹包围了起来,使得从上往下的鸟瞰视野里显得非常突出。
坐在茶楼上层的一位公子微眯着双眼跟随着那抹紫色的身影移动着。口中拿着一杯茶慢慢啜饮着。
“少主,人来了。”
收回视线,眼睛的主人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看着自己的客人,随后换上一副和蔼的笑脸对着来人:“王公子,恭候多时!”
王公子傲慢地踱着脚步睥睨着眼前的男子“金公子客气了。”
站在金公子身旁高大的男子把手中的一个木盒放在王公子面前。金公子缓缓地开口
“王公子,这是家父慰问令尊的小小敬意。若二人能够达成协议,定当献上更为丰厚的报答。”
只见王公子左右望了望,轻轻打开木盒。然后偷笑地附和道:“一定一定。请转告令尊,家父会认真地考虑令尊的条件。”
金公子挑了一下眉“请问公子还有哪些不满意之处?事成之后你可以无条件地提出你想要的数目,如何?”
王公子听了之后不禁吸了一口气“随便我提?”
金公子轻狂一笑“当然。我们决不亏待盟友。”
“还是…王公子的能力没有达到协议的条件而不敢接受。听闻王府是京师内最有权势的府邸,难道是市井讹传?若是如此,算是金某看走眼了。这盒子就算是买一个见识吧。”
王公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试问在这天子眼下还没有我们王府办不到的事!”
“那好,金某慧眼识英雄。金某的请求王公子您就莫要推辞了。”金公子慢慢推出一份黄草纸。
“协议已经拟定了,王公子你就过目一番,合理的话只需签上名字即可。不合理处我们再斟酌斟酌。”
王公子的胖手一挥,豪气地说:“那有什么,签就是了。事成之后谨记酬劳即可。”
“当然,金家绝不食言!”
洋洋洒洒地挥出几个丑陋的大字。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金公子又献上一个更大的红木盒。
“王公子,这是合作的酬劳,事成之后另奉上你心意的数目。”金公子微笑着说
王公子忙抱着两个沉甸甸的红木盒交给身边的随从。
“难得金公子来汴京一趟,是否赏脸由我领着金公子游历汴京胜景?”
“金某谢过王公子美意。金某要迅速向家父传此喜报,就此拜别。”说完拱手离去。
来到酒店门口,那双精锐双眼不自觉地往紫色消失的地方望去。
“少主,备马回盛京吗?”
“哆海,你与拉赫把那份协议护送回盛京交给父汗。”
“那少主你呢?”
“我暂且留在京师注意宫内动向。”
“那属下留下来保护少主,拉赫能够完成任务。”
金公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绿竹,你知道药店在那里么?”
“小姐你不舒服吗?”
“不是拉,我要去买一些特殊的东西!”说完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一天,素馨领着绿竹神神秘秘地进入一家药店,然后心情大好地走回了丽花院。